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马帮

龙马和天马究竟不同，前者没有养乖，后者是过了师徒关系的散兵游勇。

你说我是怕前者，还是烦后者？

按理说，女子到了我这份上总该有了主，被好好地装进木匣，存放在庙堂。怎知这次这么背，都放松了要求，几乎没有要求，都嫁不出去（如果成了夫妻都该相守度日，看不见的都不算），丈夫丈夫，有能力要求也有距离划定。呜呜，命如此多戈，好生无趣。即将面对千军万马的踩踏，我的心甚悲。

魔王哥哥，我不该害你做什么英雄。不知道你稍有动作，便是万丈深渊。作为女子我只能屈居帐幕，作为男子，我没有任何特长。如果和你苟且，是不是日子却是轻松？

一句放弃，真真失了臂膀。马和牛不同，爱好挑衅，不打得服气合不成流。早先要天马训教小羊羔主要是想降服他们的兵气，沾染怜爱气质。看小羊的模样，看得出天马已被激怒，觉得“富三代”受了我的纵容。也怪我，对星矢各种“哄骗示弱”，又辱他不识音律，现在修得好，也做得老师了，不容骄娇二气也是对了。可别闹出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怨来。

再说龙马，论道升天，无论何方选送皆有异能，我管！我怎么管，每匹朝我吐口水都能把我给化了。化学成分相当复杂。受得住沐浴其中，才说有了相处的基础。基础归基础，他们世代运化间多是有负债，债主会来问我收，我已属清贫，有的只是这点身材。用鳞片抵债心里冤枉。享福的时候不见儿孙来伺候，历练皆是代人受。这若是为人父母之道，我太年轻......还敢说年轻！这么老了都嫁不出去，也无成就，勉强当你货品就很好了。称斤轮两，鳞片搜刮1350片，这身皮嘛......不会吧，死狐狸竟敢与我谋皮！

你也不要看不开，天地循环，如果都可着你一人逍遥，还讲天理么？

我哪有——逍遥？

哼，老生不屑与你费口舌。来人呐，拿了她的皮！

不要啊。我眠中叫得凄惨，真实。

从“我”的皮里奋力挣扎，产生爆炸，像一粒爆核。哦，身外之物，都捐了。

是不是也把龙马这活回了？

似乎没有，龙马和天马正打得不可开交，像是东方与西方的思想。在大是大非的时刻，天马还是向着我的，觉得我即便被淘汰了，也是做过好汉的；龙马的思想却很简单，打得过就服，免得大家尴尬。

都没错，龙马归玉帝管没有争端，天马听从自然规则，只服最强。这样算起来，龙马还是容易驯服的群体。我得长更高，比玉帝高些。这样能正好接得到天体。做好天线。

人之所以是万物之灵，就是因为被允许踏实在地上，靠有形世界存在。除此外的种种都没有豁免权，受各样挑战，天马作为调停，身负最繁重的能量，之间的串联需要理解力的共通。星矢没有过多同我抱怨，只丢给我一个眼神，露出了他雪白的脖颈。

我有些犹豫，“男女授受不清”，我老了，不能占晚辈便宜。可是他眼中的尖利闪耀着智慧而不妥协的光，那可能才是我的价值观。他在天际跳跃，显出音符的石阶，是我的步伐，容易跟上。我忍不住跟随，奔跑，渐渐翻身上马。轻抚颈部的两侧，找寻共有的律动，直到真切地介入他年轻而内藏的智慧，有力的搏击和不拘一格的路线。

我的自惭形秽影响了彼此的配合，做过女人的神不如鸡。他却将少年的记忆设定为训练目标，带着我尽情奔驰。

如果有人觉得骑在马上累的是马，那你只对了一半。其实，磁场甚至肌肉的调节是相互的。齿轮之间的咬合多半是在演绎这样的过程。

你还记得机械的原理！

别说话，投入点。

这声音是......肖！

我瞬间懂了，哪里的马都是他的。

不对，我也刚来。

他从来都玩我不打烊。我又要趴在他身上了。习惯性。

嘿嘿嘿，话留着回家说，专心训练。

哦，有主的人就阴阳平衡了。我显示出专业来。

马做马的事，马上是骑士。

几圈下来，面具就回来了。我本不自信，那金铜面具令我挺直腰杆，仿佛天地都在胯下。

哲言！是你么？

唯有他能持令所有金属异动归位的才华。面具就是他的号令，思维的对接。对仗工整闻名的他能修补一切文法的残漏，我由此复活在行文。素白的连衣短裙，配很有“骨气”的丝带系于腰间，飘洒在宇宙的风中，像极了探寻方向的路标。

额，黄瓜，是你么？

观众们可还记得那一集我是怎么被他虐得腰细臀圆。没有少儿不宜，就是一心一意做老师而已啦。不专心就要被勒。

哼，他果真在，真是一点没有“端庄”，演一条丝带这种事也要亲力亲为。

这容易让我想起粉红～

他说，那是公益广告。

好吧好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爱干嘛就干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终于明白阿弥陀叔父为什么要我牢记自己的心愿：择婿。全方位有提示警醒消暑纳凉和化解之功。

我手不太长，只管一人。

所以嘛，这任务就可以妥了。对不对啊，弼马温。历史打了一个漂亮的前站。他是那种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典型“被用人才”。我选他。

还是有男人好吧！黄瓜历来有着深明大义的性格，完全不计较，就直白地问我感言。

我哽住了。

你是说身下的星矢，脸上的哲言，腰间的你，还是在家里给我做红烧牛肉的肖，当然牛也是一个人。

我数数，五位。

甚好。

把我替下了。

龙马这浑水，需要净化，你喊我来，是希望我长进，用用新修的眼，结成的洪荒。

嗯，我想歇歇，如果顺利，去考你说的研究生。

哦，我有点端不平这碗水，他的话为什么就是有一种让你舍生忘死要回归的傻劲。

不好，戒掉。

哦，他似乎完全不气，认为是进步。

嘘，一场不死不休的浩劫被五位才子化成了天边一朵五彩的祥云。是当母亲之人的配置，我偶尔坐坐。主要还是想着差不多就行了，该下班就下班，该洞房就洞房。生米煮成熟饭，落地不沾灰。

厌恶复杂几乎成了我的主人格。看起来学得多就是为了不平白无故被塞进什么来。

修一扇门，一扇窗，一道膜。

哦，我也是刚刚才看懂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