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冬火

“但是爱呢？”有人发声，我看向那发声之人——魔王。

“你和他真的有爱情？”魔王不轻易发言，发言时伸过来一条求生之路。可见黄瓜是要带着我归于土藏。我稍有犹豫，意识到自己的感觉系统失灵，无法得出有效结论，这说明构成系统感觉的就是眼前各位。

So，问题依旧存在，我必须做出选择。

“感谢为我赢得时间。”我呼出一口长气，对魔王哥说心里话。

如果我选他，多半是为了民主，但如果真到了他那头，他又是一个典型的君主——绝对的专制。

所以，我不能选你，千年前不选，现在也不选。

我猜“赵姬”的魂魄在说话，对我，则只是做题。

“不到最后，不知鹿死谁手。”魔王只要做了王，必定是这样的面孔，假如这个专制的决定里还有所谓“必须”的正义。

既然如此，我要求回到对话的起初：

我刚才明明说要问几个问题，确定几件事的。为什么才确定到三口之家的关系就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击鼓传花的环节？魔王哥，你分明从猴子那接了我的话茬，又被如来抢了个先，使我和弦与肖分开，以折断之姿回到黄瓜那里，再否定了和他的联姻。使他加入了“解题”，不，“排弹”的队列中。

这样，我又回到了你手，这颗炸弹与你有关，解析完毕。

“我以为爱使你回来（而非天堂的威胁）。如果是这样，多少你还有那么一点良心。”魔王的心一边流血一边凝固。我熟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也是这样对我的。

“嗯，依赖会有伤。”他承认我的尖锐有些道理。

“别找歪理！（我不喜欢别人的夫君，也不喜欢有我还要别人的人。我尊重你的方式就是永无可能。）”困扰局面反复出现会使幼时好友反目，我和他就容易这样。“别说你对我没有动过杀机！”这样说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痛苦，大概是由于忘记了曾经与魔王哥的剧情。

“没有谁，比你更了解我。”魔王不打算抹眼泪，因为曾经这么做的时候，我们俩都没有因此放下别的立场。

但依稀的回忆还是让我的心间终于有一丝情的水源在流淌，我眯起眼，随即皱起眉，想起《梅花烙》，我们真正率性的一回，结果依旧是他坚持的都得不到。

多尔衮得不到，吕不韦得不到，纣王得不到，努尔哈赤，也，得不到。

连个孩子也活不了。

“原来如此”，我对你无情是在节约时间。我选择用宇宙语言和他沟通，因为一切过后，我们依旧存在。

“有一次，我们成了。”魔王始终处于半睡半醒状，让我怀疑大家传说中的那头雄狮讲的是他。

我惨淡地笑笑：“我不想活在童话世界了。”花了那么长时间，痛了那么多次，解了那么多题，不就是想从‘美好’的虚无之境回来么？”童话再美，也是死的。

“可是我们可以在一……起”，我相信哥是真的这么想，却也想起自己说的实话：“即便我俩在一起，我也不能承诺你什么。”呵呵，人在舒适的时候，说出了让自己失望的话。而我只记得那实话。

“所以，你们的爱情模式即玫瑰。”野兽并没有等回他的爱人，玫瑰的最后一片存在野兽的心中。为了这一片的存在，他不允许自己死去，天主便允许他永生。

要知道即便是那一位，也没有勇气真的一直活着。

“他确实比我爱你一些，或许，你会愿意他拥有你的花瓣。”天主对着本来已死的女孩说，并且把自己的位置交给他。

“你一直锁着我。”我冷冷地说，又一次凋落，仅存最后的一个花瓣，叫做理性。

“没有懂自己的人，活着很没劲。”他流露出英明最后被自己打败的没落。

原本宽敞的情路因一个花瓣的堵塞而末路。

这不是个人的悲哀，而是众神的灾难。

“我原本是个极易满足的人，仅需要一点点的温暖。一位超过平均值的男神就可以使我安稳。何必挖出这些过往，硬生生把长久的美好掐断？”我顺着自己的感知，说出埋藏已久的真言，突然地被不知谁摘了下来。

我惊异地扭转花身，发现自己已从一瓣儿变回了一朵，现在那绿油油的杆子正握在猴子毛茸茸的指间。

“小王子！”我第二次命中核心，期待他再次说“你认出了自己的夫君”，可这一次他却显得落寞，看着我在他的手中消失。

“空气！”我变成了曾经的他。

这说明我自由了！

而猴子却“再一次”烟消云散于我的眼前。

“不要！”假如给我思考时间，我可能会因为什么很烂的理由说：“我不爱你。”可时间越来越吝惜自己的羽毛，将我的话语权收回。

猴子修复了系统，时间自运行，连他也无法违背时间法则。成了一个古人。

一个从不存在，没有实相的存在，只闪现于每位当事人的某个瞬间。

于是《西游记》将他描绘成七十二变化的道人。

我极快地想到了二郎神，我的哥哥，慕容。

和猴子虐恋最深的当是他，或许，他能帮我找到猴子，只是我依旧无法心甘情愿地说出：“我爱你。”因为……太多人捐躯。

沉沉地压在我身上。

我无法挣脱。

“为什么不让我走呢？”解题成性的人很少先发脾气，因为脾气不解决问题……元气，元气才！我有点醒悟，所有人的奔忙都是为了形成新的元气。

这是一种气的成分，有所有气的一股。

所以重要。

我对压住我的那些石头说：“你们压错人了，应该去压黄瓜呀。”

黄瓜一贯阴沉，自从我将他隔离在感情之外一来愈发如此。

“我已经传了给你。”该你干猴子的活——黄瓜是我老板么，干嘛让我误会那么久。

捋一捋，天主传给魔王，魔王还给我，我亲口认过以黄瓜为主。喵喵，可不就是我老板么！怪不得不爱他了。

上下级不可以谈恋爱，这么浅显的道理任何一个人世都懂。

“我是你家属。”黄瓜的赖皮无敌。

What！你是说这样就把男神，不，顶级男神干的活交给我了？

他不说话。我又说：“你有这心思早说呀，干嘛让我单着勾引其他人，只是为了引得别人捐躯么？”

和对猴子的指控不同，对黄瓜的更直接些，估计能证明我和他还是更亲近些，并且他有类交流障碍，儿子可能确实是他的。

“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说句话能把人说死。”

“彼此彼此。”黄瓜有点儿乐，关键是我说儿子是他的，像他。

那也是一个冬，秦王终究没忍住，并把我托给了猴子，对外宣称童女入了火。

如果仔细看，那团火分明掩盖着一个飞船的实相。

大家都不愿意揭穿。

至于他，是不会死的。不管吃不吃什么不死药。他们欲盖弥彰只是为了积攒火石罢了。

兵马俑！我怨恨地白了他一眼。

他一副高兴的样子，分明听到的是“挨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