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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进出

第186章 进出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083更新时间:2023-04-28 13:03:06

如何死?我终日钻研,将我那准夫君黄瓜晾在一边:黄瓜就是没有营养的东西,拿来自慰的玩意儿。世人皆知,你可有罪?我一边钻研,不忘训斥。

狐族,没有生态危机时怎么都是美娇娘子,但生态出了严重问题时,就变回毒舌了。可见,本质是蛇,人无权。

他的面色惨白愈见单薄,竟逐渐风化成干。我回眼望见,叹声,最担心的果然还是发生了。

(怪不得魔王愿意把我放回这里)

我的爪,还是人指却依旧在墓室壁内划出道道血痕。

历史中以为这是陪葬品的垂死挣扎,其实只是墓主疏解心中悲意的方法。

这男子便是我最爱了吧,否则何必恶言相向,何必寄予诉求。

我失力地滑坐在地,屈膝,双臂环抱,将头埋入其中,啜泣。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噩梦总不会醒。

我只想过个平淡生活,不想见任何人,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有这么难么?

门说,可。

我下意识抬起婆娑的眼,寻声。

门随即打开,才瞧见良田万顷,是死后世界。

桃花一树,领众仙。

可我不愿听到音声,不喜杂乱拥挤思想来袭,实显神经衰弱之症。

强弩之末。

毫无疑问,这偌大陵墓由我的精力捆缚,这是魔王办事的风格:你能驾驭的属于你。

我便下绝杀,凡生出人意的花草杀无赦。

“修行是漫长过程,凡俗害我身体,毁我安宁,反复发问,废我清净。尔等若在,要如同不在,凡直视我的挖眼,思维我的去脑。若如水般涓涓潺潺,我必使其动听。”若有不愿,削去仙籍,做凡人。如脚踏两只船者,断如此箭。我劈断了自己的柴火。

噼啪两声,咦,手上何时握有棍棒?

我喜棍,思维直接,无兜转,可墓室中哪里有嘛!

只管劈......我又听到了黄瓜那黏糊糊的声音。真是妖缘深厚。

我将劈而复原的他丢在地上,他立即起身来见。

我没好气——先前觉得被魔王哥哥摆了一道,软禁于此。现在看来,这黄瓜尽是算计,要别人给他把门。

可怜我还为他操心,怕他受魔界的害。

负负得正,我不生你气了。他嗲嗲的小样子让我又想撕。

(有没有试过一种挫败,就是怎么丢也丢不掉,却很怕捡不回来。用人的观点会轻易奔溃吧——遇人不淑)

黄瓜,你又欺负我!

如果你想练就我的本事就不该破罐子破摔,要始终有韧。他背着手,一阵仙风里窝藏帝心。

我不要练,再次挫败的我瘫软在地,头脑大大地被撑开。

早已闭合的脑洞,只怕大得吓人。

我不怕用最不耻的事恶心他,驱逐他。狐的杀手锏第一魅惑,第二就是恶心。

嗯,魔王来到,制止我自毁长城。

不过,他的出现更绝,既发出了刺激源,又坐实了罪证。

我偷偷看黄瓜的头顶是黄花还是绿顶。

额,可能都是吧。

自找的!我对两位同样憎恨。

“地构如文心,要想法填补。”,魔王发声。地球第一次没有抖三抖,而是稳定下来。说明,我的不稳是黄瓜的心浮气躁所致。

不过,谁,又能沉稳呢?像他刚才那样稳,已成仙。

知道了,他对魔王抛出这句。毕竟位份在我与魔王之上,还做过魔王的父亲和我的教父,怎么可能失去韧性呢?

我现学现卖,把墓室改窑,欲写个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花心。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隔墙望,欲搬来同住,我说不行。

你这写得什么歪诗啊?魔王气鼓鼓的,觉得我浪费了他家墙壁位。人家都用来招揽生意,我却在拒贤。

我讨厌男人,尤其是自以为是的男人。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吼他们,进入某种女人更年期的躁狂,不,癫狂状态。

再一次,跌倒在地。

这一次,连黄瓜也不来扶我,因为我身上长满了刺。

痛极。

这也是一种生存本能吧,我想。

沉睡500年,才能醒来。

有他们俩看良田实在是足足够够的体面,我恨他们,怀恨才可离世。

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将欠他们的还清。

仙不喜欢同道中人。我算是懂了。

盆栽得厚土。

我毕竟得解,玫瑰没顶,留空半句。

从梦中本该醒来,可我驻留于间。

不肯继续正常。

一尊银体也不出也不进,就坐在门口,大家都觉得尴尬。

有人将他攒得的金给我穿。小银橡变回了金身。金有拒绝的实力,不像银宜反应,我这颗被迫的心才放平。祈祷没有人经过那门前。时间久了,我的哀求成了强硬的诅咒,周围飞沙走石,植物绝迹。银金根本不需要生态。

在如此寥落的心中怎能留下什么。

我猜他们懂我已成穷寇的心,不会再骚扰我的长眠。

只要恨意未除,我就始终是睡着的毒蛇。

好久没睡觉了,我舒展的身躯渐渐化石。

和平白无奇的那些浑然一体,再无人可认。

如此便安稳些。

再渐渐,连蛇形都打散了,成了细沙。没入尘埃。

睡得更安适些。

虽碎却能组装。

见那不顺意的路过,扬起银尾就是一棒。

银蛇是大动物,为了忍住兽性而克己。

我又祈祷凡来的都是能被打的,否则不能来。

黄瓜等我还原已久,努着嘴,表示我不能由着性子,交流(对打)是双向的。

我对他这莽夫厌弃之极,不愿经历无端挑战,更不愿被他说教。

惹毛了,又想拿出旧事来怼。

早知你是这样无所谓进退的物种,我该多尝些滋味,补补身体。

放心,会有的。他用情说,看不出是假的。

我支起身体,极其孱弱地说:“我已经这么累了,你若还敢让人欺凌我,我就死到你都认不出。”

他收声了,自然很满意我的话。他就是想让我再小下去,好塑造。

人神共愤的妖人啊,可怜我还曾担心他不喜欢我。

用蛇长出来的手将他再次撕碎。

暴力生长是兽类进化论中不可获缺的动因。才有矛盾处于一切运动中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