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关于志愿

观《志愿军雄兵出击》有感，写在金秋十月

作者：莫离（笔名）

这部影片，当我看到是否派兵朝鲜的集体表决时，在我们杂志社编辑部群里，主编给出一个截图，上面是环球时报在今年9月28日发表的环球扫描文章：巴黎将宠物纳入医保。这则报道如同一道巨浪，从远处卷起狂潮直接灌入了我百般磋磨中的大脑。是“屈辱”，是“羞愧”，是作为经济学子在脑中翻腾如江河的运算落差，知道，我们离给毛娃们一个平等就医的机会还有多远多难。眼前浮现出那么多小家伙因没有及时就医，耽误病情而导致死亡或留下后遗症的案例，眼前浮现出怀抱着它们的满眼含泪却无可奈何的“爸爸”“妈妈”。心如刀割，难以名状。此时，荧幕上毛泽东主席与妇产科医生林巧稚正在交谈。他对林巧稚说：去年开国大典你就请了假，今天白天你还是没来啊。林巧稚回：主席，白天我接生了八个孩子。孩子代表什么？代表那一辈人必须要守护的美好与未来。重压下的主席继续问林巧稚：如果敌人的飞机把炸弹扔到了你们医院里，你会怎么做？用我的生命保护所有孩子——这是林巧稚的回答，也是新中国政府的答案。

我的泪奔流而出，受到亲人的感动，也面临新一代的尴尬。社会进步为了什么？为了实现平等与解放。人解放了，自然如何，自然中其它的生命如何？太多关于地球现状的担忧成为新的人类潜意识，而我们身边亲密的“孩子”——毛娃们，它们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新中国是否兑现了承诺，我们是否真的站了起来。

医保并非最高方案，它的本质是保险，而保险的使用率有自然的管控。就像银行储备金的动用也有着最严密的算法。我们已经实现了医保制度，这一制度对我们的父母、孩子和打拼中的我们提供着最强有力的支撑。但疾病的到来一而再、再而又地考验着泸定桥的材质。即便有保险，我们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年轻一代是否能顺利接班。他们的精神世界是否富饶，能不能支撑起子孙后代的光热。老实说，还没有看到希望，他们的体温迷失在高速运转的机器和不知材质的建设中。他们有没有如饥似渴地学习，以便报效国家，以此获得源源不断的生命能量？我没有看到。所以，医保变成医疗和药品无效消费的保障。在激活每个人心灵的旅途中，我将视线投向了远超于我们的毛娃们，它们不需要学习无效的知识，不需要与电子产品为伍，更不需要赚取社会化的报酬。只用原始的生存力验证自己的必要。我们需要它们，它们因此和我们在一起。它们的到来，是在满足我们的需要，但它们的生命和生活体现着综合国力和经济发展的结果。

“我们还没有实现宠物的医保。”我咀嚼着报道，从当年初生牛犊的大学生到如今人近中年的母亲——自言自语，在电影院舒适的座椅上暗暗垂泪，用仁慈的黑暗遮掩自己的悲伤，这心情与林巧稚大夫或许感同。一周前，我从楼下抱回的小橘子突然四肢瘫软，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宠物店颇有经验的兄弟也没能凭经验辨症，我立即送到宠物医院，得知检查和治疗可能超过千元。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震动，三个一千元就是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我有六只猫，并不能为了其中一只开这样的口子。忧郁和犹豫写在脸上，印入医生的心里。智慧如她，早已看过太多这样复合的表情。于是，她说，我会尽力省去一些项目，但辨症必须进行血检。我点了点头，知道这是真的，因为我的母亲就曾服务于家乡的市级儿童医院检验科，是那里的主管检验师。我的童年里充满了排着队等待检验的孩子们的笑声和哭声，从新生病儿到学校学生。

“好！”我终于做了这个决定，仿佛自己不只是决定了那那的命运，而是设置了对待猫咪们的标准。

“嗯嗯，B超我可以免费提供。”那位可敬的医生立即和我站在了一起。

检查结果很快为突如其来的症状找到了精准的病因——猫传腹。

于是，用药方案立即被确定，并且除了急救当天的药，其余的都在医生的指导下从网上购买，节约了一千元。

当医生用关切的眼神问我：“560元，可以吗？”

我微笑着说：“可以！”云南人赌石不赌命。对爱的对象，从不缺席。

好，坚持给它打针、补血和改善营养，两周内复查。说完，奔赴另一个病患，是一只需要手术的猫。

那那，活了下来，在我眼前倒下，然后起来。每一天为一个阶段，在它渐渐起来的每一个阶段里，给我它作为一个生命体的惊喜和教育，信心和补充。

第一天，

坚持躺着吃猫条；

第二天，

试着挪动身体；

第三天，

试着走到猫砂盆里；

第四天，

试着和其它猫咪一起吃；

第五天，

开始饭后散步；

第六天，

嬉戏打闹

第七天，

主动向我道谢，要求表演节目来表达自己的好转。

那那，在那一天险些被认为要去天堂治愈的小猫被留于人间，作为接近了那里的使者。因为它不是“品种猫”，所以,could go anywhere he wants.我得努力保护它。

如果没有去医院，没有选择检查和治疗。我的人生依旧凌乱，于是依旧不重要，但肯定有了另一道没过得去的泸定桥。

红军不怕远征难，水千山只等闲。我越来越多地回忆童年的歌谣，说出自己的话：

用经济学观点，我们处于艰难的长征时期。作为老红军必须和新兵蛋子一起体会打仗的艰难。

“自己都没去工作，还养猫？”创业通过了考验期的兄弟这样给出有力量的建议。

我回答他：“养猫使我愿意见你，如果不养，是不会见你的。”

他哑然，自然是知道我并非“亡命之徒”，只是在说“价值观”的兼容性——爱的发生条件。

“给自己找麻烦——不如一个人走。”习惯打仗的将军永远都是个兵。

而我永远都是兵中的通讯员。

猫咪是我们的Counter part。越是艰难越不能抛弃战友。

就像从千穿百孔中继承的，年轻的新中国不能抛弃同气连枝、一江之隔的朝鲜一样。

我当然知道“吴本正”说的有道理，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设。也会如“毛爷爷”一般踌躇难安，直到周总理爷爷说：“只有打赢，中国人才能生存下去。”

因为只有让每个人学会和动物们在一起平等相处，守望相顾，敬畏自然，从属于整个生态系统的调控，中国才能生存下来。

这场关于“知识”与“情感”的经济战争，我们必要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