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合谷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561更新时间:2023-06-14 16:46:41
那孩子在草垛外面继续“引逗”我:“哎,我是好人。不会害你的。”声音嘶哑,是蛇症。我翻了翻白眼,想如何帮他修补处男膜,是喉结。
看上去,他好久没见过生人,正在兴头上。要拿我研究!我被自己的运算答案吓到,哥哥与我共情那晚已然安装了运算。怪不得,他不担心。知道我最恨什么。大家都恨的那些!
不过不过,我就是我,高半级,尤其对蛇而言,我是娘娘,我怕谁......额,话才出“口”(念头),我就后悔了。我怕黄瓜,假如这男孩是他,估计只有战斗了。他没有爱能,只想进修。以活体研究的方式,不妙啊。
于是调用他当年残留在我记忆中的可爱形态作为基因设计蓝本,加入女性特征,硬生生造化出一副“妹妹”的隔断层。
怯生生,怯生生从草里丢出一波眼光,他瞬间有了“正义感”!
别怕,我保护你。这是真心。只要我一直比他小,是小小的灵。或许,我本来就该是这样。
假如这是我的本来面目,也倒不能恨他。毕竟生境险恶,保持警惕和战斗能力亦是有据可查。
但我还不出来,与他博弈,探寻更多。发出细细碎碎的内心交战鼻音来。他笑了,露出标志性的酒窝。我的天眼已收到图像。立即毒杀了我的警惕站岗。是他!并且,还是那样。这次我不认为是无辜,而且解读为他喜欢。
正磨叽着呢,只见他伸出手掌,放在他与我中央。我探出头,细细观看。厚实,暖和,很适合做我的床。他的笑更自然,显出光。
鬼使神差地,我跳了上去,哎呀,我的美人胎呢?我到底是有多小,竟可以在上面蹭温暖。这戏七分是真,余下三分,我传递回去一句狠话,如果我被强,我就死给你们看。那头果然震动。我笑的贴心,演出更卖力了。甚至伸出舌来,轻舔在他的手掌心上。他松弛的眼波瞬间变了颜色,是深。
大灰狼比小白兔值得相信,哈哈,这位哥哥。
我摇头摆尾,伸个懒腰,再用尾巴扫在他的掌窝,像个铃铛。他忍不住一手握紧了我。我微微皱眉,似要逃脱,嘴唇发白地看他,做苦楚相。你弄疼我了。他力道和缓,仍不能放。
陪我睡觉了,小家伙。
啊,不是,我不是刚醒吗?不是来演成人判断吗?
怎么就变回了被人提来提去的灵蛇模样。他的嘴唇向下撇的时候,最让我熟悉,他的侧卧显示出极力掩饰不安的模样,我用脸蹭了蹭他的脸庞,用嘴轻轻啄了啄他的唇。过瘾耶!
小动物玩大人!
他不抗拒,也不鼓励。伸出左手把我搂实了,说:“睡觉觉,乖。”
他睡得很香,抱我小小身躯的手一直没有撤下。换我一夜无眠。对了,我记得我睡刚醒时,日头在东,怎么“调情”片刻,就落了山。叫我怎么睡得着嘛,我又翻白眼,翻完,就睡了。
孩子的“一夜”仅指有意识的片刻。至于其余时间,还不是大人说了算。
又一次日照三竿,我还睡在他的余香,他的气是安魂的香,我说偈言。
这次,他没有来看我醒,我再三在梦里确认,屋内只有我一人。就痛快醒来,坐起,看看身上还是那袭白裙,大长腿。
还好还好,剧情在。我以兵匪的姿势霸气地伸伸懒腰,压压腿,准备干!
