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梦春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065更新时间:2023-06-23 21:25:32
南京,我魂引梦牵之地,而真正是我记住的并不是有形世界,而是秦淮里的唱。
弦是那里的人,师父和黄瓜亦在那里求学。
归根究底,弦是正统。
我明白他的性情。
知道礼貌的人多半有不属于沟通范围的才德,有着断线后的义务。还有我们的约定。你好好的,把孩子带大。
我又从梦中惊厥,欲脱离自己刚求来的捆缚,去寻找自己相关的根源。
这样的时刻,我是隔绝的,即便是黄瓜也进不来。。
他只属于我理性范围。
于是,我又一次无助地缩在那黑暗屋子的一角,想摆脱某种困局。
是什么呢?
一根轴插入身体后的不适。
我该适应这新的身体,以便成功实现平庸生活的目标么?
那根插入却不这么认为,我想起了《狮子王》里木法沙对辛巴说的话,如果你忘记了自己,就忘记了我。
我一直把这样的情节,不,锻炼交给魔王,认为是男人的课业。可心里知道,我才是主人。
所以,我允许轴的植入是要求它变成吸铁,洗去周身的锈迹。好重新立于桌面上。似乎这样,我就有理由去找到他,并且在同一个桌面上讲话。
他是那种被人需要的人,但不善于逃避灾难,或者说,灾难对于他而言,是一个素材。
我需要进取,唯一的目的是昂首挺胸,不为和他的妻子比美,只为了解他的疾患。
天主终于放下了高悬的心,我和弦,从一开始就被认定为两根经,必须独立作业。我认同,因为我知道他有多么需要独立和志愿。
在我毅然决然地投入自己的命里,黄瓜表示出稍许无奈的赞同。Ok,他说。在天主近前,他是地上的主宰。
当然,我喜欢在地上,这点世人皆知。
地,是宇宙核心,you see,爸爸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装作不懂,只为幸运。
假如,要我在黄瓜和弦之间决策,我会说黄瓜是我的爱人,弦必须像个男人那样承受自己离开的损失。
我把从不愿给人压力和勉强的黄瓜包裹在自己的身体中,告诉他,no zuo no die。
与其失去再费力寻找,不如始终在一起。我和他启于理智,行于险境,死也要一起面对。
他有点活过来的精神气儿,原来怕被抛弃是和我一样的毛病,同病相怜的两个人早就分不开。
对着他一脸萌态的小表情,我没好气儿地招呼,喂,乖点儿,别整天逃离我的视线。
哦,他说。
我猜自己的脾气见长与西北那方土壤不无关系,完全寻不着南京的雅致和装。
我用眼瞪他,他继续秀出自己难得一见的委屈。似乎这才是他愿意演的部分。
妈呀,我喜欢猛男。
我不是吗?
我喜欢男子汉。
那还用怀疑吗?
我不喜欢黏黏糊糊......
他立即要在我的“襁褓”消失。我赶紧说,不不不,好好待着。
哦,还是那声。
(死变态)我忍住了实话,哼个歌。云南的民歌,五色俱全,我归心似箭。突然又怕他闹情绪,小心看他.....他却温柔地说,云南是个好地方。
我获得大赦一般高兴,就虏他回家。
这家伙太能装,完全是好老公形象,看不到一丝铿锵。
我全程做看官,托住腮帮子的双手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免得下巴掉下来。
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男人,像泥鳅一样滑,幸好我赖定了他,否则到哪里去捉拿。
吼吼,注意措辞哈,我不是开封府的捕头,我只是想告别单身的大龄。
回到酒店里,他那西北男人的本性展露无疑,衣服一丝不苟地挂在衣架上,还给我留出了大半壁江山。
床一人一张,如果你不装,根本上不了他的床。
装什么?色女呗。
咝,不会吧,这尺度会不会太大。
我也觉得是,所以努力装矜持,主要是气他不主动的个性。难道要我倒贴?不,要我霸占?
吃到耗子了。
祖爷爷呃,你饶了我吧,我没有姐姐们那些功力,之前那些男人也没有要我费这番心思。不会......
睡觉。他只说了一句。
哦,曾几何时,我是一条蛇,被他亲亲爱爱地搂着,现在我是个女子,他却不搂我。我睡到半夜觉得冷,太过习惯靠近人畜无害的他。就......这样爬了他的床。
啊,被子张开,一个男性身体像贝壳一样把我收纳了进去。
好舒服,是童年的味道,我搂紧了他。
好熟悉的身材,连锁骨都是我的手指习惯的性状。
还敢说不是我的人么。
他翻身压了上来,气更能描述他,而非身体。我们就这样硬硬地僵持,谁也不愿放弃主控。
我又有些想哭,相亲那次的温存时有想起,再见却生出气,化解了欲望。
我的腿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既不分也不合。或许他也知道,一个女子极致的并不在身体上。
要了也只是为多一个孩子。
所以,他轻轻在我额头一吻,迫我背对着他,用双手环住我的胸,又说,睡觉。
磨蹭,磨蹭,时间在流淌......凌晨4点,终于累翻。
是不做,所以的累。
唉,大人的游戏太复杂。
不过也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如果老耗损精元,不是佳配。
这次他没有点评我的悟道,只是用手惩罚了我思想的不老实。
啊,我捉住他的大手。
稳稳当做内衣。长大以来,说话越发不臊,是“调教”发生在少年时的阴影。他本就是我的衣衫,哪里不是他熟悉的。况且还给我做过推拿,又有什么值得隐晦。
我亲亲他给我枕在颈部的手臂,觉得很珍惜。
无钱无势的快乐最是奢侈。
是好人。
再一吻,在微微舒展的掌心。
我竟升起一个荒唐念头,啃他的手指来磨牙......不不不,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以前!
我是他带大的小孩?
吼吼,那他该多爱我呀。
那我就不必担心被他抛弃了吧?
我怕得很真,很真。
可是他总说我强势,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会吵架。
所以,干嘛要说话呢......我好喜欢吻他身上的香。
小动物都是这样的品格,不要怀疑,现在躺在他身旁的是一只小小的狐狸。
红色的身躯。
什么情况,又被打回原形了么。
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