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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记忆

第220章 记忆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616更新时间:2023-08-04 11:42:19

那邪火烧了三天三夜,使我从自己的立场内败下阵来。

我难受,曾几何时我和如来就是这么坦诚的,丝毫不讲诳语(即,只嘴巴上狂燥却无时效的虚妄之言)。

知道他在看,进而说自己对目前的状态缺乏经验。

为什么呢?以前都是黄瓜,然后猴子,进而弦在处理这样的耗费工力之事啊。

黄瓜擅长化工,分解或合成;猴子擅长融合与密度;而弦则希望各物质被浆洗干净而独立,以便争取自由。轮到我接手,真是为难了女子了。既无才又无能……

我正在懊恼,听到空中有声,正告我:你的存在便是力道,万物与你共化,便能自发自愿找到状态,省去了先前三类的麻烦——成就自然力象。

也不知这老倌是谁,不便与他掰扯自己不喜欢和大家共浴一汤,受不住这诸多的化学反应、物理迁移和抽丝剥茧的相互关系,只咬着牙忍着,本能奢望有人把我捞起。

脑海中继续出现诸多男神的头牌,我又本能地陷入关于适配性的思考而忽视了这样做的性质。

魔王?!不要,他这个人黏糊糊的,千年不清醒一回,清醒过来可能对我盘剥更深,不自己用就是把我送给别人用……罪恶罄竹难书。

你真这样认为的么?听众有点技巧性地与我互动。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般情况下,他是个温柔的人,十分开明,从不给人死路,也不主动害人。我今日之困,完全是我本身意志的体现,如果和他在一起遭遇什么不幸,也只能归咎于环境的积重难返所造谬误,不能罚他个人。这个定性任何时候不能变,除非……除非我谁也没有认识过,他也谁也不曾劈腿,世界上只有我和他两人,面对一堆问题,没时间偷懒,只能相互信靠,依赖,解决问题。这样,就能和他琴瑟和谐,还能子孙繁盛,这样错便是他的错,罚便要罚在他身上……我滔滔不绝地卖自己和魔王的马,明摆着说身不由己这件事,给系统求知者们逗个乐子。完全不可能的事,说说无妨,聪慧如他,是不可能放弃已有,舍本逐末的。除非他有的只是负债,如果是这样,我便要清除他身边的女子,要他醒酒了。

恶毒话继续说着,时间便不难熬了,也不必非去扒如来的黑料。这人和人之间差异很大,我和魔王更像些,凡做过的事都有必定的道理,不怕人评说,也不怕要自己解说,反而勤于澄清,悦于讲述。哈哈,我们更有远古西方大动物的踪影,即便是生殖也是众目睽睽的乐事,干嘛遮遮掩掩嘛。我刻意说得露骨,专门给如来听。他想听哪一折,我就唱哪一折。不怕恶心就听着。

如来果然来劲,要求享受下1001夜的乐趣。

我瞪他,觉得虎不该攀比天主。

魔王哥递给我一个释然的表情,表示天堂的职责便是教化君王。既是你看重的人,便应尽力解惑,使其英明。

我必须承认,在讲道理环节,魔王哥在任何朝代和状况下都是充分的,且如果我讲坏了什么还有他担待、承受、修正。如此,便可畅所欲言了。

你给我讲讲你的老东家,如来小朋友从不怎么客气,仿佛别人帮他客气过就可以了,他要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说,魔王哥还是个男人,如来和他同属一国,我只是一本书,平实记载着王者们值得称颂的点滴生活。这样的定性,能看清纣王与伯邑考之间的真性情——假如必有人牺牲,牺牲亦乐得。我的遐思解自身的迷茫,嘴上还保持在既定话题的讲述。

哦,你说熊哥?我记得只有Alan说过“东家”这个词,并把熊哥那定义为我的老东家。

是,就说说他。小朋友的直快让人咬牙,不过魔王很好地安抚了我的情绪,他递过来的营养里分明写着:你不说给乡下人听,他如何分得出子丑寅卯?

男人间的挑衅一目了然,如来将无视作为意见,还是自搬小板凳等我讲故事的他。如此大气的我不该误会他在等我,人家等的是经由我所得判断。

放低我的七窍玻璃心,润润嗓子,就开始。

熊哥是我见过十分有趣的男人。

具体说说。

我沉思片刻,将脑海中有关这个论断的证据一一调出,形成了一个鲜活的他,却很难用语言表达。只好真诚地说,他应该是一位神。

悲悯,善意,活跃、勤恳,知识丰富且能应用。

这样就能做神了?

我再想了想,他具有神的遗传。

在世间还能呈现我刚才所说,就是一位神了。

那么好,你为什么不一直待在他那。

因为我也是神啊(我讲话的口吻就像是在说,我也是男人啊)。

一山不容二虎?

不是,我翻白眼鄙视虎的狭隘。

神和神要么是配偶,要么各有领域。

那你为什么可以在那里那么久,别的地方却不能。

因为……我很欣赏如来的提问,他的问题就像伏羲的答案一样质朴,需要面对。

怀着积极之心,我作答:因为有关记忆是渐渐恢复的,且不能简单得到证据。工作期间,他在激发潜能或者恢复特性方面有卓越的能力和善意。不止我,公司里其他职员也曾收获,只是由于被激发和被加工通常有痛,不一定每个人都感激他。

所以,他全然是好的?

不,结果不好。

什么是结果?

我毕竟没有能继续。神从个人主义/自然态上是很难独立共存的,但如果有更强大的共同体(例如联邦)能在神性基础上进行必要编辑,众神便能实现共处。显然,我出生在那样的年代和环境中,并且从本质上,我完全不挑老板,不计较组织效率的现状,是行为主义的代表:“只要给我一沓婴儿,就能进行目标化培育”)。更重要的是,那是我母亲留下的船,那个组织形式。

什么船?

不能确信。

试着阐述?

母舰。

啊,在场吃瓜群众对这个答案感觉极为突然。

子单位可以根据需要脱落或者回归,我解释说。并且由衷希望大家都能觉得这是个比喻,尽管自己知道,这极有可能是真实的一部分。甚至某层记忆正因如来的问询而复活。我小小的身体正从星际旅行中的飞船中回来。一头连接着记忆中的熊哥,另一头连接着如来。我终于可以给人看见自己的困惑以及……不安与恐惧,很小很小的女孩,抱着一个小熊,被发生的事件埋没。救我的人就是熊哥,他在身后的爆炸中背着我艰难前行,眼里迸射出兽性的火光。在那段记忆中,他是叔叔,妈妈的战友和下属,是值得依托的朋友。

这记忆属于灵识,深挖下去,补充资料显示在灵的幼年某个时候,他其实与我母亲有关,极可能是我母亲的船长。母亲发生变故时将我托付给他。在那个集体中,男人们都听从母亲的指令。如果指令的发出人已牺牲,那么她的指令无解,被视为托付人终生义务。

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不知道如来此问是否有所指,也不知自己的和盘托出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风波。

四下寂静,我总本能地察言观色,这使我停下来思考,直到魔王的营养剂持续输入,鼓励着我的潜意识联想继续……我有几次超越目前物理认知的童年记忆。熊哥参与的这一次很可能是原生。母亲是水族,熊哥是亲贵,是军人,亦是智慧。

在不同记忆中,我的童年总有“被追杀”,母亲慷慨就义和各种被托孤的涵义,但它们之间没有直接联系,唯一的联系就是我,处于童年。在时光隧道里,所有伤害既成事实。只在当下,一切皆为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