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荣耀

魔王......是我儿子。

嗯？我抬头，对上他内疚的眼。

那时正是他弱冠之年。你是他第一个女人。

什，什么？

我觉得信息量有点大，无法接受。一直使我难堪的事件似乎不该charge在我身上。

你是我的正妻，也是他的庶母。

What？我是你的正妻，怎么可能是他的庶母呢？这点常识，我还有。

我之前就有了......他的母亲。在自然界，没有尊卑，更为公正。假设有，必经一战来结束猜疑和政治，以保证所见就是道理，符合物法。这套方法论我认同，那为什么还“娶”？无论是谁？我把自己放空，因为至今从物理学意义上，我们并未成婚。

况且冥冥中，我似乎“绝意”，绝不会嫁给他。

是什么时候呢？是为了什么事？头疼欲裂，并不能窥其全貌。有染时的我不过10来岁。他，是人畜无害的上一辈。那次侵犯中，我看到他站在第三人位，没有眼......是评价他有羞耻心，在绝望中勉强算作希望。而第二人位上的人却带有虐意，是魔王么？我再次查看回忆细节，觉得似乎有重影。魔王是被封印在巨石之下，受了我的血，蚕食了施暴人而成立。原本的第二个人很可能是黄瓜的兄弟。仔细展开画面，第一个人也经历过替代。我的老友补在那个位置。那么，第四位呢？我父顶替了伏羲。这说明只有第四位能毫发无损，因为德行无亏，是忠者。

而我，我换下毒蝎女。

略去黄瓜和父，我险些把老友和魔王当做真凶了。当人有意义的时候，很多事会愿意分层看待。可是他们承袭了五位主神的位份，也呈现出相同的本意。

老友，觉得想要得到我，却始终停留在渴望，精神需要！

魔王，不由分说替我出头也要求身体为报偿，是肉体需要。

老三，大家已经很熟悉了吧，他需要培养搭档，要不要不重要。在其余四只弯曲时，只有这一指中立，却被男生当做是根性。

老四，我父如同伏羲，于天地有大恩惠，不参与错乱。是因为已得了受命。

老五，必须是个妖娆的女性。顺便说，还必须很毒，否则很难并存于世。

天圆地方，多一角而已。终于掰扯圆了。换届。

四位男神，看上去与身体最有缘的就是魔王了，传统意义上的匹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细搜索记忆......是在开裆裤的年纪。

一堆小孩，那怎么算有过交情？

或许小男生性早熟？

不，更复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归属于他，都是最好的答案。为了避免昏庸，并且兼顾其他神的诉求，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早就遵循自然之力婚配。成家立业说的就是很二的人。因为老大不宜有家室。老三是不被勉强的，无论泛化为男女，依旧是快乐合意原则。碰到老四就死定了，那是人么？是神好吗，说的是性！说自己总是无词。恐怕前面4为男神不同程度有体会。

你懂了。我知道你还有疑惑......作为继承人，第一个女子不是男生决定，而是有意义的家族联合。我与他的母亲并不相爱。也不想纠缠。但毕竟生了孩子。孩子才是两边家族需要的，所以，我不如他尊崇。

参加水族的甄选以来，你选择了我。这事关生命繁衍，责无旁贷。原本我们可能很好，但你厌恶了制度，相当于选择无效。轴内继续竞争，直到你满意任一结果。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制度？我所指的是从小经历险阻煎熬、挫败和屈辱的明暗诸世轮回。

为了磨炼水魂。你的爷爷，也就是你的现世父亲。为了历史的延续，必须有阴阳两股相辅相成。

比如说，你跟我这样？

对。所以，我说过，和你，是平行线。

之前听你这么说，我的理解是不可能做夫妻，着实痛苦过一段时间。

现在再听，仿佛命里注定是夫妇。

是，这两个定义是有区别的。

夫唱妇随？

是，夫妻是凡俗生活。

夫妇是道法修为。

哦，所以，根本不需要执行俗世凡理，因为本就是一对，无法分离，如果真不合适，真就分开。更加合理，是么？

是。他的语气开明。

我脑海中出现一幅著名的漫画，上面的男女一开始合成一个饼，慢慢碰掉了些许，渐渐失去了吸引。各自经历，打磨成球体，再次相遇，可不就是相互牵引，共行出路的轨迹。

哦，你早知道，怎么不......

