第11章 她有后娘了？

“当然是回家，你以为我真的要改嫁啊！”田诗诗气恼地道。

陆千澈哧地一笑，“哇哦~~哥哥又欠我一个人情啦！留着以后让他还！”

“兄弟俩还讲什么欠人情啊？”

“当然，亲兄弟明算帐，我都帮了他多少了？你这么个活生生的媳妇儿根本就是我白送给他的。他还整天给我摆脸色！”

“什么叫白送？我是物品吗？”

“你是我喂的羊换的！就等同于我养的！还是我把你带回来的，连拜堂的都是我，他做什么了就白捡一白胖媳妇儿！”

“……你才白胖呢！”

“好好好，我白胖我胖行了吧？快上来。”说话间，陆千澈已把她提上了马背，自己也一跃坐到了她身后，随即一手搂住了她的腰。

“……”田诗诗刚反应过来就这姿势了，浑身别扭，“我们为什么要坐同一匹马？你骑另一匹！”

“你说骑就骑啊，我干吗听你的？你又不是我媳妇儿。”

“长嫂如母！”

“好的母亲，为了您的老胳膊老腿儿，儿子亲自保护你可好？驾！”

田诗诗来不及说话，马儿已飞驰出去，她……口舌之争已无用了。

……

两个时辰后，他们还是这样的姿势，一起慢悠悠行驶在回家的山路上，前面，跟着一大批肥羊，白花花一片片，像云朵像棉花，随着陆千澈的鞭子响，和口哨声，走的非常整齐，排着队伍可有趣了。

田诗诗心里叹气，带着这群羊回去，不知道要走多久，老娘这两天的屁股都被咯疼了。

“你把羊带回家，有草喂它们吗？”

“用粮食喂。人不吃饭，也得给它吃。养瘦了，一年白干。”陆千澈说，“不过它们吃的可多了，家里的粮草恐怕只够喂上三五天的，唉，又要跟嫂子分离了，真的忧愁。”

田诗诗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贫嘴，懒得回应他让他亢奋。

“唉，嫂子，你知道我为啥喜欢放牧吗？”

“可以在外头随便浪。”

“哎呀嫂子好了解我！”果然又亢奋了，得意洋洋地道，“我告诉你，在家连轩轩都不睬我，我地位最低了，在牧场多好，想骂谁骂谁，想打哪只羊打哪只羊。”

“你打羊干什么？人家也是生命。”

“是食物！我打它们只是教训，总比狼咬死强。”

“这山里面，很多狼吗？”

“还有豹子呢，唉，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起码我能控制。就怕遇到打雷下雨天，羊群跑丢了，那就倾家荡产了，我可能要以死谢罪。”

难得听得他认真的话语，田诗诗忍不住回头瞄了他一眼。

“怎么，对我失敬了吧？”陆千澈挑眉一笑。

田诗诗没有说话，但心里还是对他肯定了的。要说起来，这个家，陆千羽做为长兄，没有肩负什么的能力，可见这五十多只羊就是他们所有的家底，都担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他心理压力肯定多。

这么皮，也是让自己活的不那么紧绷吧。唉。

“那你们家……有多少田？”

“什么你们家？是我们家！”陆千澈不满地更正她，然后介绍，“田不多，因为地形不好，我们这个村就困在三面山之中，只能半牧半耕，所以我在外放牧，娘在家种田，零零散散三块田，也就两亩地。”

“这么少……那哪里够喂羊的？”这一群羊多能吃啊！一天也能吃一亩田了。“所以全靠买粮食吗？”

“哎呀，附近也有点草嘛，还有麦秸做添补，再说二哥也能采虫草呢，你不用担心让你受穷。”

“陆千羽……采虫草？”

陆千澈笑道，“你不要小看他是瞎子，他闻都能闻出哪里长虫草，我是服了他了，我天天在山上都很难采到。”

田诗诗突然想到陆千羽跟她说山上有草药，怪不得，他也对山里极熟悉，不然一个瞎子怎么知道山上有什么草药。

“还不是你太皮，哪有陆千羽安静。”

“好好好，怪我太皮，哎不过，你陆千羽陆千羽的，直呼其名的也太生疏了吧，不说叫相公那么亲热，也应该叫他千羽。”

田诗诗不与他争论这个。

“那个……你们这里虫草贵不贵？”

陆千澈道：“村里会有人来收，价格二两左右一根，太便宜，我就会攒起来，有机会去城里卖掉，十来根一次能卖七八十两。”

“那不比你放牧还赚吗？”

“你想的美，你以为山上都是啊，这里的山都不高也不大，几天能挖一根就不错了！靠运气活着，也就你了。”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是不服地还嘴，“我怎么了？”

陆千澈从眼尾斜着她，嘟着嘴没说话，但满脸的嫌弃不满都写上去了，看的田诗诗有点脸红。也是，要不是他救她，她怕是被狼给吃了。

“哎呀，累了歇会儿。”突然，他拉了马绳，吹了口哨让着群也停下，抱着她下了马。

“本来就够慢了，你还歇息？”

“再往前没有好的草了，让它们多吃饱一些，不是能省点钱吗？”

田诗诗没话说了，这一天跟他相处，老感觉自己跟个傻瓜似的。智障了。

陆千澈自然地拉着她到旁边的软土边上，“来，坐这儿休息。你不常骑马，屁~股疼了吧？”

田诗诗皱眉，“这话你问着不合适。”

他嘻嘻一笑，一屁~股坐下，拍了拍旁边示意她坐，“来吧，说说你以前是什么样儿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这么紧张啊，我就想多了解了解你嘛，你看我对你，一点都没保留。”

田诗诗沉默了片刻，说：“你认为一个能把闺女卖掉的家庭，有什么好说的吗？”

陆千澈脸色渐渐收敛，“也……也是哈，我看你娘也够偏心的，对你妹妹可亲热了，还准备了那么多的嫁妆，你……啥也没有。虽然我们算是买的你，但也是嫁娶……”

“等会儿，你说我娘？给我妹妹准备嫁妆？”田诗诗的火又上头了。

“怎……怎么了？不是你娘吗？我看你妹妹叫你姐姐，叫她娘，所以以为也是你娘，怎么？那个女的是你后娘？”

田诗诗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邱氏那个狐狸精！砸晕她的贱人！丫的，前脚把江氏害死了，后腿她就登堂入室了？！她也配！呸！

更恶心的是田招娣那个小贱人！亲娘刚死，她就巴巴的喊别人娘？！真的是一家子蛇鼠！太恶心了！还霸占了江氏给她准备的嫁妆？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