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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临界

第78章 临界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110更新时间:2023-04-26 19:13:53

你是说,如果要“中西合璧”......一个男孩,想来是个研究生,这样轻巧地同我说。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专心听取的时候,如同个盲人。头脸随着声源转向。

中西合璧!他重复了最后出现的几个字,我对他产生了好印象,比起粗暴个性,能get到我的意思更重要些。

中-西,合璧。

为什么不是东西合璧呢?

哦——对哦,怎么不是东西,而是中西呢?东去了哪里?换成他亢奋。

东,东皇。共主,纵行。

黄瓜,我唤他,保持着瞎子的神态。这才是无情无爱无欲无求的常识。

他现身龙体,略显悲意,点头。

原来无论如何厉害,都逃不过道理和年龄。无论如何的高不可攀,毕竟也有接近者。只要有接近,便会相互纠缠,占有,泯灭了距离。

我该匍匐地下,仰望你么?

摇摇头,他温情地注视着我。

在这众人看不到的世界里,他的爱意如此真,如同人世中他拒绝的冷漠。

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是这么专情的人。

咦,你不专情?我们看了一路,你最专。

额,这个嘛——是因为那时那刻,情形所须。

假如at ease,我是绝绝对对不愿为了一棵树,毁掉森林的。

森林都几乎被你损了,黄瓜的话软糯可人,会使人误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妻管严。

哈哈,即便如此,他的妻不是我。我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

因为太多次,只要我唯心,相信他的爱,就会在现实中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不是你男朋友”“我们不合适”“会整天争斗不休”“关于这一点早就有结论”

我都能背诵了,睡得再香甜也会疼醒。

“哥只是个传说”,我翻译为:“我只是你的梦境。”哈哈,那就忽略梦,否认真实吧。

第一次,我发现唯物主义显得猥亵,不敢面对真相。是实用主义和拿来主义,以及生意人的嘴脸。

他的温情中立即加了些许鼓励,我却快刀斩断了。

表情帝,或许是为了提示我如何通关,可是我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败所有其余。

他也知道,我心软,我懒惰,还有,我瞎。

只看得见他的心。

于是就靠切片通关了。

小伙伴们渐渐退了场,无论是有感于他的奉献,还是惊恐于我的无情,或者是对进攻唯一能获得的婚配权毫无兴致。

反正,只要没有声音,我便恢复常情,眼睛便又能看见。

郁郁葱葱的人世繁华。

我不在其中,但闻其香。

叹声,精神实在需要建设,原生态般贡献善意。勿显示出轻慢来。

他此时在躺在我身旁精修,我打坐的左腿根部碰着了他。

疼不疼?我思维正常的时候就是这么个软骨头。

不疼,他答我。

我很疑惑,却听到黑暗中有人重重喘气,似乎很痛。

我立即比对音频,叫出他的名字:肖。

为什么?我话音未落,牛头马面又从黑暗中拉出一人,用布带子蒙住了头。

我不敢说了。

心里传话给黄瓜,想请他求情。本能地,我总觉得他无用,肯定也只能求人办事。

唉,其实我是知道的,青丘狐只能配官宦家,就是因为这样才有用。

纯技术,上天入地能却无从保护人,还气呼呼认为所受皆是应该。我猜此时的他就是这样想。

果然,猴子(肖)忍着心被取走的疼痛对那蒙了头的人说,你该无脑。

我幸亏瞎了,否则定会情愿灰飞烟灭,因为似乎没有人可以求全,因为全的人不可能听取意见。

我终于get!在我眼前亮堂的同时黑暗隐去,所有人从幕后到台前,说:祝贺你,已治愈了自己。

纳尼,这是心理剧?

是治愈恐怖症的新方法,再现加听觉。

我点着头,思考着将听觉与“再现”分开说的意义。

诚然,我是因为听而悟到的。

而听即视觉,眼见为实对我来说便是听,所以!

刚才所见皆真?

所有人又沉默了。

欢快不见。

我陷入了更加的痛苦中。

(想弄死自己只是无地自容的一种表现形式)

只要世界上还在食用动物......刚才所见即成立。

冥冥之中,我一直晓得,只是不知何时会见。

自己的心,自己的脑,也随刚才所见失去了。

这才是目的,黄瓜是敢于说实话的人。

我也明了了,为何不能在一起。

这一刀刀,被认为是药,由那个使你还原无遮挡的人喂给你,你还想得病么?假如爱是种病。

是否能免疫。

有人说,怎么如此武断,你不爱难道就没有罪恶了么?

没有在一起的念想,大家都是天上的神,都不必脱胎为人。

曾经中位值的地域无形中伴随成长俨然成了极致。

“如果你不这么能分辨,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多米诺”,魔王说。

我的辨析度成了罪么?还是要离开才经历这一幕?

我只是时间而已,体会能使它变短或者——长(我猜)

没人愿意说话,因为不假。

剩下的人挺直了腰杆,不想侥幸。

我似乎看到了始皇陵中的千军。

我似乎看出了当年气势雄健的精神。

乾陵

个人放下了。身上无数鳞片纷纷散落,是兵士们的贡献。

我从中得解放。

化为长发的光体。

这才是我喜悦的模样,不再忍受凌迟的疼。师父曾赠与我的铠甲抵挡了无数次攻击,使我攻无不克,却无从抵御体内的伤。

人心都是肉长的,试问谁有特权。

嗯,那你去煲汤,给我补补身,黄瓜说。

我欣然同意。

“煮得烂一点,骨头酸得很。”

得嘞。他说。

都是老食物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身体,是平均值的产物,带不了去,在离开时,会经历。

当你感觉是身体给了你负担,就快要卸去的时候,一切才无有恐惧,偿还了所生所食之痛楚。

在那样的时刻,对话只有双方,讲到最后谁在就是谁。

这是否在说,其余人等所受他一人同受呢?

我的小心肝在颤抖,何德何能,被爱。

寻如梦归,便立志要生活平淡,少业。

看向书桌上的手机,他留言:

今天走路一只蜜蜂一直追着我,要么是我太香了,要么是我太臭了。

猜想既无脑又无心。

我却要用心努力。

好好相处,珍惜。

这一天天的,被拒绝,挖心还他,渐渐地,脑显得多余了。横竖就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