怎么告诉你，除非你到了这里。

我回忆和父红蓝相配的航行，回想和魔王鱼水交融的日子，回顾与叔叔一世夫妻的戏文。论两性，他们都算不得长久的感情。就像所有一切都被盛放在化学的容器内发生。出了局，便免疫了。形成一种既定的反应模式，有毒有害居多，鲜少爱意。你，你是看管这些“瓶子”的人。是不是把我当做反应物看待。

他的嘴唇有些上扬，每当如此，我就理解为他松了一口气。

过程无梗，便是好消息。你还没有稳定基因，反应是必经阶段。

无论何时，你说的都无从修改，这能说明你是唯一变量，过去已已。

那么你呢？

你说过，绝不......我的心又一次抽紧。可我相信，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身处于那样的境地，还是会推导出相同的话语，除非反应条件发生改变。我想起了一丢丢过往。

他欣赏而宿命看我，像是在说，你是我希望的接班人。

因为知道何为推导，何为结论。

在我和他的运行速度下，大部分人皆为静止。如此，常量的定义呼之欲出，凡有变化，视之为反应。有物理折损，有化学作用，还有自身灵性的恢复。

灵是否被视为“变量”的评估指标？

是，也不是。有的可以提拔，有的只能剿灭。关键在于阴阳合璧后的系统思想。

只有1人可做变量，挑选出下一任。

哦，那么星际中那么多系，不是都有运动么？

他笑我时，伸手摸摸我的头，觉得小孩子而已。

看！站在这里，你感觉到么？

一切安静，星系如同蜗牛般。

这就是道理。

有意注意时，你就该采取行动。

任何行动，源于你的判断。

所有历劫，为着你通所有生态。

死亡毕竟经由度化才能转世。

在你看来，恐怕要称之为“垃圾”。

在有闲暇的时候，研究死亡体，激活它们，就是化工的任务。也是自保的道理，对众生有益，才能受到保护，撰写道理，歼灭过度的武力。

宁静致远就是集中精力的不二法门吧，我看着那些晦涩区域，心里惆怅。

你的胸区结块多源于这晦暗之处。

精神与物质一一对应。

人不知罢了。改善从心起，所以不能蛮力为之。

当做你的课业。

什么？不是有你吗？

他淡出了我的意识。

留下了宁静天际和死亡体的威胁。

我勉强朝有的没的意识们笑了笑，表示我并不惧怕困难。在这个瞬间，左侧乳房又痛。

是问题严重了些。

他果然不能帮我做所有事，却能在合适时阐明道理。保住他，就能手握着教科书。私情不复，他把我打造成这样的人。观感渐变，见识纯男，可见危机严重。

二不若一。

我是光，他便属于我。所以，我便是了光。

再以忠诚专一的目光看晦暗，里面皆亡魂。未必不可救，我懂了。皆是我曾犯的错，该由我来修复。

如果说，有什么是他必须回避的，那肯定就是我和其他人的爱恋吧。

You get the point！

一只老猴子手握树枝，出现在我面前，当头一棒。我捂住脑袋，表示有点疼呢！

您知道些什么？

老人家正是鬼吏！我惊呼，确实鲜有比他懂的存在了。思及过往自己说的话，吐了吐舌头，道您幸亏穿了猴子的衣服，我便敬畏了衣服，愿要欲闻：请说出您的见解。

量他也不能说出爱字。

果然，天国老臣先人后己。他既是光之国的元老，就得顾及健康。

健康之事似与繁衍有关。难不成他也能生孩子？

不能吧。

我也不能，我果断地下结论。说了句，我是男的。

两性合一时，我亦作男。

他是要把向导和巫师这个身份进行到底了。

用树枝指向远处凤凰星系中心......也怪，他老人家这般远远一指，那旋涡中的云层便向外形成环瀑，显露出中央的一块岩石。远远看，倒是一处圣景。

风和日丽，老头。

我去那里看看就回。

他恭敬点头，眼中的深意写明：荣耀和困顿同行。

我心中怀疑，主要是之前因他吃过此生最大的亏。猛然间有一番意识，那一块岩石！是......

是！这是黄瓜的声音。

不必说，尽在他的观摩下。

那我就本我一把。

狮群，我来也。

故事在那石下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