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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连体

第202章 连体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650更新时间:2023-05-25 10:34:25

这条规则维持了何止亿万年,用纪更为适当。

想我“青年“时又岂会服软,心中唯有一个“战”字。那样的人生何等快意。

是什么截断了那条记忆的主,导致无数嫁接的罗列呢?

猴子,对此,你知道什么?

呼,猴子像是戴了一顶非他所愿却不得不的脑部神经套头,被系统接入,对我的问题不能阻抗,理论上能也只能说实话,但显然,实话并非他想说的部分。

“穿越”过多的老同志们都被迫接受就地取材这件事,无论是远古的笨重武器,还是超现代化的各种科技产品,不得已时都得使用。有时是主动为之,达成自己的目的;有时是被人俘获,或是必须与人联动,这时就比较被动和危险了。无论何种情况,对工具,我们的态度是用其功/能,过滤其伤,尽力避免对其他人的干扰以及屏蔽不当使用。

唉,我终于又说出了自己最为厌倦的言语“与环境为伍,在环境中实施渗透,加入自己的成分和力道,以期解决问题”的指导思想。哈哈哈,不知有没有这样的道德和能力空间呢,极大可能只是某种意淫吧——玩火者自焚而已。全息贡献是无我的大成者,一个团队中唯一的领袖,其他人属于跟从地位,自然不可能全然说投入。猴子是个特例,它的出现一直很难定义。他有自己,“自己”是个未经探寻不能解说的成分,自从有他,大家之间有了合理距离,只能坚固沟通和所得一致,渐渐忘记了“盲听”“盲从”的优越性。

回过神来,继续现场观测,我认为猴子的脑力阻抗是为了保守一些不想为外人道的部分,例如私人的部分。

“可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不仅智商不如他,连意志和耐力也不如,假如私人部分有彩蛋的话,我甚至也不愿意和他一起“keep to the end”,就想籍着此刻的角色交接套了来。

手工恢复那么那么久远的私人记忆是耗时巨大的,可怕的不只是耗时,而是recall的条件要求。尤其是,情景和冲击。

呵呵,我的小心肝都在抖,我没有刻意向猴子隐瞒自己做汉奸的潜质。

“你知道的,我是软骨头,不想疼。”咦,我怎么知道会疼?记忆是不是正在恢复呢?对了,为什么我说话向来不管不顾的?是不得不说的等级么?如果不及时解密主体会自行爆炸!妈妈呀,我就说嘛,不要自作聪明,在没有抵达底层的时候,旁观者都不该妄动,越是有知识文化的,越懂得耐心的价值,这都是眼见为实啊。

哈哈,对着一把基因的悬梯,我正在不断旋那根深入的螺钉。所说分解不过是转动了它,使其松动的言论。

但这又有何意义?关于悬梯,我早就知道了,和黄瓜在一起的时候,当作跳钢管舞的器械。想到这,脸没来由地沉,竟还留恋风尘的戏码。

偷眼看猴子,多少有些内疚,怕他介怀——如果与他曾是伙伴那样紧密的关系,我的个人行为就显得过分了,他可不像哲言那样心胸宽广,主要还是见多识广,自身体验丰富……我又开始遐思,赶紧收回放纵的联想;如果猴子真是我路途中的同学、男朋友,甚至还堂而皇之地和我做过夫妻,那我是不应该惦念别的人了。

呼,这猴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恨铁不成钢的他对我的人性课得分有些信任感了。

初中,学会诚实就算你通关。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小意思——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什么嘛!我恨得想拿脚踹他,后悔没掏出更多艳史来激他。

这时显出Alan立于一旁的闷笑。这家伙才是妥妥的人,藏污纳垢的精锐,智慧的澄清。

我巴巴求他放猴子一条生路,别让他那醋坛子继续装大人,要知道此时认可,说不在乎的事,以后也不得在乎(没说这个“以后”是指婚后),哈哈,无论是谁设计的路程,我都得说滴水不漏,对此,我也学会了有所保留,别这么快就把所有的刑具给猴子带上——假如确定他是我老公,所有人真是想干嘛就干嘛了,能承受才算过关。“闹洞房”是这样“有冤伸冤”“有仇报仇”的,新郎不得反抗。啧啧,这不得说,来“施暴”的都是我娘家人么!

