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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进阶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369更新时间:2023-04-28 12:51:38
哥,你说,人死了是要去哪?我浅淡的意识中避无可避地承受着再度断绝后的强大空力的入侵。
别想这些,你还烧着。魔王和我在一起,垫在我“身”下,而我像一片干煸的树叶,由秋季滑落,硬是扛过了一冬,挨到了春。只不过看不见春的晨,却固执于黄昏的秋。
我是不是不够努力,才没能长成一棵小树?我继续抒发自己的真心,无法不任性。
不,你好容易......好容易才从你不喜欢的树位出离。哥的声音中有些呜咽,这正是我任性的目的。
瞧,我不是一个好人,疲惫于做一个好人。我的泪已经好久没有决堤。我曾教哥哥如何摆脱舒适区的迷梦,如何成就一个霸气君王。忍住所有的不情愿,现在轮到我灯枯油尽了。
我答应你——不会再去骚扰你,如果来世,会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像是一个失去计谋的家人在说话,我体内的镣铐被松开。
呵呵,世事无常,因缘合离,我知道自己的命如海里一根针。
不必内疚逃避,我会等着你实现上次的诺言——我答应你,带你去格尔木。只不过上次听他说时,我还不知道格尔木在哪,如今,我却已听到草原上雄鹰们的歌唱,马头琴的回响,我就要回到母亲的怀抱。假如再度相遇,你不是男人,我不是女人,我们都是自由的鸟,尽情地翱翔。好么......我的呼吸变得模糊,眼神愈发迷离,仿佛心中挚爱之地的召唤愈发明朗。
文明回归原始,让心滋润每一寸牧场。
在那画面中被敏感纤细的我的神经找出些金属管道的阻拌,被我籍着神力熔化。
可见,我只是失去了与黄瓜共存的身体,而非真的消散。
或许,我是能看到的,他在天上看我,真正被离开的是我与魔王的正缘。
居高临下的他的眼湿湿地行注目礼,开始感知我的长大,不敢轻易说什么“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过程论主张。
我疲惫地合上眼,这样的贫瘠根本支撑不了哪怕最低程度的想象。
你自由,这是我能许给你的。黄瓜的声音里带着修罗的伤。
既然老大都那么说了,小弟又能如何僭越呢?
我保持着沉默,完全忘记自己曾是如何不知天高地厚地乐观。
“愿所有流经之处没有工业,为了那样,请不要有人。如果要有,请留下会安静的歌者。孩童的欢笑将是贫瘠土地上的小花。No laugh no hope.”不放心自己的飘零,我为自己描画作船,进入中年的水族不再有再生体质,唯有建议实力。哈哈,杀鸡取卵的恶果就是如此,消退了救赎的本能,换作神经质的流浪——假如有人强迫孩童发出笑声,我也是明白就里的,他们追求的并非我所说希望,而是果实一事。
太多经历告诉我,人是舍本逐末的品类,无法像神一样思考。所以,我得先保护自己,才是对别人负责任的长久方式。熬到沉冤昭雪,熬到错误被荒原上的野草纠正。
本该如此,黄瓜禁不住进献“花圈”,作为历时久远的见证,自然知道这样做的深重与责难。
他的眼神使我怀疑,是否自己比他还久,甚至怂恿他相信所谓清和烂漫。
正是,他的眉宇清俊,显示着“敢于面对,智莫大焉”这条公益广告的提板。哈哈,我又开始恢复恶魔体质,仿佛这样才能将“好人”义务还给作恶之人来当。
Alan仰天凝视,似在悲叹我的不上进。
我告诉他:“你没有过关,以我的视力看,你是要把牢底坐穿的体质,多位良人陪伴不过是多些风险罢了。”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似乎觉出长大后的女人,锋利无常。
我抖擞精神,隔空振奋了下搭档哲言大大的身躯,与其共感,强调佛学中有甚于道家的“无为”思想:修身无穷大,自己都没活明白就说拯救,是不道德的行为。
Alan,你已从良,可活明白了?
(我感应到你的吸引,并定义为非法)
所以说,行至此处,暗夜以复原记忆的身姿重新成立,将早先的宇宙代理者从军职中解脱出境。
咦,筋骨舒适了,可似乎哪里不对!喂喂喂,我正在紧急刹车,却被猴子召回。
回来回来,没有不对,回来就好。
明明说好是要去格尔木放风筝的喂(wei)
(为了和旧世界划清界限甚至还死了一回的喂)
我以为你或许已经能正视自己的命途。黄瓜和Alan是一种强硬的人,由此总不能得到我的真心。
即便得了也会立即失去。我又给自己上了咒刑。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别人对你怎么不好,而是自己惩罚自己来管教自己,不要对压根不珍惜你的男人动心。
“你根本不在乎别人在干什么,只在乎自己在干什么。”啧啧,这是上一轮瓦伦丁节前一日他给我判的刑。我认为自己还在服刑期,此刑跨越生死,只能拼谁更正确,能扭转对方的磁力构成。
“你和我说的,正是我对你的感受。或许真的,我只能在乎自己,凡在乎了别人片刻,都没有好下场。”谢谢你,使我得出正确结论。如此,我便不客气地自私自利了。
好让你们都放心索取。我真心实意地说着违心的话。
(无形中,我曾不计较,以为大家都是那样好的人,结果......是我错了。这剧本不好,颗粒无收。我该思考如来的真言:你想想自己为什么一直很穷。我不止很穷,还哑巴似的忍着各种抽取。说不清该制止谁的暴行,像谁索要报酬。)
“执黑就是如此。”黄瓜充当所有雪花中引发雪崩的那一片轻。
哦,我明白过来,许久之前,不不不,以人世的算力,不过有月余光阴。明明白白说,慕容执白,我执黑。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对上豁口,就能治愈。
不必问,黄瓜是不会“提词”的,除非劫已过。
“我提过词”,他又说。
你说的啥,我开始很像猴子的气质,与他对立。
“我说的,你不用等我。”黄瓜是唯一敢于面对鲜血淋漓真相的父性神,括号,假如我曾是他重要的人。
对哦,相处千秋万载了,从小投喂我,陪伴我,任我欲所欲求的好人大大,突然在你堕入情爱陷阱的时候说了那句“不用等我”,割裂了我的动脉。血尽而亡。
哎哎哎,过了啊,有人现身来打圆场:“大妹子,当时你中了情毒,体温急剧下降跌破极限,他能不放你离开么?”
为什么情有毒?为什么不作相应净化?
因为这是你给我的,黄瓜唯一的进化感在于厚脸皮了。不像史学中极端,不辩,好杀。
有人的肾上腺素又要激高,被劝和的人拦下:“哎哎哎,听我说。品质)。世人诟病的这几条都是为给你修养而法外施法。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一来怨声载道,二来你误会颇深。于人于己都是障碍。”该成熟了,朋友。
我有些平复,却认可的是这说和者,生活不能是二人世界,必须有和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