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地漏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500更新时间:2023-04-28 11:43:03
哐嘡一声,身体里的什么打碎了。
从那细碎里留出青色汁液,和我的血融为一体。
熟悉而未识别的药剂瞬间被灵体接受。
原来,这药替代了我的,在贡献 。
只是,难道这是他留下的瓷器么?
里面装的又是如何得来?
我快要累崩,分析能力直接断电。
以前师父要我研究法理,我推三阻四就是不愿以身试法,现到用时方恨少,经验平平。
尝一尝,黄瓜总是显出一副共情中的理性样貌,让我有些逆反。
不过说到反应,三方混管才能导出生命。
这么说,我又一次做了培养皿?
可以这么说,假如你不排斥给他换血。
谁?
事实上每个人,不过,首先得救Alan。
大家小心翼翼地用我失忆期间唤他的名字,以免泄露更多机密。
我有些头绪了,被打翻的是五味瓶,青花瓷。
里面装载了我和他的故事。
成为疾病中人恢复元神的血清。
假如恢复及时,那!那失去根植的人才能还魂。
太冒险了!这是被禁已久的医术。
专门换回必死无疑的人。
众人开始忍不住啜泣。
我集中精力打开穴道,将更多年久失修的隧道暴露于这血的面前。
想来十万雄兵都在这液体里。
假如说,他留给我的是关于家的记忆,我该是他的娘家。
让他飘荡的心能有所安处。
......怎么回事,越说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无根之人。
不会不会,不该这样,他很爱他的太太。我被打败了。
您......还是如此糊涂。
我不过去那奈何桥。
终于,我想起了点什么。
天帝,奈何。
自甘堕落的是我,后面.......
头好痛,快要裂开,可我还是强迫自己打开记忆的锁。
我是落入忘川的一片绿叶。
如果有人要从里打捞我,需要喝干人间的眼泪。
“所有感受尽受是为知......”我突然想起他曾点醒我的话。
像十三爷做的事,只是我从不是他圈养的范围,在他眼里,我是个女君子,兄弟,一个不大需要担心落入俗套的参照物。因为清楚这一点,也从未敢于真正释放。
怕伤了谁。
恐怕上次你和他接吻的时候已被探明存有青泉。一位蒙面相见的天族人与我的思索相见。
青泉?我从不停留在重点以外的地方,借脑继续。
是的,这是上古保存的烈士之血。
我是人冢,是么?
书籍中记载如是,非仙缘不得出。
天族人的告解又引发了一阵头疼。
这实实在在被封印得紧。
如此强大的愿力也冲不开,只知道我活了多久,Alan就也存在了多久。
里面的藏品正是解世界之毒的计量。
正是。说的人知已尽了本分,自然消失了。原来是这青泉的守痕人,受严格的禁术,大部已亡,只留一息解答下一任的三个问题。
我怎么又是知道?本神不服,刚才哪有三个问题?
回忆看看,有人提示我,声音悠扬,是弦哥哥!!!
还有多少惊讶,难道以物换物么?
无论如何,为了求证自己本能调用的知识是否正确,还是认真地数了起来:
1.
接吻探明,启动了守痕人意识;
2.
守痕人告知青泉的存在;
3.
指认下界守痕人,并自我销毁。
果然。我都知道。
沮丧笼罩在我的头上,充斥着我不愿经历过度伤痛的预判。
直到青血循经结束,我又回到了发端:Alan,他会怎样。
无根?不就是说......
还是不能面对,太离奇,难相信,万一是我自己的臆想岂不是贻笑大方。
问问旁边人。终于,书本交给我的理性思维占据了我狭隘的自尊心。
谁在?
没声音?
弦有些为难,但毕竟站了出来。
这件事会很难,不知该说什么能减轻对你的伤害。
我更彷徨了,从未听到弦这样说一件事。上次他突然离开我,只说“如果有一些原因我们被迫分开,我会尽力优雅,减少伤害。”即便这样,悲伤也没有一天不折磨着我。
所以......弦,我似乎经历了一番艰辛的思量,以某种族群正式求助的礼仪地看失而复来的他。
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你会尽力。
果然是弦,我熟悉的弦,无需多言。
好,我分析下目前的情况。
弦的大脑远超过精密的运算,并且输出在每个人最舒适的语言区内。
直达神经末端,是以太。
或者说,他征服了以太,运用了它。
(这是另一个话题,关于古来以太的妖魔画像)
你所见范围有一处地漏,他应该已经补入了。
对于弦的话我有些吸收异常,Alan留下的那句话成了阻障:“我很爱我的太太。”
阻止了我的进一步“搜查”。
弦,快要错乱的当口,我叫了他的名字。
你正被情毒包裹,快,放弃这个想法。
我试着回航,却真真是被某样植物擒住了。
让我动弹不得。
很快,我听到了密集的喘息,是肖(修罗)回来了。
很抱歉,我受命保护你,不会放你冒险。
我这才意识到擒住自己的不是别人,就是刚从毒域出来的肖。
他与我的神经元贯通,或者说,接了这个班。因为黄瓜或许也在为此奔忙,并且不便插手“年轻人们”的磨合。
毫无疑问,换班了,是不是我也换了最好。
你得好好的,肖最有资格说这句话,我由心承认。以至于弦哥哥保持着沉默。
我的命是猴子的希望,或者是更多,只是我已深入骨髓地堕入了情网。
网中过于富余的毒素正沿着导管滴入地漏。
即便是一条蛇也会被毒死的,如此可见,蛇是为地球治理的功臣。
弦一言不发地支持着我的思索,以他的知识供给我的分析,因为他明白,只有理性能救亡。
黎明之前的黑暗对于这一段出生的婴孩而言是永恒。
弦和我都属于这时段。
也许我就可以照看,不必真的悲观。弦的理解力充满人文智慧,既没说什么,又把话都说完了。
所以,剩下的问题是和肖的推掌。
聊聊呗,我主动。
没得聊,你知道的。他说,态度介于哼哈的美国队长和修罗之间,让我能方便地进来。
中位值是门,我立即进入宇宙仓。
“假如你一定要去看他的死状,我并不介意。”他坐在驾驶位上,知道我是个科学家,并非什么烟花女子。
假如我不去,就是死水,假如我去了......或许可以!
不可以,他第一次如此坚决。
除非是你要他们......
这是命令。
我还想说,关于权限的事。
他的脑中出现了联名签署的命令,每一个都是客观的代表。
以至于最后一个需要签名的人,是我。平衡立场。
你知道,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垫底。
我瞬间失去了自己的斗志。是的,把牢底坐穿,经受所有毒的“滋养”。
是我亲手导致的结果,是我说过让他去应付这个世界的问题。
可是,我有这么重要么,可能人家就只是淘汰了我这个没有用的备选而已。
呼——肖呼出一口很长的气,似乎原谅了他,明白了这把锁的意义。
没有强大的自控和自解能力,便会很快失去自我。
最理性的认定是答案都对。
客观,公正。
好吧,我又开始正常运转了。
对地漏内进行实时检测,以最小计数单位为周期传回分析报告,随时准备救援。
原先,这个活是他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地构,也没有人比他更及时抵达。
他的意识从不依赖外界,这根锁链或许能直接获得他的讯息。
不因狭隘的私人感情而有苟且。
佛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