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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蛇缘

第30章 蛇缘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537更新时间:2023-06-14 16:33:05

火神冲天后,我的教母之责就完毕,如若不然,拉扯前世,无所作为。以佛眼观,悲意见长。空中有熟悉声现,是认我那父,显在云头,说,你又成长了,可到我的经院任职。话语中似有恳切,我甩过头不看。念起地狱中的初遇时,我天真烂漫,想与他畅谈,毕竟没有机会,我答应过黄瓜(玉帝)必不负他。云轻颤,我懂父的人性存焉,何处能纠缠。

“你总要继承的......”父收敛心神,亲近待我。我才与他相通,说计划。

你与他,有一劫,但能解相思,你可愿?

我说,好。拒绝私情可,放弃求解难。既然是劫,必主动迎向。

嗯,云头渐离。不去思量,彩虹的去向。父是曾施恩于我,那胎毛笔确是他所作。自然,我也忆起被当做六祖慧能那小老儿的诗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母亲难产是真,父之亲族逼迫母亲施展天使威能亦是真,真真是逼死了母亲,换我出场。父看破红尘,变作帆布僧衣,包裹母亲自己用刀剖开的残躯,从此与青灯为伴。我出世后,还存有这段引发愤怒的记忆,被父亲轻轻洗去,伴我到10岁。教我写字,由我画。看他一丝不苟的作派,我曾因画不来直线而懊恼不已,他抱着我温柔指向云处,说随手画来

我施展想象,胎毛笔所落之处霞飞,我便直起身,试着再画直线。一条彩虹越于云层之上。哇,我高兴得拍手。父将笔好生放入锦囊,说,记住,你是最好的,无论如何画。

我接过父的锦囊,心中欢喜,却不去爬他,似乎已得了营养。

噗嗤一声,依旧笑出,想着女人去攀男子的脖颈多半是未得。想到这,就原谅了父,他不是最厉害的神。何罪之有。可见,黄瓜因我的推断倒有了嫌疑,因我刚从父处证得,自己并非淫荡,并非是非不分。那深沉爱欲是因为付出的未收到报答。不平,所以纠缠......是这样吗?看不到答案。

每次对父“觉醒”,又能回忆,或有感情,或有话,他就很快落了。在地狱如此,在我10岁时,亦是。我拿着香囊离开他的宫殿,却听天官说天帝已化了石。再也寻不到他的慈爱立场。

天宫旋即立了新主,我被一帮大人送去蛇山。开始了屈辱不堪的混战。以不祥之体是驱使不了锦囊的。父就是这个意思,你要在最底层长成。

作为被蛇环绕的人,我没朋友,脑海中只有母亲迫害而死的惨状和被父亲离开的突然。假如没有父这修为完备的锦囊,我可以做个尽职的魔王,可是,父将它交予的赠言似是重托,使我不能忘却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尴尬天天都在折磨着我的神经。我经常歇斯底里地尖叫,想把自己弄死。身边的蛇也学我,可是它们没有声音,只能伸出信子,想帮我解脱。

其中有一条青青小蛇,吐信也会呛到。我就停下自己的发作,瞬间变作关切地看它。它还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好可爱啊,我恢复了自己的公主样,用手去抚它的小头。它很高兴,立即爬到我身上来。我就亲热地给它一个抱抱,亲亲。哈哈,我还是个孩子呢!

那段时间,生活里又投进了阳光。我把它当做我的灵宠,守卫。周遭的蛇类无不恭顺。按照与我心的亲疏分布在山内。

蛇的生长比我的灵体快许多。时间不多,它就不是小朋友,而是大朋友了。别捏体现在身体的不同。他本能地想与我亲近,却又无从疏解自己的欲望。蛇没有手,被“材质”包圆了。我猜亲亲抱抱让他开始发育,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想要从“材质”中露出自己来。

所以它也会发神经,把不断地蜕皮,直到精疲力竭。我们俩开始感觉到我是它进化的刺激源,激发器。只要在一起,他就像把手伸出来,就会过度地蜕皮。小朋友过快成长会亏虚。我意识到了。他只能远离我。回到封闭中,修行。

我变成了他的天敌,远些,更远些,最后被赶出了那片山,以一个10岁孩子的身体死在山下。被野兽分食了。灵变回一个球,被僧人拾起,现在看,那僧人就是我父吧。

那时的小蛇,就是黄瓜。

站在相似的画面里,我理解父说的那一劫是面对:僧,蛇、无道。

要回到当年的蛇山,我心里抗拒,潜意识升起一碗汤药,说喝了,你就不会伤心。

我就喝了!我的饥渴由来已久,似乎全无抗拒。

遂入了那剧。蛇山遭道人的摧残,天族转世为人也通常修行为道,来克制他们与生俱来的暴力能力,而且天族在地上会得病,一种视为“赃”的神经症,所以道人对自己看不过去的生物族群拿出了灭绝的气势,讲真,这是病态,要么修道天上去,要么愈发堕落。无论何种,过程极为痛苦。

我降落在蛇母的洞穴,身边都是蛇族的精兵强将。我旁观地左右看看,竟看到了熟悉的哲言!

他什么时候变成蛇了。是蛇母身边最靓的仔!

我试着向他投去问询。他把自己埋藏在自己的身体。我猜没有特别的事,他不打算搬出旧情。

好吧,你们要横,我也不好参与。这千年的隐忍之殇,不靠讲道理,而靠推翻这个宇宙或者毁灭自己。索性,我也真实。正说着实话,我就长出了蛇身。他们见我竟唤我,娘娘!额,我翻自己的字典。发现前一次和小青蛇“亲热”,蛇族似乎很是恭顺,搞不好那孩子是它们的王蛇,以为它心悦我。这么久了,大家竟还记得且恭敬我。啧啧,真是厉害的族群。根据那时的记忆,我确是从天上来,是不是也就是说,我能且必须与道人谈判呢?

其实......我干咳成瘾,主要是尴尬一直有。我没有什么时候喜欢天族,大家这么巴巴指望我......干咳换作苦笑,何必。我见了那些,也不过是一个“杀”字!

眉线长出了蛇鳞,愈发是蛇,雪已暮上了头。

蛇是冷血动物,即便同群也不互通,因为一旦通,就会互度功力,造同类利用的风险很大,所,通是生命的最后之时。有了这个认知,我就盼着哲言不要与我相认,我亏欠他太多太久,那点早年希望弄明白的情愫在这危难之时成了一丝认定,我不害你,如果命悬一线,你可杀我。

他隐得更深,似乎不可能出手。

想到他一路走来的不言,我想哭,真的。这宇宙真没有配得起他的世界。

哪怕陷入面目狰狞的蛇族,他的善依旧杰出。

我想让他出鞘,希望他拿出本质来,赢。

蛇母假装毕恭毕敬地和我交接实情。地上的生灵和天上来的神们已不可调和,只能干。

可是,蛇怎么战呢?灵力都被下体锁住,完全是被激发然后剿灭的命运。

哲言的眼开始直视我的成熟。要赢,只能脱去蛇服。如何做到呢?

大家说自己堕落是因为被天族太师吸去了修行。如果能够取回,或可。

对啊,起码,我们可以奔跑,可以撕咬,可以扑倒......小动物心性依旧存活。是哲言的循循善诱。我笑自己,太成熟。

也罢,即便死,也要“站着”。

从离开师父进入“出师礼”的历程,我只有一次拔簪,就是色诱黄帝,给他排毒。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见血才甘心了。哲言的眼更深,不说是支持也不说反对。可能他和我的认知趋同,只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