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

其实，我是迫不及待滴和我父套近乎，毕竟挂靠他处，熟悉地形和发展生态是我想做的事，我与他天生相近，功课似乎也就容易。可是玉帝这一丝不苟的“醋意”干扰了进行，男女之间是有电，在那阴森之地，需要柔和，甚至幸福和谐。看，怎么都有他，不似甜蜜，倒像是举着石头游戏，我也渐渐为难起来。有了境界，书上说，那些皇帝都要接受无情无爱的训练，大抵就是为了避免做正事的时候纠结。而他似也堆积了如山的公务，却扮天真在我这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有了“成人”的严肃和皱眉。我猜，他正等我如此进化，我的进与他的退行相应照。他嗜睡，从一个，变成一条，然后干脆成了一棵，我却不离，恪守自己的盟誓。直到我替他数过的根须没入了土，渐渐失去了记忆，我才轻轻地把他“栽种”在我的庭院内，然后蹑手蹑脚地踱出院去。现在想来，以他的睿智和多疑，可能根本是知道我的行为的。想喊我回去，我却心急火燎地去往阴宫，想去与我那父亲相会。是否被定义为悔誓不得而知，因为母亲的血泪还在我这，分明是紧迫性超过了性欲左右。在我那时的见识里，就是天生对他有好感，觉得亲近，认为与他说话方便，愉快，没有多少芥蒂。如果用21世纪的某个剧来形容，就像马尔泰若曦与十三爷的义气。可我来这段时间里，很多事已悄然改变，连我的笑容都已不见。与此同时，“天”开始亮了，凭空就有了这座庭院，再来，父亲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甚至讯息也越来越微弱，缺乏幽默的反应。啊，原来他从见我开始就把自己的金丹度与我！这是金族内丹，不可传授，否则......我开始明白自己的“迫不及待”并非暧昧，而是揪心。果然，就在我把黄瓜栽在地里的那一刻起，父亲失去了思维，坐在案台前的他已仙逝，留下完好的金身，纹丝不动地定在原地。不要啊！我还没来得及问……我小时到现在，你们发生了何事，我又是何种因缘造化，要做些什么事！我还没有伏在你的怀中哭泣。

我轻抚着那金灿灿、冷冰冰的身体，心里万分痛悔。

为什么要谈恋爱呢？自己亲手堵上了亲缘。如果不谈呢？恐怕未到这里。

身为典狱官的父亲，智慧无人能比，我还没有得到他的传授。正如此想，从那金胚中浮出一个球状石心，他一直在用金身包裹着修罗的造型。二神结成的石心与我体内母亲在我五岁时种下的血泪合二为一，成了一块鸡血玉石，落于我的掌心。从我五岁蓝色的泪，已成了殷红的血迹，玉帝掺和其中，调和了实质。原来需要四个人，才能使逻辑稳妥，否则，无论是如何配都是绝美画面。我猜想，现在的他们或许重逢了。才会凝结成晶，留给我一个纪念。我，是第五位。我握住那块石的手多想化作水的意识，多想去他们一起修行的家园。西方极乐，玉帝共主，我懂了。

乘四下无人，我本能地掏出自己的本性来，理理逻辑。毕竟21世纪对我的影响很深，就是“突破”。妈妈的第一个男人是与她背叛的伙伴，我为他取名修罗（这是一个神圣无敌的名）。他们俩创立了有爱的宇宙空间，生下了哥哥，收容了兵士们的孩子。后来，他由于缺乏了水的捍卫而被母亲的故国打败，被强迫娶了母亲的妹妹赫娜。本来，这是强强联合的极佳案例。最能折腾的男神配与穿透人心的金属最强音。可是，修罗只爱柔情。这是生态的规律。所以，我猜自己受到赫娜的诅咒是因为他和赫娜育有一子哲言后，便陨灭，化石。赫娜的爱恨无处可伸张，只能投递到我这爷爷造化的出气筒身上。客观上说，她的毒便是功，把最好的给了我，也算是众神的愿望。只要我能承受。再说母亲，被她的父亲强行寻回，要求她嫁给天主，可是天主当时只是一个幼童，并且潜伏入母亲的教堂里学习，被母亲的善良收服，明白了爱的真谛，才会主动放弃与母亲的联姻，与国同罪（随业报应就是共担其罪的意思来的。），以天主的大能和本性，肯定是要维护爱的宇宙安宁，如果说那里有罪，那么故国皆罪。这样看来，这位小朋友极可能是我的同盟。我忍不住笑，在任何环境和剧情构成中，我的笑都是自然，天主，您也长大过。是您教我舞，又放了我，知道罪业需要清除。

那么，妈妈体面婚姻就变成与这位父亲来配，他是修罗的弟弟，也可以说是亚体。身负天帝之责，负责层级间的过渡。母亲怕也与他真心爱过。他对于母亲的使命也包容，不计较生出我这个怪胎来。还主动认我，真是奇男子。和母亲那样的神配，其实也是非常合适的呢，这对好CP没有孩子，我的出现完全靠人工授精。精液里有所有单身神体的贡献，唯独没有天帝！所以，我和天帝是可配的，冥冥中我知道，才立下自己的规矩，母亲的情人不染。在我的教条里，忽略祖制，只看爱欲。母亲的原配是修罗。天帝是她的情人。我长舒一口气，我终于撇干净自己的关系。接着估计是我的痛点了。好拒绝去想当年的精液里有玉帝。自从抱着他，他的潜意识渐渐能与我连线，我问，为什么，你要参与。因为我不忍心看你死去。我还没生，你如何得知，无论是谁。我不知是应该高兴于他的爱，还是被斩杀于他的无情。无论是谁，他都会爱，我爱了他，竟无名。不行，剔除他。我恨恨地挖自己的筋，剔自己的骨却不能。忍住疼，继续想，如果硬要给出第一名，正确答案竟是爷爷！他，也在里面，所以，那么多单身神不过是陪标。经由精子门的角逐厘清排序，我已成年。爷爷和玉帝，谁做得主人格？人格和排序并非一一对应。人格是按照显性来排列，为了和谐，应当以大众的接受度来选拔。你很难相信那么默默无闻的神迹无权问及主位。这解释了为什么人总是欺软怕硬，并且这个恶习促进了优胜劣汰的进行。我猜自己的狠决是来自于所有人的恶习，毕竟水无常形。跟玉帝的无差相比，爷爷的要性显得有人情味，所以我选他。他又一次蝉联了万山之巅，只要他自己不要倒下。我的笑有些负担，他年纪大了。一旦选定，众神消陨，根据主轴来造化自身。与之相应。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吧！

千山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