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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年轮

第167章 年轮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387更新时间:2023-04-28 12:49:43

这能体现我是他的人。

什么人?黄瓜说。我不敢贸然相信他知道或者不知道。

但因此坦荡。对于危局而言,厘清方法更为重要。不过,我与天主的关系界定是需要回顾的。于是,我虔诚地放低当下,潜入内世镜,调出我能回忆出与天主的细枝末节,并且相信我存的是他愿的。假如不愿便早已消化了去。他亦希望我能在厘清中与他相见。

“我要开始了”,有些安抚地,我对自己说。天主在我心里是仁慈且智慧的代表,也是坏脾气和绝对的领导人物。

一般这样的人格会比较脆弱,弱在自己在意的人和事。

他真心希望有一个能通得过考验的人,替他做出调整。

我对他的印象历来如此,或许同步传达的亦是此意。

至于历史长河中,我与他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是真实。

我意识潜入魔幻森林时期,他曾继承了城堡和我,我又只是一个孩子,喜欢森林和木屋。更喜欢书籍和地暖(自然产生的暖而非电)。

世界正常俗气运行的时候,无论是在怎样的国度,我都是蓝色系生人,有着独立的色谱,喜欢一个人躲藏的生活。

他宠爱着我的性格,纵容着我的求索。甚至留下了专属于女王的树屋和一条蓝色的长裙。

那属于西方世界建制的一个魔幻城邦。

木质地板的温暖随着时间的沙漏而被阴森渗透,我却习惯了从地面吸取营养。于是,后面的事必然发生,否则我将被阴气吞噬。

在一天的清晨,我在鸟儿们的鼓励下,打开上了锁的衣橱,并以少女特有的烛光照亮了衣橱中搁置已久的深蓝衣裙。

对年少的我而言,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属于女性神族中恪守智慧的继承。

“你可以穿上”,衣服对我说。

我明显被鼓动了,少年的心喜欢英雄主义。

而天主的爱如同王国的渴求:“假如你自愿成为女神,这将是一个希望。”可成为我要的候选。

对魔幻世界来说,智慧是光。

能使人们摆脱萎缩的结局,使文明的地质重新被撑起。这似乎是祖制的一部分,属于女性群体。

“If you perform well,you will enjoy it”,男性思维中,女人需要勇气,并且征服男人。

吼吼,北欧,有没有。

那件衣服像天罗地网,深入我的灵魂。

告诉我do and don’t

限制我吃所谓容易的食粮,偏要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譬如穿过坟地,采集蓖麻,编织天使们的翅膀。

好吧,我必须说,自己很享受这种决绝。

But,我也会想脱了这件衣衫。

譬如,天主渐渐老了,他希望我回来。我被排在所有等着朝圣的女人的后面,假如又来了新的,我会退到最后一位。

他心里对我有复杂的感受。

觉得相见是个冒险。不知道是恩遇,幸运,爱情,还是仇恨。

我明显不喜欢强势的男人,高高在上的代表。

因为这件蓝色蓖麻衣裙不允许我做不符合道德的事。

于是天主明白,只有真危难可真相见。

他因此变得暴躁,昏庸。

开始每天接见一个女人,作为妻子。在第二天残酷杀害,直到有一天,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或者远。

不过,所有人都能看出只有我能医治他的病疾。

作为医生,巫婆的代表人物,我成为了他名义上的新娘。

在他的身体状况下,我不必出卖身体。

身体因此被教条封闭。我是自由的,且是自闭的,我们的相处因此在规则中,又在疗效里。我的微笑和丰富表情出于自愿,和他相处始终荣幸。

我跟他汇报自己的历程,说出自己的困惑。每天讲一件事,在我休息的时候,他开始统治他的国家。

凡我想到的,他都能分门别类地处理。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与他是搭档,他能让我心安理得。

渐渐地,身体好起来,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讲完故事的巫婆变成了衣服里的材质。

我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被挂在衣橱里,我猜没有。

因为在很长时间中,我一直睡得安稳,仿佛听着他在给我讲故事。

经历他的暴政的国民们终究学会不给他塞任何女人,而习惯了他的渐渐老去。

和一件衣服相伴的病态心理。

哇哦,踱出记忆痕的我有些不容置信的感性,不知自己欠下多少账。

不过,我长大了......在接入的下一段记忆中,我变成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侠客。或许暗夜不是我的发端,但绝对沿袭了关于故亡世界的某些道理。

我的身体是他赐予的,在重新建构的空间范围内,人们十分平等。

甚至,他仅以丰富的知识在那世界成立。

我似乎重生于孤儿院,和孩子们在一起。他是我们的好人,经常来给我们讲故事。

用天生的歌喉,讲不知哪里的故事。

听他的故事能让我忆起,并因为忆起而迅速长大。

或许孤儿院与某些任务集体是有关系的,我当仁不让地入选。

将一头棕色长发编织成坚韧的辫子,放在右耳旁。斜靠在教室的门框上,双手环抱,忘情地看他坐在地板上的背影,享受着他的义务劳动带来的修葺。这样默默流淌的感情过了很久。以至于当他有一次坐在孩子中间向我转身的时候,我决定向他微笑。

可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意识停止了延续。

我或许是他的梦境。

实际年龄不过是幼年。所有的长大都是他或者是我幻想出来的。愿望与模仿的搭建。

我依旧是那个喜欢木质地板且有地暖供应的弱小状态。甚至连关于穿上的衣裙也不一定成立。

一定有什么在我的生命中刻下了最深的痕迹,致使所有其他的都不能延续。

是什么呢?

五岁。

我没有活过五岁。

每当做到五岁边缘的事件,就必须回撤到盘的中心。

大概代表我实际年纪的年轮是被刻录在一棵树的干上。

这棵树是天主。保守了我的存在。

你回来了,他显示出以所有经历包容五岁的沧桑。

What shall I do?

做自己,我的孩子。他手中定然是握着一条带有十字架的链子。

他一直如此,无论何时我猛然遇见他,他会唱歌给我听,讲笑话给我听,给我看他虔诚亲吻十字架的样子。无一例外地告诉我,王性中柔软以及坚硬的质地。

我张开自己脊柱的轴,将里面的权柄还给他。

他说,我希望你带着这一切。

后面一句,我不需要听到,这历史,每个男人都是一个儿子。

我却想把一切记忆从自己身体里拔出,由拔出的人行使权力。

我看清了天主亲吻的身体。

去吧,他明白我的宿命。

最贵的是让出的人。

这个人就在我时时可见的意识里。

黄瓜,你在哪?

我对自己喜欢的从来平等,不想等。

“你何时可以拔剑?”我像街边的小贩,叫卖自己的货品。

可黄瓜却是喜欢有气氛的演员,也许那才是正确的相遇。

或许那样才让他感觉安全,到位。

从台词的轮廓上看,是一出关于相爱的戏剧。

“百转千回”,在这戏中的妙人儿和夫君做足游戏。

这么喜欢演呐,康熙。

为能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