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修灵

有了第一次工作中的合作，我被莫名的使命感推动，整日等待进一步的到来。

你这么喜欢工作？

Alan的声音如约而至。

我想自己是被他或者运算系统，按步骤按计划，稳妥钓上钩的鱼。我见他时，自己的眼神充满自我理解。

他禁不住笑出皱纹，也不掩饰......似乎是这么回事，他点头。

还有什么比你还喜欢踩底线的动物么？

Alan的脸一沉，似乎我的话使他想起了谁。

我倒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直白地握住他的大臂，使自己处于他的光环笼罩之下。

似乎唯有如此能使他放空心怀，和我讲话。

你不怕？

我垂下眼，说，怕。

你确实很像她。有时我也会迷糊，以为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拥有一段爱情。

你和她是怎样的？

她和你一模一样地敬畏，不，热爱工作，并且极具天赋。

她，是不是也骄傲地向你展现自己的爱能？

我想，是我情不自禁。

（如果说她，不如说我。）

你有没有想过，我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魅惑你。（我说出这句的时候，自己惊呆了）

并没有不妥，只要你能。

我似乎得到了核心运算的数据，下意识地松开手，低头思索。

转身，快要走出他的阈限。

他却突然似我刚才这般伸出双臂，将我拉回视线。

我从全然的自我解析中猛然抬头，没了刚才专业性“牵引”的能力，眼里是全然的惊恐，被他尽收眼底。

我看到了一个所有文字中没有出现过的人影。

那是一个我如此熟悉的人。

Alan，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想问，太多次了，为什么，我看着你，那么熟悉。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你拥有智慧与磁能，可随着我的知觉恢复——something behind！你的身体是不是个容器，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人？就像我的DNA里有我妈妈的印记。

你要知道，我并非把你看成了别人。他的目光炯炯，摆脱了之前的最后一丝后退。

我害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选择）。

我理解，原则上，我们俩是同样的人。

这意味着我和你是病体。

你还记得......我听到他这样说，心中更加打鼓。

难道......我告诉过你，虽然你始终排斥take it for granted。

Alan，我想你知道，我不能随意认同任何事。我对他的专业度超出了这一世的经验范畴，属于某个科研机构。况且，母亲的形象十分顽固，她的美和事迹，以及流入我幼小心田的那滴泪都十分真切。

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她？为了厘清障碍。

论面对，我与他像是亲父女。假如如此论定，是不是也可以稳定？

他开始明白诅咒的效用有多明显，不容许我获得一丝幸运。

你始终在与自己竞赛，以便实现不断的超越。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答。

好。

你如何描述你与我的母亲或者我的前世之间的关系？

不好。

为什么呢？

我们只是演一出戏。

你和她是否和谐？

哪方面？

你认为呢？

没有过一次。

那你和她有没有合写过一首诗？

《神秀偈》

是我们合写的。

我们......我将他的气质和我的代入诗中，模拟那样的合理性，突然间发觉了真爱的拼凑。

我一直受制于某个高深的灵，而Alan一直都是他的替身。

虽然那样的他已是天帝。

我们维护着合理的形象。

论经说法，事业论道。有时竟也分不清是不是这般“凡俗之乐”更为妥帖。

如果说确有一个母亲的存在，那便是他为我绣出的嫁衣。穿着他的思维，行为举止便不会产生大的偏离。

端庄大方，秀内会中。

这个风俗也延续了每一代的转世。

所以，你因人而异，造化无穷理解力。

如果这样，你怎么解释“我”从母亲的身体里降生？她是因生我难产而死......我说到这，忽生犹豫，因为自己口口声声说过母亲是在幽谷内被他收去了魂魄，毁去了盆谷。那时我十岁。

你本自有，有孕生己。那时，你已到重启之年，自有孕体，天庭内忧外患，你拼尽全力护体，击退反叛。元神落入胚内，重新降生。从残躯中读取“前世记忆”，深为所动，一直耿耿于怀，若修持不及，便不能解这固着的思念。我于是总扮演你的父亲。每每为你渡劫。至今已有亿万次。本不应使你有记忆，但无论如何清除，那最深之痕依旧浮现。至于谷中，你回忆所见，不过是帝君为使你脱胎换骨所演义的剧。

我之所以不说，是由于......

不想输给他？

不想输了你。

好吧，你是不是他的下属？

修持有别而已。

我能理解一些，你不要难过了。

我知道，你对受精一事十分反感，我也一样。

假如你认定我，为何不主银河水，让我稳定下来，如个凡人？

害怕，自己不定。

你是说，假如和我一一对性，容易心生厌弃？

这是我的身不由己（只能时刻对应最强的雌性引力）

我也是这样，不过在每一段恋情中，都交付了爱。

我观察到现在，觉得是对的。

享受每一次，求得甚解。

所以，我等你决定。

我愿意。这句话早该说，因为这样，他便如我建议这般入住银河。厘清线索。

还有......释放里面的魂魄。

无论他们在你体内还是在我这里，皆自由。Alan的承诺更是昭示他们的离开，皆遵从本意。

既是如此，为何我感应到刚才从你体内化出一人，超越着世间所有的美意？

或许你能慢慢发现真理。（并不能解释却能接受的现象，律属核心）

好。一言为定。（我没有迫他点破，若要获取真理，须与他合体）

恢复意识。我看看窗外的风景，忆起刚才与Alan的心灵对话，如同另一个女人与他之间的爱很纠结，账务关系有待厘清。

对不起，脱敏，是我的人间保护伞。这伞——哦，是黄瓜所赐。

不会吧，我是不是在灵内割地赔款，或是签署了什么卖身契。那那那，如何能与黄瓜继续？

好在他有言在先，我可以自由选择。

是的，他的声音还是老三篇，不，爱就一个字！

你的身体需要清洗，太酸了，容易臭掉。

好的，他高兴地答应了。使我的生命线和爱情线皆有主。

看看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树木，小到花草，都是绿的，就很同情自己。问题不是一个两个。

病体！

黄瓜是这个层面的知心良药，所以不敢投入真心。

怕的就是灵内的毁灭。

我又想起了火神，假如正常，必定是如火一般单纯吧。火性的模样，暖暖的。素闻火星人通达，环境却不舒适，还是地球好——慢半拍，昨日才进入工作状态，今日又赋了闲。下次Alan再敢与我灵修，我定要继续我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