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摆渡

奈何二字，太多人写过。

我就不矫情了，在这里，一木即可。

至于是谁的贡献却是无从计较，凡写过此二字者皆有功德。

实实在在地，是心内膈肌，足够量便稳扎。

于是知道，此途正确，尽管行来。

于忘川中唯有义不亡，因为此处便是“义”字之渊。

为人几何，来前即有详实记载，诸君早有磋商，力保这一木于万千水源处岿然不动。

不动不等于不忘，恰恰相反，时时刻刻在忘却中平和。

容不得任何私藏，纤毫盈余皆要放下。

幸亏Alan累累训我，黄瓜主动离我，使我实实在在是个孤家寡人，反倒没了什么奢望。

举心游弋比公园里划桨要舒适，操控性良。

吞吐中，与木为一体，更不须动摇分毫。

原来故人所提及的归心，现代人研究的死本能都不是那么悲观那么负面和简单。他们都在试图解释如何能让自己更自在，安宁。外人的眼光也是无误的，能使除此以外的人不羡慕、不踏入。

奇怪的是与“前人”共享一个着陆点，我竟没有产生排异反应，反而酣睡其上。说明这一木是与我熟识的，亦是与其他人熟悉的。至于为什么用“识”和“悉”来区分，主要是想表达程度的不同，或者评价的立足点有异。对于我来说，多少还是有些不适的。毕竟无数血样直接被灌入了我的心，填补了先前贡献心头血的亏空。随着我的中性评说，黄瓜升起在我意识，表情中明明白白地邀功。我却将不适感单独挑拣出来与他商讨。其实，九尾狐族的心头血就像女子的姨妈一样，周期性流出，不必刻意求取，只是需求过度才伤了狐族的心。

逐渐失了狐性，修炼为人。

从自然属性看，是种损失，而非进步。

此外，求取不善已经动用了纯良的功底，如今灌入，即便经人调和，也还是未尽彻底驯化的粗汁，我用着，如同喂怀抱的婴儿喝鸡汤。大人们很爽，我却苦得很，要么过度求生，要么一心求归。

“要这么勉强么？”我确信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桥上立身，哪有你讲价钱的时候，能做的只是逆来顺受，大不了交待了小命，结束以旧换新的血试。

黄瓜的表情比较僵，因为他是那个一定要拿出兼容特质的人。

“实验不成功，化工。”我明显能理解道人们是怎么对待被捉来的被试。

别急着下结论，他说。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什么勉强接受？

自从另一位说要我勉强接受不怎么合尺寸的攻丝时，我就坚决和勉强划清界限了。

当然，即便如何，我还在忍受原来越多的不适，甚至伴随着干呕和眩晕。

“你要试试的，这次血样的配方与你喜欢的一模一样，有机会让你容于世。”

他的言辞恳切，知道再不容和，魂飞魄散了。

我却真真对他说：“你听好，在我有限的过去，没有高兴，只有被迫。”（于是你说的那个喜欢并不存在）

你说过自己喜欢的，他的坚守比他的能力著名。对此我也很无奈。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慕容对我的态度。无数次，我是从他的实验室逝去的。

甚至还每一次都斜靠在他的肩头，请求他，不要留下我的痕迹，好让我永不会来。

你既然都记得，为何还是那么消极？

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科学家），哪种反应能持续，哪种不能，还能没有点感受？

嗯，知道就好！

“灯”又一次“亮起”。

我已能分辨哪一种灌入可接受。

黄瓜，只有他的血，经历所有反应后的熟血，才能让我安心，让我身体里所有贡献者满意。

哈哈，我是集体所有制的代表，这代价也太大了。

“既然都‘绣’到这里了，索性完成吧。”

哦，是该缝合了。

我把黄瓜当做线，用银针穿着，将敞开的心肺缝了起来。

杂念们便不好在起来兴风作浪。

因为排异性已有了分水岭。

那个底线的确立如同验光配镜，反复在临界处尝试，最终才敲定。

如此，我是否可以“出院”了？

他不说话。

倒是隐匿中的慕容安耐不住要起身劝阻。看我已觉察，又颓然地坐下。

看样子，黄瓜是老早了然于心了，配合这个进程。

老鸭子的血，适合我吧。

唉，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黄瓜说出和慕容一模一样的话。

似乎在这个问题上，最文雅的说法就是实事求是了。

适合就是适合，不适就是不适。

他不悦却认命地将唇又一次撇横，对我的不学无术和文理粗糙表示无可奈何。

别人的那点烂漫在你这里被改得面目全非，索然无趣。

原本就无趣，硬说成是有趣，好么？

好吧，你这样觉得就这样觉得吧。

献血后的黄瓜又一次离我而去。而我对此表现木然，这是血质的“糟粕”。

分明是他惯于辜负，我才有了辜负的能力。

哈哈，哈哈哈。

我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典型地是一条蛇。换成他的血后，还原反应和打出原形融为一体，就像先前坠崖的动作一般，“喜欢做的事反复做”，最后躺平，脱敏。

不错，有进步。他的声音从未远离。

咦，你不是离我而去了么？

我又来了。他委屈。

哦，做你的试验品待遇更好，只是很疼。老板，今天可放过我了么？

你应该知道，主控的人不是我。他还是清楚地表达了出来，即便爱情是某件事的伪装，以他的性格还是会告知主角不是他。

哈哈，指南针一直指向你呢。

其实，它是指向北的，只是你只在乎了对应反向。

我不喜欢针锋相对，找你就可以。

那就好好修炼。他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小家子气了。是不是说明时间久了会失去激情，而激情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弯弯绕，以便保持电力的同时，发射出更多的电量。

在小蝌蚪找妈妈之前，雄性抛锚的效应更是艰苦卓绝。

这让我想起“孔雀射频”，启于宫廷，用于婚配，以射中者定郎君。好的绣工能使孔雀眼无限变幻。

所以啊，在绣工赶制比赛所须靶面时，男子们总想方设法去获取情报，研磨射法，或给绣工不适当的压力，使其未能发挥正确水平。

丘比特是换人了么？我没来由拉开阵仗问问题。

那能不换么？你单了这么久了。

天上曾和我相近的元君下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