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玉盘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391更新时间:2023-07-04 23:36:33
为什么这么晚才上来?问我的是赫尔墨斯,也就是我的魔王哥哥。
通常,他总以“为什么”开启一段沟通。
今日是你呀,我心里踏实许多,讲真,学历太高的人很累我,和赫尔墨斯却能直接。直接到并无所图,只要相依。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有什么好回答的,我的口吻听上去像个怨妇,可能是清宫剧看坏了。
他没有要放过的意思,走近我,观察我的表情,就像我观察了......我不喜欢在一个人面前提另一个。但很明显,我显露出被欺负中的神色。
他不习惯看我迟疑或者忧郁,因为在他心中,我的幼年是明媚的,充满能量的,于是勇气可嘉。
这生生世世的情爱挑战,给了他患得患失的心结,也给了我无比忧伤。
揽住我的肩,看我服帖滴倒在他的怀里,委屈地啜泣,他和我都在尽力疗伤。
我该怎么告诉他自己身处的“险境”而不出卖Alan或者系统呢?
“我想嫁人,就这么难么?”我幽幽地说出口,因为在我有限的认知里,嫁人就不会经历那些解析性的工作,更不会像现在一样“周循列国”,完成什么劳心费神的事。更让我无从说起的是自己的糊涂,疑惑,怀疑,和无底洞般的不安。仿佛被什么深深吸引,落入一个偌大的圆盘。
或许赫尔墨斯只是地上的总管,他阳光的逻辑定然没有包含什么计算。
睡吧,不要操心太多。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模糊着真相,并且以为只要收纳我的小小躯体,便可以护我周全。
其实,也可能是我错了,因为每当他与我见面的时候,便是我从阴转阳的过程。在睡梦里,脱去繁重的已知构成,仅以未知部分存活。
这就是他不在乎我与谁人交往的缘由么?
“你该怎么历练就怎么历练,我想来时我来。”他是这样一个神。
哪怕在我的睡梦中,分析也未停下。
这意味着从这时开始的所有时候,所有对象便不能极端。
要清晰于自己的所为。
他把厚重的气呼到我的脸上,提示我他还在,且还是我行我素的性子,向沉入我体的逻辑系统昭示他的行为,随时可能翻脸,做出发自本心而非顺从于系统的事来。
假如那有一个人控制着系统,进而修复着我的灵体,他该知道自己不能超越我的情愿。否则,合作协议便被撕毁了。
我平实地将那呼吸中自带的思想翻译给自己的大脑。
仿佛听到了那里面隐约的一句ok。
我笑中带泪,想起自己曾先知先觉地知晓:唯有男人之间会有爱情。
我——是男人们之间探明关系的桌面。他们的力道以及气运和质量皆透过我来传递。
不能说他们不在乎我,只不过是在某些时候不约而同地认为我可以盛放更多,或者心心相惜地认为对方也是爱我。
这碗盏置于桌面,实时震颤如同水波。
这才读出了反应的数值。
不用说,黄瓜定然是冷眼旁观的那一位。
我便是他悉心调配的试剂。童叟无欺?不,是万能显像而已。
我的泪只有自己得知。在升迁或生计的天平两端,只有放手一搏的物质。
Alan,是那秤砣,一人守一端,如果换人,便会怀疑计量。
我是属于他的吧,我想,谁能说秤砣和秤离心呢?
可赫尔墨斯不同,他有着购买一切灵的财富。所以,他的震撼引发Alan的希望。
世上本该有雄性的崛起,这是所有过去再生。
我本想说:“假如要我献身魔王才能......(获得平衡的话,汝等也该慷慨出让吧)”说得像是自己是某个大盘的股票一般。
可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所有男人都不要这样的羞辱。包括魔王本人和Alan本尊。“凭能力获取和共同持有希望,承担后果”是一个压力和耐力测试后的统一意见。
黄瓜撅起了嘴,显示出他的不满,因为他不喜欢别的人对我的责任心到了如此顽固的地步。
这块用于公平秤的玉石本是借给佛界,用于形成世界。
我等着他物尽其用,将我弃之敝履。
哈哈,看秦国的大剧就学会了这句,赵国开明,女子丈夫。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偏体现了自己的“小家子气”,插脚进我的圆盘来,加入反应区。
碳氢氧,启。
那时,赵羽、吕相和异人各显神通。要不要我拍手叫好呀呀?
有人说,上善若水,这三位都是通才,互相帮助。
我细心发现,之前若干轮都是Alan和黄瓜陪我流转,极有可能是气态,助燃,也容易逃之夭夭。加上了魔王,才算是有了全新定义,新篇章。自古如此,环环相扣。
所以夺嫡之争,皆离不开吕相的运筹。
有人熟读历史,问我,那公子羽并非良善,也没有继承大统,你为什么对他情有独钟,关爱有加?
因为他是碳。我栽种的唯一一棵树。
一棵树又怎么会纠结人世的评价。
有人不服气,又问,先前说你和火神好,现在又撇开“黄瓜”,追捧羽,会不会太那个?
我笑,首先,“师父”要我不下结论,这些只是分析而已。据实得出判断。
如有能人愿意被深埋,亿万年地贡献能量,修补逻辑,促进演化,恪守规则,帮助伦常。我就要捧他。(莫说,这千万亿世界根本无人通达。)
那黄瓜是不是比他要厉害呢?
我猜问问题的要不是老家伙,就是小朋友。专门要我运转天眼,自己较量。
我就说,修持不同,台上和台下不可分,也不可攀比。
我答完后,并没有恢复休息的状态,而是在台下的芸芸众生中找寻问话之人。
有人因此担心我计较挑战者,我觉得众生实不懂我。
这些天间隙,心里浮现一个故人样貌。是伏羲。
这位老友从不喜欢人多,凑热闹都要经历测算。怕是该出手了。
他精于医术,是断命的行家。
有人又要问,那是台上的黄瓜厉害,还是台下的伏羲厉害呢?
这次着实犯了难。伏羲置针,治疗经络运行阻障,不喜人世繁华,却活得如同个凡夫模样;黄瓜,从我未改的称谓看,能分出忌讳了。
不过他老人家不喜清高,喜欢热闹,觉得要和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个人,那顽童又来“胡搅蛮缠”。我怪他:你现在都已经不会羞臊了么?
该出手时就出手。
秦人打架不知道有多少层。
唉,我是看不见了,他的速度比Alan快,Alan比我快。
所以嘛,我总是敢于欺负他。知道他孤单。
不过,如果要比速度,伏羲是可以的,因为他的针快,说明他的神思超越了所有经络痛痒。
可不,黄瓜被钉在台子上了,哎呦地叫唤,这针扎下去,真的舒服,他说。
我对台下的好友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爱好自由的神多半在我的家乡。
轻轻松松地递上一个分量。“包容”姑爷(s)
吼吼,我似乎与他们无关哈,也是挤在台下看英雄传的群众了。
这黄瓜也是忒有文化了,取名都要圈最多的地,随时昭示所养。
我是羊咩咩,只能对路旁的青草地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