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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争议

第247章 争议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883更新时间:2023-09-09 15:05:38

这样的人,我该恨他吗?不大合逻辑,历史上有那么多始乱终弃的人都还没遭到报应,他这样“不离不弃”的,又怎能排得上号?恐怕“爱能”在当下,诠释为治理,搞不好就是类似恶性的危机。假设我正在使用的运算规则采自或者将要落地于中位值区域,那么,便不是我一个人能刹车能挽回的了。或许在历史和未来中,这样的自我清理或消除是人间最简约的康复线路,只是力道有伤大雅。事实证明,再厉害的人也有孽缘,再不济的也有。超现代的末期,人们重回角斗场,在宿命的摩擦中,以灵被摧残的方式流血流汗。这属于灾难抑或疾病的野蛮进化论,举例来说,疣是古时以太的产物,如今相关问题的盛行可以追溯到对以太的开发、使用、依赖和超载,对以太这一号称连接精神的物质来说,只要网络中产生不合规事件,或超时不去说清楚的事实,就会断网,并在断裂带滋生变异毒株,在人类的阴暗地带繁衍。万千怨灵借着这个机会反弹,攻击落单的男人或者女人。在人身上开赌场,耗损生命资源,又容易产生主动传染,分担冲突的恶性循环。

为什么是在女性身上,而非男性呢?

男性天生好斗,能量刚好可以剿灭这些杂乱之物的滋扰,而女性天性收纳,尤其收纳弱者和阴暗,这是女性被设计出来的初衷,如果维持和谐恩爱的性关系,男性的精子和磁场也能帮助女人代谢这些能量,但事与愿违,即便是夫妻,也不产生爱磁力,饮食男女间即便有也缺乏及时供应和相互作用的客观条件。稍有要求,便会激化修罗场力的作用,将双方复原为敌手关系。

看,我和魔王从小就认识,他能数清我身上每一根汗毛,我能了解他的每一句话。但因不正当关系下的性行为,我们也如同修罗场上相互友好的敌手,注定自伤,他伤。所以,他哭了,当我说,“我不可以接受你的offer”的时候,他怜悯自己的命运,想起了曾经说过同样话的前任。

任何伟大的都曾经或者将要因不符合道理的追求而变得渺茫——自我摧毁。

有人说:“我以为真爱是可以泯灭道德界限的。”

我说,真爱不可能罔顾道德而成立。

那你为什么要犯天下之大不韪,跟他呢?

因为这就是必须承受的失败,由你接纳的人教导你放弃执着。无论是他,还是你都经受这考验。

别自恋了,既然不是真爱,你或者他都可能在不同人身上找幸福感,藉此将惩罚加倍并且转嫁给对方。

是的,这确实写在人类设计的保密性条款中。但你不知道的是,双方的道德只要维持在水位线上就可以免于受害。只有在低于水位(道德平均水平)的时候会发生加倍惩罚的事情。

那么如果一方低于水位,会不会影响另一方呢?

会的,低的一方会将灾祸引走,客观上保有另一方。只是,假如证明有一方是故意做了这样牺牲自己的事,那么努力就会白费,几乎没有机会救赎两人。这是符合系统中对于制止作弊和自杀行为的要求。“每个人必须像小白鼠一样尽自己的能力使自己生存。这样才能避免使自己的相关方无辜或者不知情地受难。”

听上去挺有道理,那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目前是种什么关系?

我认为是在各自治病的过程中,戒除“爱瘾”。

怎样的爱-瘾?

就是不愿意失去先有的前提下,任性要求得到更多,并且对更多当中的义务部分置若罔闻。

或许他认为自己选择你就等于是克制了富余性能在更多人身上的抛洒,制止了杂乱,这样,你是有功的,他也是善意的君王。

你是说,天主花园里的那盒怪物点心毕竟可以随心所欲占有天主儿女了么?