我心怀恶意地转过头去,目光充满了光的绝杀。(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和观众做有效互动吧,不喜欢不对等沟通方式的我——假如死在这台上别人也只是会说遗憾的话,我一回头杀死了他们也应该只说句“遗憾”吧)没有喜欢和好奇心,就没有杀戮。

这一次,Alan没有阻止我,等这一刻,他用了修行时间。

他平实的眼告诉我,你也是人,也会饿。我与他看对眼,收了杀气。他是那种佛,我是这种人。

义愤是存在的,若看的人兼有罪,谁能罪得过我父?

冤有头债有主,是这个意思。

我便低头,只解决观众中几位的隐疾。

“你长大了。”我父看我的眼像是托孤。

我翻白眼:又想干嘛,把我托给自己?

正有此意,Alan从手心变出一个包裹。我极不情愿地领了过来,只要和神佛有关,基本没有好事。

“前世今生”,Alan的眼继续深。

你不是想知道那一段么,别为难他,问我即可。

我很犹豫,不急于打开包袱,只用意念观想,发觉这里面是残肢。

我本该生存的年纪,被肢解过,每人领了一块,复原成各自心中不同的样子,目前我身处的这一个身体怕是相对接近原生的版本吧。

嗯,佛门中有人点头。他们负责身体中核心要位的复原。

我叹声,表示此番塑造过于慈悲了,原本的我肯定是刀起刀落的代表。

“恰恰相反,原先的你只有阳光,从无恶意。倒是我等的身材局限,加入了许多的争斗心。”那位高人表达叔伯特有的内疚。

我咬着嘴,最不喜欢面对什么剧终感言,尤其是要说原谅和体谅的话。

“我不喜欢活着的样子。”摸着良心,我说。正如丢失手脚和内脏的人,即便被人捐了什么,细胞和血之间也会终生排异,争斗不止,使主体衰竭。

我不喜欢男人,你们所有人捐了自己给我,与我密不可分,我的感觉就是强jian,女子感的结论就是结束。

你再好,实在也不能与我授受不清。(哈哈,我太不讲道理了,用着别人的器官/脏腑/肌肉或骨骼,却硬说是别人占我便宜,在我身上伸张主权)

嗯,是到了时候了。那位善人说,你的意识已修复,该投生于一人之体养你。

好啊,我也是想活下来的。啦啦啦

喏,你身边这位。长者引我望向猴子。

啊!原来,刚才那些铺垫都为了这样的残酷仪式。

我不能欺负他,也不敢背离他。

感怀他是厚道的人,又是历经艰险的,已反复证得并得了我认可的优于我的人。

我不咬嘴唇,换成舔了舔,觉得被设计的实相是把“强jian”进行到底了。

我始终介意的是旁观者的存在。一直都在,强加痛苦,说是为了我能生存!

(被移植者不只要忍住排异反应,也要受着捐助者们的继续连接。因为自说自话施予的“恩情”,我得一贯性接受他们对生命的挥霍,义务为他们疗养,还不好把他们咬死,否则就是自残行为。这种状况恨得我牙痒痒。)

猴子似乎与我感同身受,在那台面上喘着粗气。全凭这布满神经的套头来感受我的痛觉。(男人捆腹带感受女人怀孕那点功课实在肤浅了)

我眼神生硬地看他——知道如此难受还嫌不够?想让我长你身上?

是我欠你,他像个受完严刑,等着步入鲜花的革命党人。

我打了个呵欠,乏了。表明这才只是我“日常生活”最平淡无奇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