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表情

我心里一机灵，以我和猴子那么久的前世今生计较，他的到来和在意一定有所指，并且，他只在乎生死而非磨难。或许在某个瞬间，他也会说：“无论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留条命就行。”这是因为我和他实属仇敌关系，存在能力和性别上的对抗，在这两项明显差异的面前，种姓显得毫无地位。“既然你不满足和我一起，那就证明你是自由的。”男人多半会对女人实施这样的惩罚，来“医治”恃宠而骄的女性膨胀。而这个拐点被认为是男性魅力的终结时。除非，你是真的不再心悦于她——这意味着凡是说了这样违背爱，又反反复复实则在意的男子都不可思议。顶着全世界的唾弃和敬仰。“大圣！”我学着太上老君那老头的声音，阴阳怪气地恶心他。

他却毫不在意地说：“活着就好！”

“有什么好？继续受刑？做你们男神的开心果？沙包？玩物？宠物？”看来宠物是被驯化的意思，在此之前尽是羞辱的甬道。

休想！我对他表现出的骨气也是过于绝对了，不知险恶的深浅就说了无从转圜的结论，看来不止“冤狱”要坐穿，刑具也用完了。

一般在这样的时候，男神才开始舍生取义，亲自来汤。

哈哈，你最好表明立场，别莫名坏了我和别神的好事——虽然这好事显然也非我主观意志的安排。

对人世的容忍被诠释为对男性的包容，要摆脱这样的禁锢，需要从亲密人的关系开始梳理。于是借着猴子“劫法场”的机会，以他为中间介质提出自己的疑惑：为我和你的关系定性吧。我的话很少这么直接，说后也有些后悔，念着“唐僧赶走大徒弟孙悟空”的遭遇，不敢轻易在这句话上面再加砖。（嘿，如果棺材板被我钉牢了，你也要想办法救我出来，听到没！我是这个意思。）

他自然心领神会，神权上的演绎是一回事，台下的生死之交是另一回。刚才演到我和两位显赫的名字就要更进一步的剧情。

“你有什么要说？”走过了精密的心路历程，我回到了平板一块的台面上。

“你和我有婚约。”猴子终于说出了让他自己为难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看了无数遍电影并不代表可以将其纳入现实，相反，离得更远了。

你很可能已经忘了那一世。猴子不无伤感。

你都说是“那一世”了，现在不是那一世，如果做过我夫君的人都在说“那时”，我如何是好？

我的回应陈述客观，希望他能接。可他却无言以对。

我有些失落，不仅是感情上的，也是情绪上的。这乒乓球打的，球过去，总没有过得来的逻辑，叫打球人心生暗伤。

“这次我这样认真待你，你都没有办法圆满，不妨放下。”佛教要说的那些，我都不想念，只认为放下就好。

我不能。猴子又说，处于最后的平静。

为什么？

那样就辜负你了。

我认为不顾及我感受，即便留我命在，也惘然。你，给男神做了一个坏的榜样，让他们学会用虐待回应爱。

但我也教会你抗争。猴子闭着眼，痛苦地说着“最后”的澄清。

我不喜欢打架，因为打架的痛苦不会少于死了。

但起码活着！男孩子们都是扛痛的纤夫，就如女子都是承受的代表。

“你并不能使我像你一样想，一样做。”

我只要求你不和别人在一起！（我承认，假如自己和他约定永生永世，那么他的要求再对不过，但对此，我没有印象。用一般道理判断，此类要求自订立时无效。）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娶我”或者“打赢别人”。这两个提议之间的区别只是我愿意、我不愿意。我放弃自己的理性，想给这孩子一次机会。

我还做不到。猴子并非匹夫，他的精密超越许多人，我认可他的回答，因为知道男性世界里的规则是打赢所有报了名的对手，才能娶亲。并且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婚姻才受祝福，不受祝福的婚姻更多地报应在女方身上。

第一个原因是女孩嫁给了不佳的人选，背离了繁衍的守则；

第二个原因是女孩没有足够的实力等待佳偶的出现，而做了草率的事，这样的非理性会体现在很多事情的处理方面，使这个结合缺乏幸运；

第三个原因是被越过的求偶者不服气，使出不体面的手段使婚后缺乏战能的女性遭损。这被视为男性战争的延续，以乐极生悲的方式。

嗯，所以，我接受他的解释，但告诉他女性世界的原始规则：“在成婚以前，女性有义务与所有追求者交往，以获得自己的态度，这态度对结果有一票否决权——用生命的代价。”

“我不允许你再用这个方法离开。”猴子的心情比之前要好，这说明无论何时，沟通都是有益的。

“为什么？”我的情感反应受到见识的限制，反复的轮回使我对生死看淡。

因为！

因为没有所谓下一站了。我替他说出这难言之隐。我们必须在这一世解决所有问题，走回可发展道路。

是的，猴子是个科学家而非家庭煮夫，这是令人宽慰的，否则，他就不会点亮绿灯。放行意味着什么？很快就会讲到。

先看“可发展道路”是什么样的。

“是发挥所有族群的生命力，共同繁衍，焕发动力的过程。”猴子永远都知道我的逻辑是先人后己的。

是啊，怎么做到？

让每个族群拥有所需关键资源。

对你介意的前两位而言，他们需要什么？

你。

不，他们需要搭档。

猴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相信我的情感会对逻辑皈依，使两者的运行呈现同一性。

“别那么看我，我不是你，也有七情六欲，需要两性保养。谁行谁上。但不因此对私情者有所偏袒。”

“但在教义中，你只能和丈夫发生关系，过程不能人为避孕，并且要永生永世在一起。我怕你回不来。”猴子其实还是个奶奶的。但不能因此小瞧他，而该珍惜。

“到此刻为止，并没有人要做我的丈夫，更没有按照‘传统’交合，永生永世是两位男神的名，有他们在的时候，就和丈夫不分离；等他们不在了，就分开各走各路也无碍。”我拆解的能力全是向着不利于自己的方面，于是天上没有干预，装作不知道此事。

假如说魔王是永生，那么Alan就是永世。他们同时现身的时候，日月同辉，我当忠于自己的丈夫。所以，才引发极大的纷争。不是为了所谓的欢合，而是在意排名。当排名归一，我就完结了永生永世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