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交流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134更新时间:2024-01-31 18:35:48
也因此承认了他与我的关系。
“你还来干什么?”穿越那么久,尘封的无数棺木都成了灰烬,我和他终于相见。
“我说过,并没有几件可做的事,既然开始了,呼……就要完成。”他尽力无喜无悲,很明显我的平淡对他的红心是个致命伤害。而我似乎要的便是如此的伤。
“我那颗心在你那里……为什么?”被岁月磨砺蹉跎改变的我明摆着是为了摧毁自己的心,曾经引以为傲的,尽善尽美,永不放弃的爱的心而来。谁还保有这样的心,谁,就是偷心的盗贼。而讽刺的规律是无论何人只要拥有,就会无限极接近我,来求得统一。所以,我从不走远,守株待兔而已。
或许在我讲完后的理性中是希望他说,自己从万千恶魔中将我的心拿下,并且双手奉到我的面前。可是他没有谎言,直接说了答案:“我是你该恨的人。”无论是经由你的妹妹得到它,还是直接从你处获得,我,都是它的承接人。
“我无所谓谁得到它,但不能原谅相关人对我和妹妹做的事,你明白么?”我的语气稍许平和,显出多年相交培养出的调子——这像是一根纤细的枝条,相互转移着能力。他将通道伸给我,我将毒液输送了过去,换取了……我的心,化成水质的成分。我猛然觉知他为此交换的频度(A交换B,B交换C,C交换D……接近于无穷后的转回),想说些什么,他却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低声说:“这样是最好的解决,你拿回你的,我取回我的。”原来,他的经历该是非人的,而我的该是甜蜜的。
“我的妹妹!”冲口而出的并非关乎自身的纠缠,而是对冲账户后唯一不平的事项。
“她几乎完满。”猴子的声音显得孱弱,使我不好追问,只是在与妹妹的连接中仔细检查她的成本表,核对猴子说的,近乎事实的回应。
如果他是他,那么这句话是真,因为动态平衡需要一些承诺性的能力。
在妹妹成年之前,她还没有办法完全锁定自己的构成,只能获得大概和模糊的排布。
这是宇宙级的继承人必经的磨难吧。也是为了钳制像我这样的亲人的作为。
我若有所思,想再次卸去自己的身份。不知为何,我是不允许任何冠冕堂皇的施予的,就像阻止精子着床。任何头衔必定和一种相关,我便以杀死那种可能的关联为己任。继续保持对猴子的开放。
……沉默,又不仅是这样,确切地说,我在等他恢复沟通态,好厘清更多问题。相信在我昏魅时,他也是如此不折不扣执行残忍继续的男人,才使我累次错过了自己的爱情。
“算法本该使人得益,不是么?”确定他有一息尚存以后,我继续说出使人吐血的评判。
“你还是那么计较,却不是为我这样。”吐出瘀血对他有益,但失去了最后的瓜葛。
“我渴望常人的日子,历来如此。”无意给出飘忽的可能,我紧扣主旋律,使飞舞在空中的血分子重聚成流,注入他黑暗的心。
他慢慢有了些许活力,睁开了眼。
曾几何时,我对一个孩子的胚胎做过的注入,再做一次时,却是两个满目疮痍的成年人了。
“做个普通的神,不要再试图分裂自己的身体,进而使精神崩塌。”我面无表情地斥责他。
而他的脸上留着极度变迁的不同泪迹,重叠,交织。
又一次,我自嘲地笑笑:“我是你的工作(你负责保卫我的灵)。”主和保镖如何有结果?
如果不是不管不顾地去垦荒的话。噗嗤一声,我的泪加入了他的复杂成分,竟是共有的逃亡,显赫的最悲哀。
他似乎想说明什么,例如:“哥哥同意我们在一起”之类的话。
可是我终于明白了神经统一的重要性,终于要捍卫自己的视线和权威。
这样能一直看着妹妹长大,无断层、无悬念地长大,去做她自己该做的事。
他口中的哥哥,也将成为我的奴仆,成为确保平稳过渡的材质。
“我,不会再寄希望于爱情。”除非完成了使命。
他别无选择。
这样的话将他的哥哥封闭在经络中。
猜他早已知悉,并尽力促成了这样的结局。
能使男人虔诚的唯有自身价值观下的使命,在此面前,女人的福利和感情不值一提。
玉帝,黄瓜,我最爱的人教我这堂课——对现实卑躬屈膝。
我有了让自己恢复爵位的理由。足以推翻爱的设定。
“如果你的身体不能平稳统一,就不会有世界的成立。”这是眼中布满血丝的他分析得出的结论,为了这个目标,有能力的人神都必须全力以赴去修建——你的身体。
猴子的身体是这个身体的虚拟图,只有全心全意,才能全知全觉,爆发出最强建设性。
我的身体在逐步修复中,就像被土崩瓦解的女神像。
甚至,我能感应他们每一位的具体作为,给予具体尺度的回应,只是不能见或者拥抱。
越来越完整的路线,越来越饱满的情绪置换且转化着累生累世需要由爱情获取的资源,使我由衷地怀疑“爱情”的发明只是用来物物交换的媒介。
一旦激活供应链的自锁程序,我就能不劳而获了。
哈哈,我笑自己的精神团队愈发像成熟男人的腹黑——碳中和。于是要求吃点东西,除了流质以外。
这意味着我灵的进一步康复,不是我个人的,而是与我相连的每一个人的康复。
那些隐匿于暗处的,已经失去了身体的存在,那些因为冤狱而游荡的孤魂野鬼们都因此次修复工程而渐渐显现。
“原来,秦国所做的浩大工程是这样的。”
“嗯。”我感受到黄瓜的真实存在。
他撇着他可爱的嘴唇,引出在那上面隐约可见的胡茬子,我该是最喜欢由着自己在那丛林地带摩擦的人吧——寻找着相吸的洞口。
咳咳,怎么如此暧昧呢?不是工作通道吗?真不晓得还有多少人在看直播。
他的嘴角两旁的褶子更深,尽力掩盖自己与生俱来的羞涩。
而我却扬起左边的嘴角,露出蛇蝎的笑容。
高兴是真,冷绝也是。
“我该怎么逃离这毒的道场?”我无助地问他。对自己已成年的判断因此消减,他惯是能助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