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基础画像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580更新时间:2023-07-22 11:09:26
提笔忘字,说的是继续正文体式的我。这八万字的写作原是为了详实地记录自我剖解的过程,以便使别人知,也使自己知。算作一种公示和治疗,唯有这样才有资格助人,而非把自己的“病气”过给人而不自知。不过,这样的剖解必须采用真材实料,鲜少出现似是而非或者主观臆想的痕迹。
这样的写,对我极难,高考之后就尽力回避了这样的切割术,更别提用在自己身上,还要以碎片凑足字数,来证明全面,有必要时用于分析的还原中。毕竟咨询是个不一般的过程,保不齐你把自己的肉给来访者吃,又或者来访者乘你不注意吸了你的血。如此可怕的事业,需要谨慎,需要自我切割成术,明确给出哪一块肉,献多少血。我友善地猜想,恐怕只有公职人员能有这样的觉悟与情操,且有机会把自己的手臂修炼成刀,专门解牛,解自己这头牛。
呵,我不禁一笑,想起一位仁兄,不好好学习也敢入党,便以没有写作能力为由,专挑自己擅长的要结果的事做,将剖解一事拒之门外。每每想到他,我就要佩服地笑,并且在有关他的剧情上文诛笔伐,免得他夜路走多了,湿鞋。或许祖宗讲的察纳雅言或者听得人的咒骂,就是为了使自己交公粮,有持久的收成。
对于处世哲学,我最多是酸臭的,替人画像的道人,与画中人盖世的气度与武功无关。
这便是我知道和不知道的自己中唯一相连的主脉。中国缭绕的群山中,昆仑为其神。神是什么,不过是条件达成时突然的、不可预料的、必然发生的化工。
说不虚幻,我又开始凭空建造定义,使自己的正文有路可行。行路在尚无定数的地方或许可与行于蜀道之功相较吧,我终究是心存芥蒂的。虽不是定要追求第一,但总想籍着连天的虚,去探钵的底,免得活一辈子,莫名被排除在外,这不只是输了男人的事,还是正确与谬误的界定。对我的小家子气,徽州是不喜的,人生辽阔,别总在阴沟里翻船为乐。我笑朋友的文明中有阴,故不用到炭盆子里取暖。
原来,如果没有暗夜的阴,连阳力也会缺损,何况人力呢。
我是祖籍南京的云南人,倒也是一种极不协调的混搭造物。满城尽是闺秀的地方走了那么久入滇,继续不忘门庭,便是刁民了。我笑纳这两种相爱相杀的性格特征。哈哈哈,正文853字,我手中的炉火暖了。
便又犯困,多数时间我胜任睡猫的角色,擅长无病呻吟。
作为女性,最脆弱的除了姨妈那几天,排卵期也是相当的。
找个没人的地方,要么是家里,要么是图书馆。大家要么知根知底,要么毫不相干。这样才能养肾,才有胞宫的羹汤。原来,气运满全身最后抵达丹田,于女人,这是胞宫。同样需要甘甜的雨露和宜人的空气填充。
这件事于少女而言是无意识中自然发生,而已中年的人,便要手动操作,将气整理好,推送至胞宫。想象那里一派农忙景象。不必神来,我自己率领的十倍多于自身细胞的微生物便可运维代谢。
我打算在有生之年将菌群训练成有益,护卫周身。
所讲并非无稽之谈,早在《地藏王经》里便已提及善人所受恩典中有“得周身护卫”一说。
周,是一个隐藏的大户。亦是不可或缺的词。
我曾倾心之人便为周姓,我与他按着祖籍来算,是老乡。不过我在城内唱曲,他在城外务农。假如赵家祖辈没有于明朝初创之时南迁,我家先祖便会渐渐褪去戎装,将历史以戏的形式继续唱出。这几乎是一定的,有些当兵人没有别的出路。永远碍于自己的魂魄相加。时间久了,自然要躺平,即便说,也要唱,还得好听。有人问及底细,就推说是戏折的问题,与唱戏的无关。这样既全了魂魄所托,又留下自己的命来。
呵呵,我喜欢写剧的头脑丝毫没有打算放过我的正文。无论如何要将路伸进来,好调剂是无可说的道理。
心理咨询师写案例也是一类正文,如果要对外宣称,估计也是逐字雕琢,力求精确。手里依旧是握着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雕刻出的,是呕心沥血之作,便已覆水难收。咨询不是断案,没有这么明显的黑白,故更像琢玉。尽力恢复玉品,使其自洽即可。
这番见识中的狠绝来自玉石俱焚的教育。为了节约资源,渐渐明确了分工。赌玉不是工匠的事,工匠接了活,唯有看这玉的道理,难道要日以继夜地看别处么。
与来访者之间,多是这样的,临危受命全凭手艺的关系了。以来访者为中心,保护来访者权益,努力商定和共同实现合理目标的行程。其他人,哪怕家人也不能左右什么。
四十多年的沉浮告诉我,世界上的所有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立场和需要,并无完全一致的别人存在。只要坚持了这一点,就夯实了咨询关系;只要承认了这一点,就能治病救人。我们和律师很像,但服务的区间不同。律师说,很多事,你们心理咨询师管不了,需要法律上的调整,让我们来;而我说,你们对于事件的定性还太鲁莽,没有贴合真相,故无教育抑或惩治的实效。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们承认法律已在点位上完善了,而应用准则上还空空。
合力勘察,我不知哪来邪劲。我猜革命者们都是如此的腿抽筋儿。
假如换个人,恐怕眼睛看出的不同,又会灭了律师的火,导致他们继续遁入空门。放弃有形。
Get move,我看出了这样的危害,同与我一样的人们发出这样的声音,我们中的每个人都拿出了几十年中沉淀的英文,起码能将千言万语的紧迫瞬间浓缩成个把个单词,也不顾语法的限制,就起锚,拉纤,化被动为主动,化腐朽为神奇。
我是这样的人,眼睛里也是无尽的圈圈。
曾经,我认为这样的眼表明一个人正在被催眠中,而现在的我却发现,这螺纹属于潜意识的持有者们,因为他们时刻处在内观中。如果有人占据主动轮的位置,几乎可以说是绝对的清醒。所以,我不主动看别人,免得让别人“迷失”或与别人的圈圈打架。
所以在潜意识之门打开的年份中,沟通从四目相对的读取,换成直率的倒叙——先说自己拍脑门儿的结论,再呈现双方意识之间的台阶,这样,超强理解力的人们就能飞过莫须有,而掷地有声的人,便可信靠台阶。抵达即可。方法不限。
潜意识的“洞内生活”,喜怒无常,随心所欲,这也是我的常态。别人不知道,因为一些原因你几乎“整个身子”都在洞中,且不知道你处在多大多深的洞中,只知道你的话有些疗愈作用,供人生息。这样看的人有一双不探究的正常的眼,我便只说他们眼里的范围,这样他们能原路返回,且得之全貌(只要取回与自身呼应的结果便是全貌了)。
这并没有看轻了谁,像是在说字典的存在只为查询,不需要熟读成诵。
如果真有那样的人,便丢失自己了。
我盼着这样的人丢失,以便不出。历史上是有这样的人的,恐怕有概率疯癫,是烧坏了什么。我猜,通常是想将不属于自己段位的思想据为己有之症。
写到这里,搁笔,觉得自己入戏过深。只有遇到真病患时,可摊开自己的工具箱。免得有创造病症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