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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烛

第168章 烛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398更新时间:2023-07-03 21:15:36

死心的感受日日加剧,从一个人的告别,到渐渐的离去。

都是曾经至亲之人,断舍离时最是难耐。

谷雨,果真不是容易。

这种悲凉之感使我回想史料中关于武后的暮年。

从青年继承,老年脱离,整个过程只是个悲剧,怎么开始的,怎么结束。

或许她的挺立就只是为了挽救时间。

而非留名。

不止一次想到那段历史,思来想去,根源在于她所行的是男经。

秦王过世,当真没人。连个说话聊天的都没有。

无数冤魂挤上天柱,仙容失色,纷纷退隐。

如果不退位还了这根男经于地下,天不天。

看她的儿女没有一个爱国,皆是邪祟中化身。不得不付之一炬。

有能并无实用,修心能堪登大寳。众人都回到地里,经过层层拣选,确保有心。

为王臣女,体弱无依,易受邪祟耸动而成,乖张性格,如猛兽祸害,当压于九层塔下,聚真气得出。

这般方能解其毒,去其污,还其筋骨,正其身。

天下只有一根蜡烛,多出油脂不堪造就。

烛灭灯枯,世间苟活。

一代帝王陨灭后,圣女垂危,贡献最后余光。

哦,武后是圣女啊。

今日无事,我拿从Alan那道得的后传来读,颠来倒去,不得轻松。

你怎么不说她是唯一的——帝,Alan知我在看,言辞颇有深意地说。

我觉得她从不愿意做皇帝啊,所以,我坚持称她为后,她是爱两位君王的。

与李治的爱情货真价实。不过......不过他们都不足以应天劫。Alan接过我的话,说痛了我的人。

她不适合生儿子......也不适合生女儿。前半句是我说的,后半句是Alan替我说。

可李世民为什么不杀她,还默许了他的儿子亲近。朝中也并不反对她为后,顺理成章被推上了帝位。

你不觉得太顺利么?我转头看Alan时,还他一双更深的眼。

他从来不惮承受和知晓艰难,但这次他也低头“默哀”,心里明白:事儿就是那么个事儿。

不过你知道吗,没人可以杀她,并非李世民不杀。

李治护着她直至阳气耗尽,必须殡天。

所以她是从那地里面长出的紫竹,直插入云,为天人师。

你对她的评价太保守,不公平。

她当霸气。Alan的期许让人魂神不安。我转开话题。

再说吧,读这本书太晦涩。捣糨糊更有益,我使劲按压着自己发疼的脖颈。自从黄瓜离开以来,都没人来保养我的身体......脑里莫名其妙又想起了武后最后光景的张氏兄弟。

咝,女人老了是需要推拿和诉说。希望武后选的起码像黄瓜那般有手艺,或者像肖那样体贴能干......

你其实都是知道的,Alan又用了腹语。

我却烧了那本经卷。清理了余情。

你要再说,就也走吧。

他显出莫名的没路可走,这世上任何人都无所谓我的话,或是勉强愿意听取部分。可Alan的存在特殊,对我这般粗暴的言谈不能接受,也不能放过。

我不是故意激怒,只是烦躁过了界。

整个背都在烟熏火燎之间。

Alan积攒了些许愤怒,转化在掌间,正对我胸口就是一掌。那力很是高深,透过层层经脉,从不知何处逼出一口污血来。

我的郁结并未减轻,似乎这口血冲破了隔膜,使里面更多豆腐块般的毒污乘机涌动。

“他”继续以身体吸取我体内的巫毒。所见之处尽黑。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这样的积重难返不如死去。间隙间,我想到了黄帝,想起了他中年时的毒发......

你不一定,但也很危险。

这句话听上去那么耳熟......我仔细辨认,说——是弦。

还有为我吸毒的人,是——肖。

或许这空间里也有黄瓜的监视。只是我刻意忽略了他。

再看Alan,早已入定。

身为天帝,众神皆合力于他一身,能承受就不简单,况且还受了我的毒。

有点惭愧,说惨,他如同我的木。

说受我滋养不如说受了我的毒害。

坏不得老友法海早就说破,我身有剧毒,才能奈奈。

那时我不信,觉得爱好种地又平庸的我不可能是个坏人。现在看来,自己怎么想不重要,结果定了性。

没关系,我受得住。Alan恢复意识,儒雅如初。

艰难使我们淡忘了少年的青春,染了过重的风霜。尤加利便是这样的庄严。用来装点圣堂、婚礼......

有没有想过,我们过时了。我不得不持续地保持话题的弯转。

事实上,从未。

有没有想过,孩子们必须承担我们的职责?

只要他们能够。

我......你还是对兔族无法放低。

他们的天赋极怕挤压。

那是因为有你和我。

我们是否可以退出世界?

你已出离了世界。

前路如何?

并没有了路。

我从对答中猛醒,万籁寂静,只传来体内的砸铁声声。

我勉强笑对,说做人时的推拿已是酷刑,如今这铁锤凿凿,大尺度疗经。

身体里各种“自然”形成的柱体如冰笋一般挺立,经过捶打又紧致了回去。

燥热由虫体贡献的各类发炎体征构成。

做一根蜡烛不容易。

再三勤勉,再三褪去。化入水里。

人看,这禅房内唯有佛一人。不见他驻守蜡炬。

终于,我飘散在这“屋”内,以气态见如来。

这是相对的高位,尽力持平,无再入魔。

好的,我也是十分珍惜了,这片宁静。

最后一滴蜡流出,顺“山势”滚落,我身体轻松了。

果然是从一种状态到了另一种状态。我试着在气态中整理“身材”,见自己是个小书童模样。

如来起身,他行至何处,我便随至何地。

轻薄如签,是书。

你我同心,必要时,自行书写在体材,通我意。

好。这我可以,一直如此。笔还是他做好赠与我的,摆明早就要我写字而已。

端着你的门第。他和他座下众人皆是如此劝告我的。

我心满意足,点了点人数。

心以为是攒了点娘家人。(打群架有人了)

Alan一脸不好发作中的沉闷,多是又在控制自身。

你始终如此不靠谱,叫人欲罢不能。

本来嘛,想镇压我就得有趣。

黄瓜又想来单挑。我又说了,退下。

兔族修炼,上梁不正。

你干脆说你看不起我。黄瓜又做了敢说的孩子。

我说,你不适合承重,这一族皆不适合。

按照我一贯说话的风格,可见这一族是到了to be or not to be的时候。

封印一族之能,只做日常小事。

如此十载,再议。

这磨盘得精,研磨细致,还有,磨的孔洞宽入窄出,限制流速。

免得里面那些寄生虫们乘机作乱。

你知道你说的“寄生虫”都是什么成分么?

我知道,功高至伟之徒。

那你还嘴上不留口德。

兔驾驭不住这些却因众神宠爱得其能,我没有将其界定为附魔已是客气,平心而论,若不修炼,不是灾害是什么呢?

黄瓜收声而退。他就是这样,逼我说出所有话,不存什么疑虑。世人对兔存有良好的心,皆因这一族一直承受历练。不能起来。在所得天赋中翻炒天赋,去其糟粕。

只要还有它们蹦蹦跳,世间就不算有极苦。

那你自己苦不苦,黄瓜又来补枪。

我说,不算在内。

这一竹竿,把我推向了Alan所说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