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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国师

第31章 国师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924更新时间:2023-06-14 16:46:21

大家见我已恢复斗志,就怂恿我前去查看。蛇母说,你有一根宝簪,和那发难的贼人有缘,去了便能化解。我心一惊!那青色发簪是师父,不,我要坚定地唤他哥哥了,是哥哥,亲手替我插上。蛇母口中所说的贼人,难道是他?假如是,多半因毒发不能压制,因为他本身是灵,蛇是他的造像。现在这些“乌合之众”,皆被哥哥的灵力修为封锁,那时亦是为了不伤害我,宁愿把自己死死包住。据此定了蛇律:1.未可上天;2.须有情;3.不能武斗;4.勤进修行。他认为这样,小动物们便能离苦得乐,直升天堂。倒是他自己,永生永世都得镇压地域,治理四方。我轻叹,没有混过天堂,你就敢相信,是不是太主观了。这位国师,或许就是他的恩师吧,尽力维护哥哥的人,虽未确认,我已有了好感。我当年不也是为了救他才做起了造福修缮的营生吗?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大义凛然。都是有所感,作为哥哥的妹妹,我是眼见他如何隐忍,如何坚强,父母挚爱给了他无限的悲凉。如果说,我的不幸是被人玩弄和指望。他的则是被人利用和依靠。真是一对不被理解的兄妹。假如有生灵能理解我们,立即会被那隐藏的神灵们消灭,以确保所有人不敢反叛,并且憎恶我们。爷爷的仇敌折磨我来报复他,爷爷的部下,欺负哥哥来使自己获得存在感。“存在感”?难道......我想到了,哥哥就是掌握“重生之门”的守将。

地球这弯道的终极之门啊。

我还在自顾自的逻辑推理中,身边小伙伴们已经摩拳擦掌,说什么,我只要能色诱国师府,无论是谁,都能让他们寻到机会,杀进去。

我先前激亢的眼神黯淡,还是一家人内讧呢!

不知是谁人推动叛乱。

我对大家说,稍安勿躁,既然我“回来”了,就会努力为大家的福祉贡献,我决定当晚夜探。

对此,只有哲言,我又想恢复称呼他“暗夜”,为了淡化情谊,使事情顺理成章。暗夜递过来一个支持的眼神。我的心定了。

在出发前,我请蛇族姐妹们找来铜镜,和花,刻意选了一件哥哥平日最喜欢的白素长裙,用发簪配青绿色小花,横眉,淡妆。最是祥和的相貌能动他。对铜镜无奈地一笑,为什么对所爱的要使出解数,把亲人团聚搞得烟花。

正在感殇,一个全身绿的姑娘走近我,我从铜镜里看她,腰好细啊,是个标志美人,我直勾勾眼神在镜面里看她,失神地回过头,差点没向蛇母提议换她去。勾魂专业毕业的吧,你。这姑娘急忙封了我的声,给我一抹稳操胜券的淡笑。我从气质中看出,他,我的父亲。竟连做女人都这么逍遥。我便白了他一眼,生气地表达自己的不高兴。他也不恼,表达自己的关心和陪伴。自然,我也不能与他说话,我们俩在沉默中划拳,练掌,较量。对外又是团结的,只多了一场戏,演给大家看。他又一次觉得我聪明,适合接他的班。佛祖是演员吧,可能在我这么说出来之前,他还觉得是个福利,展现智慧的法门。可是我这么干巴巴下结论,倒是在说,从未有真,我必放下。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本来嘛,哪有只由着你设计别人,不许别人埋汰你的。我对欣赏我的一直不手软,好叫每个人都有一点遗憾。

我要出发了,起身,有点疲劳,我的真实是别人的剧本吧,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他制止不了我的冷淡,因为他认为事实和我说的一样。在女子中,你算做得好。但如果你是男神,我就说,你咬牙忍着。我开始怀念黄瓜,觉得佛的亲和力没有内涵。你的苦你尝。

出了蛇穴,空气清凉,我的理性和兽性回归,心里没什么负担。我想起来前喝下的汤药,是不是判断力有见长呢?没来由的,我觉得某人一直在。汤药很难喝,腥里吧唧的。至今很逆口,搞得人也不会说话。一说,就是实话。

大约半钟头的飞行,我到了听闻国师府所在的京城。由于有任务在身又挂念着亲人,到了那倒也没有闲逛。变作壁虎,攀在墙上,感知着府里的气场。

咦,不对,我怎么能够变身呢?虽然壁虎是比较容易进场,可是我怎么就能变身了,还有飞行......好蹊跷,自己的情绪难道能转化为法力?我想起了父亲的突然造访,更早,云头的显圣,还有汤药的嫌疑。我,是不是发生了变化。更早时,与修罗的共修,也都是纯意念之气,我不能再当做小孩子过家家时的想象。

是的,我有了法术。

有些紧张,作为一只壁虎,从墙壁上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真是丢脸呢......