额,当我没说。

天主曾讲:只要她愿意。天主的话从来不包甜,但确实很仁慈,给人机会去实践。我讲到他(天主)的好处时,内心有些讽刺意味,但想来,自己还不愿意与民主世界分离,进入另一个荒诞的圈地里。恐怕在那个世界,天主也是祖制的牺牲品,才会既民主又暴戾。

“我许你自有,只有符合你真实意志的事才能发生。”他曾对我这样说——自己做不到的事,愿见别人能做到。

魔王哥确实是先和我产生了情谊,才被厘清了世界中各神的位置,这种凌驾于我们认知之外的促发生被解释为阴谋陷害。表明系统既希望有人用行为表明挑战,又不打算给挑战者提供任何像样的通路,即便有路,也是一个死亡陷阱——我的生死,甚至死状极可能被用于爱蛊产生后对君王的致命考验和打击,我向来不惮对祖制所谓严明的酷刑表示自己的消极怠工。因为知道,所以,不能支持他吃那老鼠夹子上的肉食。

“你终究是爱我。”魔王的声音像个窃听者,使我不止一次地认为当权者在锒铛入狱之前都是无所不能的代表。

我终究盼着有人能把我从劳役中解脱。无论是位高权威者,还是奴隶和阶下囚。现在看,昆仑奴的权能更大些,大过了他恢复王位的样子。

嗯,不过分,合理的。魔王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仿佛从肚子的计量中得出这样的成果。

你能回忆出你刚才讲的故事中后面的事吗?他认真地问我,不顾及我对他的爆料和非全然赞美。他是合适做检察官的人——并且告诉我,有人在位是对我的坦白最好。

是的,我想,无论他是谁,我都需要他作为observer的存在,对于正试着挖出的那部分记忆,我自己是不够盛放的,需要共情的力量。

于是,我收敛心神,继续内观,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

受精和注精之后,我疼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对外界发生的灾难失去觉察,甚至不能提供胎儿的成长信息。

他(胎儿),像个瘤一样存在,而我,是他长大所须食物。

这是过多的、困于生存意志中的精传递给他的基本思想,没有父母感情强化下的受精卵,接受着叔伯长辈们血腥调教——只需要吃和征服(这里面除了有战友的贡献,也有赞助我们的人的想法)。我想,这就是实验缔造者的初衷——去除上一轮人类的弱点,实现所谓完美的逻辑思想下新人。

我又觉得自己被骗了。“慕容,他们根本不值得我们,你知道么?”脏乱中熬日子的我,觉得只有他身上有光。我试着不断回忆和他的所有片刻,并将那个标识为爱,传递给孩子,以保有正面的思想。

“为什么不让你处于安全,至少干净的环境呢?”有人问。

没有太阳的给予,容易产生污秽,我认为基地里没有人习惯打扫。所以,在我失去了自理能力的时候,很脏很乱。到处是来打的针,或者其他什么。

有没有想过这样的恶劣环境是被故意创造,甚至是某种还原?魔王的问题比别人要深入。

我抬头试着寻找他的方向,然后说:“我不愿意这样想这件事。”

为什么?魔王是个天生的叛逆和最顺境的君王。

我得让自己保持友好的心境,直到孩子被生下。

我以为你可以为了自己放弃所谓的未来。魔王的逆反之心和我如出一辙,不希望不符合自然生存的事能成立。

“你没有做过母亲。”我想说的并非什么伟大的母爱,而只是单纯技术人员对产出结果的那种尽心尽责。

身体是生产的机器,灵魂是指挥机器的人。不到万不得已,飞行员不能弃机,何况民航机长不能逃逸。如果那些我愿意留下来的都是乘客的话。

你这样不明智导致人类社会恶劣且低贱。

难道不是该起码存在么?我有些累了,同时明白自己当年一根筋动不动要放弃别人的根性的做法也着实让别人痛恨。

无论你如何努力,总有一部分人会被舍弃,关键是你得选择:是接受恶劣条件下生存的命运,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维护舒适度运行。

我又想承认魔王的正确了。在我回忆的心中,渐渐放弃坚持,并且愿意从肮脏的身躯里离开。一点点地离开,并且说着:“let you go.”所有不得解脱的那些本无法生存下来的圣灵们。

顷刻间,我感觉身体轻便了,像排了宿便,又像是打开了身体中的牢门。他们不愿走,是由于我受了所有的罪。

如今,我走了,他们得了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