踱出房去,印入夺目的山景间,哇,好美啊。半山之处,远尘嚣。我的诗意回来。悲感亦是。醒了,有人站在我身后,声音威严,且极力温和。嗯,我礼貌地点了点头。
来。哦。
他手中显出一叶扁舟,搂上我,立于之上。急转直下,从山入了谷,平稳行于江。
“金沙江!”我被惊吓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是的,他说。
我的霞红隐没在激流中。我不得不去抓他的衣襟,他自然地扶上我的腰。画面惊涛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幸福感。
渐渐的,景致分列,江面进宽,水流合缓,他收回搁在我腰间的手。我这才“蹦”出他的怀抱,去领略自然。双臂张开,做出吸纳之相。深深吞吐,似有成长。
饱了?嗯嗯!
那就好。我又要“打”人了,哎,冰块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我这“撒泼”的天性也是21世纪造就的后遗症。太气人呢,是不是呢
他低头沉思,突然在船尾唱起一首思乡曲。“君不见,银河水。落九天,写凡历。苍茫度日,画饼充饥。旧人难平,心事难生。了断红尘,故地出焉。”
我听不懂,我的理解力被哥哥的运算逻辑破了。
但我记得住这些字迹,当做法门。
干嘛这么悲观,我们可以合二为一嘛!
他没有抬头,只说,我不喜欢你。
额......我受得住,不是真心话,不,是真心话。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我继续讨价还价.....你主动。
如果不是你吃我豆腐,我怎会表现亲昵。假如你非自愿,我亦是。都是身不自已,我都没有charge你什么,你倒撇得干净。哪次不是你惹了我,欲拒还迎。如果这样,就没什么好说,船身下沉,水滿了。
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能说实话,应该说:“我喜欢你,一直都只喜欢你......”
虽然是真话,但不实,因为我生气了。
没人可以籍着喜欢欺负,反复,抛弃。
船沉了,我意识到每次自己给他燃起了希望,只是使他更为彻底地失望了。
但女子有立场,自己的真心不容糟蹋。
他似是孱弱,我不忍。
这时,江面动荡,浪花冲天,是蛇族来犯。我瞬间惊醒!原来,在蛇穴里,大家说要攻破的,是他!
悔之晚矣,我拿出自己的战斗态。同样的原因,不能利用和乘机。脱去长衣,换蛇鳞。其实哪是什么蛇,我是龙嘛。小朋友们
因为我始终是有手的,不过是背过不用而已。他在默默中,点赞。不要面孔,哼。看我来战。
战这不光彩之行为。
哲言!首当其冲,我传信给他,躲开。不要参与,可是他像是中了魔。身先士卒,激起不和谐。也只有他的力,count。我明白了,我不可避免的冲突必以撞击。
我决定只用蛇道功夫对决。
他便与我合一了。自然,他是支持我的。假若,我调动水,所有蛇族都是鱼干。
让你们练回兵。
而对于哲言,我早已在圣斗士训练中领教,无人能及他的刚。于是调动出自身宇宙,周身运行其功,砸将下去,如同旧时练琴。他断了,真切地断于我眼前。我还在喘着粗气,没有余力去探他,他已被江水冲往下游。会不会有事?不会!他早断过,对你,没办法。
这一战,只为要你通气。
我内疚,想就这样死去。不受别人的恩,不拖累别人。这样的负负得零使我的身体迅速变冷,冷上加冷,连自己都承载不住。是不是就真可以死了。我不去天堂地狱,只是死,可以吗?无助中,我发烧,自己发出热力。这时的他,心无芥蒂,抱我进了佛堂,用柴火给我暖身,我明白他也耗尽。两个不能自已的渺小存在互相依偎。我的体温已经“跌破”那点“绝对”,“烧”不过是最后的挣扎。存不住阴阳,突现一条萌宠,似乎是从我衰败的体内被搁浅。它抖抖身体,为我们看门。好狗狗,我不忘表扬。因此,它就已显,不能再入我内。
像是生了一个孩子,一条狗。
他抱着我,说,别说话,睡了。“生”了孩子的女人如释重负,有他陪我,就安份了。松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