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宫寒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390更新时间:2023-06-16 16:01:48
你受到太重的束缚,以至于无从幸福。黄瓜拿出眼镜戴上,看我心里的那块石。
其实他的视力无人能及,这番“装饰”,只是作业前的忽悠。显得文气。
哦,你说得对。您这是打算开山辟土么?
估计心锁不如子宫的石硬。我有点心理复杂,既想解脱,又怕困难。还有恐惧,盆骨像是一个铁制的枷锁紧紧箍住了下焦。
难道......是,还原反应已到了关键时。
你是否有能力解?
没有回答,他已动手。
我共他的视力,看到的是心内连着盆骨的锁。外人看到的......额,一副春宫图。
不知何时,我的衣服已被褪去。我来不及遮掩,一副上好的模特架子无力地躺在“手术台”上。咦,这一幕怎么那般熟悉,似乎已经做过手术,是在颅内。
他是我的手,持刀。
深度催眠中,听着交响乐。
我在严谨回忆时,最是神游。他乘机占领了七窍,沉沉地压在上面。防止你气血亏损,精力溃散。他有些移情,我感受到僵硬。
毕竟这是男女的身体。
我拿出忍者修为,反控他的气场。即是疗愈,专心而为,我为你大开方便。
他便不再迟疑,以神入。
我的眼与其共建,魂神合一。见体内诸多畅行,唯宫内顽石恶化。是因为我“改邪归正”吗?
我发出问句,身体回应我,是阻塞了别人的横行。
这环境中,先民是神兽,逻辑从中产生,你小小狐尾,怎能压制众人修行。
何为修?我以为自己已是克己为公的模范了。
不料众神怨我,说释放天性才是王道。
由天而降之精气混杂,灌入经内,滋扰盆骨,与宫结块。在我的触感是石。
如此,便不能了。是石女的症状。我叹口气,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上次红帐,大家都憋了回去。成神佛威名,如今不过几日,以成就要挟于我,身体快支撑不了如此复杂的混合。
沉默片刻,说:你们的意思,呈出来。
却不见有人。
什么意思?
是我,关了他们。
火神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我却不高兴,觉得这“恶露”拖沓持久,该做个了结。
你即有这能力,为何纵容?
我,想你。
咝,我又想骂人,觉得这孩子不知轻重。
没想到,黄瓜制止了我。恐怕他明白,火神为这世界牺牲了什么,牺牲了多久。
怎会看我投入他人的怀抱。
以“需要”之名,万物运行。
这一句偈子怕是刻在这宫闱内壁的魔咒了。每一位都有参与么?
何时变得如此令人恐惧。共鸣中包裹着兵士的哀创与正义。
我的盆骨愈发疼,疼得我不想做人。
客观讲,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仇有时尽,大道永不休。
索性,还了你们。
话讲得大方,如何还,不知道细节。
于是,我拿出21世纪学到的沟通技能搭建路径。
首先,你们是不是都有所求?
是的。回答算是靠谱。
那么是否有合议?
尚无合议。
好,可否排出顺序来,逐一问询?
不可。火神有说。他有能力控制所有内神,所以,才出此言。
我递给他一个“收敛”的眼神。继续说:“这样吧,既然火神尚在,大家心愿难平。就请火神排出秩序,一次问,一次解决。如何?”
众人想,憋在这里无果,又打不出去,索性寻个折中,总能轮到。
便这么定。
黄瓜始终颓唐,我白了他一眼,心想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位伟大没有丝毫用场。
我的态度极好滴安抚了众神,原来大家也讨厌婆婆妈妈,扭扭捏捏。有一半血性的我更得人心。
猜想也不是每位神都是吃货,都是花痴。
哈哈,分而治之。
黄瓜,当真无用。变作小板凳,知道我惧寒凉。嗯,不错,在关键时候,这“贤内助”非常合适我。往深处想,有黄瓜伴我,谁人僭越,友好地想:好房事的人也不是愿意和所有女性(无论花草树木,大小动物种属相配),对吗?如果真替了他,未必熬得过几日。
我的思量显于宫内。笑自己从来不藏私心。才会让大家得了我的心房,锁了那么多年。
果然,大家想到的不是美娇娥,而是最惧怕的厨娘。
平均的思想是一把最锋利的耐磨刀,不忤逆父母,不违抗君名,实则生存之道法。
但是,我厌了,讲道理我会口吐白沫,来战。
这句话便是我对黄瓜说的,可他至今躲闪,怕是因为宫饮者在。
大家,都是父母养,也都是姊妹兄弟,何苦为难我一人。
越发安静,我真哭,撕心裂肺于内,给了众人自己想的一间牢房。
然后,才说,排队,与我这一问一答,或者你从我体内分离,或者便不存在。
我亦是如此,生无恋,死何惧。感念众神陪伴,愿以酒卸之。
这才解除了火神对他们的禁锢。因为门,是智能化的代表,有攻击性时关闭,平时畅行。这样,才能保持活性,能保持宫内的温度。
我强压自己的惊异,荒唐地想象,孩子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在这等恶境中如何能安?
黄瓜便说,你的觉悟超出了一般,孩子,确实承父母的基因,降服寄生,方能出得。
哦,不容易。说的是女儿们。
我开始想要和众神过招,是恩是怨一并消除。
谁先来?
我!
火神说。
额,你裹什么乱?我有些失了方寸,要“起身”来。似乎就要醒,是黄瓜压制了火气。
让我跟他们单聊!我又无理取闹地在眠中乱喊。手足挥舞,觉得好歹要顺自己的逻辑当一回君王。这死火神,总不叫人过瘾。你是想碾压小强吧,冥冥中和声告知我实情。我被寄生于我的小虫们请出宫外,由着里面火拼,隔靴搔痒的气急败坏也是认真了。我气嘟嘟地醒来时,仍不释怀。知道那火神兄弟不只是狱卒,还是心包。完全是一块肚兜全包了去。有种就不要让我难受!别每次都把我扯进来,然后再丢出去。我比那些内神还有怨气!要冲回去“拼命”,蹭“温暖”。自从被黄瓜带了一路,意识完整得有点可怕,梦里梦外,戏里戏外,都无解脱。
我从自己的床爬起来,觉得辛苦加剧,快要恢复日历的习惯了。这一天天松弛自由中有强硬的梗,索性说是在熬日子。看看上一次听过的歌,看过的留言,都已经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过去。
只有日历能给我碑刻的纪念。如果见孩子们在身上纹身,多半是内在痛得厉害。我毕竟从自己的情感中剥离出心理学的进步来。
黄瓜,我又做梦了。这是我第一次认真说,可是用“又”字,是因为对梦内外的他,要求各付一半的虚实。
正常,一个人睡,是要做梦的。梦都是反的。他说的像是我奶奶的话。
哦,我挫败。
他说,你不是要按摩吗?找个时间,我过来。
嗯嗯,我答应的时候,想的是又可以四目相对,搞清楚很多问题。
哈哈,这人生本是简单,硬是蹉跎成“癌”,不爽利,求解脱。也不是男女欢愉能定。
我又长大了。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