一个道人迅速地把我收入手袖,又封了我的口。我挣扎不得,只好静静待着。听他对着房内说了一声,师父!

声音......好像!我激动,他知道。

可是显然,他对房中那位颇为忌惮。

“师父,今日抓的小妖已够,请问师父可还有其他吩咐?”

“嗯,别怨我,渊儿。你的善会纵容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不会感恩的生灵。作为神,必须执行纲纪,你的健康远胜于它们的存在。”

“弟子晓得,师父都是为了我疗伤,弟子谨记。”

“唉,你去吧。”显然,这国师也明白,他的渊儿没有一天像他。也正因为如此,才使他如此认定他。

啧啧,这个定律恒古不变,立场问题,不同派系到了顶端膜顶崇拜的只有善。

我被他带着快速离开了现场。腾云驾雾,回到山上。

你何时来的?显然,他已不如当年淡定,语气中透出明显的想念和激动。我依旧被他封着口,也限制了法术,还是一只壁虎,小心脏承受不了如此快的变化。

哦,对不起,他意识到了我的“无辜”,给我“松了绑”。

我显出了自己精心打扮的“妆容”来。突然有些自惭形秽,鄙视自己的肮脏。可是,他却十分买账。看我一声素服的俊俏模样,激动地像是要来抱住我,只是那些年的自我束缚形成了一种本能的逆反。这才抑制了与心情相应的动作,换作鼓励我,继续长大。是不是长大了,就能够更呢?

和父亲说的同一句不同,他的意思中有一层青血的参与,使我倒向他。师父!我又任性地喊出他的死穴,对于自律的人而言,这个称呼是性感。眼神之间产生着强大的电力,我和他毕竟是通,世界里只有这样的对望是平均的给与和收获。

对视许久,我们别开眼,同时说出一句,你要从身体里出来。

所以,自然不抱。我们是光。

嗯,彼此点了点头。

我便把来来前在蛇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当然没有说我父,也没有提暗夜。

他认真听,微微皱眉,不知是因为情形,还是我的保留。

我的性格难改,任何人疑!

假如他真是通透,自己观。他笑了,但疏远。

我是魔,他是神,我们有太多不同,只有委屈和罹难相通。

有了敬畏和解读,他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我想这才是会谈。

我们同时冥想,寻找冲突的聚焦,在共通的小宇宙磁场模拟中出现一座村庄。

是蛇村,却是捕蛇人居住的地方。

在所有的动物中,蛇最能解哥哥身体的毒,这是因为他本就是蛇衍化的神。

银河,你看!

哥哥唤我的真名,我顺他所指,看到那村其实就是青河的湾口。

一边是动物界,一边是天。中间,是人道。

我一直矛盾,天压迫地,动物时不时吃了人的孩子。人恨而捕杀,把动物们逼入了蛇道。我的师父告诉我,蛇是登天前的最后一站,人杀了它们,它们就能得道。可是抱有委屈和仇视得道,会残害人,产生新的痛苦。就是嘛,天堂要么不关心要么没有去做复盘,致使大家抱有怨念,加深了矛盾。

你可有解法。

我又傻乎乎地说,我去看看。哈哈,呜呜,路总是要走走才知道。师父说,好,但我要拿走一样东西。什么?你的神经。

啊,为什么呀,会不会痛?

不会,抽离了我的残留,你就不会痛了。

哦,那好。后来回想这句,每次都很恨自己的傻。怕疼的天性真是压抑了所有智商。哥哥说的是彻底把我从你的身体里剔除的意思。

一根筋的我啊,喊也没喊就变成没有筋了。

傻白甜,真正商演。

父亲见我其一,哥哥见我其二,我妆容未改,又要去祸害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