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祭司
书名:银河笔记作者名:Eisa本章字数:2599更新时间:2023-04-26 18:32:32
可事实上,“肉眼”不可见,“鬼眼”也不可见。因为在我自由的眼眶中空空如也。
黑暗遮掩了事实,使我不计较这个转变。
“你真的与众不同。”
我听出是之前以质疑接应我的天官。
于是说,意识不断,则一切不断。
“假如意识断了了?”这是他的真困惑。
自然成形。
壁虎的尾巴......
这是他和我同时联想到的生命奇迹。
“这条尾巴”帮助我断了地狱锁链,助我回归白天。
“意识不断”,我的脑中不断回响那位好看天官的偈言,并且使我本能知晓,他自请做了我的脑部神经。
完成我心愿。
多好的人,我又占了便宜。
幽幽回想,生命力另一端如此消沉,是由于占了星矢的“便宜”。
动物如神,各有不同,天马骑手便是占据。
那一次,他用我的步伐引我上马,毕竟是献出了初体验。
我这自诩清高之人,竟也干了用“童身”还原的丑事。
我正在沉思此事,听到黄瓜有声传来。
优胜劣汰,各有路数。
表明他已知,并且不怪。
倒是我怎么也过不去这坎,为师者为人。
只有付出的道理,哪有收获的由来。
当年自西天魔境毁乐音以阻止他觐见。
现在却还是毁了他的真知灼见,不知拖延有何意义。
黄瓜不说话,咬着牙,似乎在意我心里珍惜的唯有弟子,没有男人。
还是十三铜仁中故者显灵与我说:当年你也知道,那一路都是排队的人。有冲着你人来的,也有冲着联谊的地位来的。但无论如何,来的人都承担了相应的责任。这也是你爷爷提出的条件。如果你徒弟轻轻松松就越过所有人得了地位也好,或者你......(讲到这,故人有些说不下去,表明他是教养的,有义气和人情。)
沉默了一些时间,他继续讲法:你感觉对大家公平么?
我不说话,默默听着。
他又讲,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女人顶半边天么?
我抬头看他,他礼貌性回避,但点头认同了我的观察。
对的,能降落生根的女性都得到了男人的认可。(那是他的根性)
要一个如钢的灵魂硬劈出一半给别人,你想想有多难受?
我刚想说“那干嘛”,他立即阻止了我:这里需要女性的柔性。
如果有人的眼比我魔性,那我选他。
能与我对视持平的男人。
好吧,讲回星矢,他怎么办。
确实不容易,假如你接受他,你们都会陷入危险。(接受没有底线的“闹新房”,不一定能活下来)这是为了确保质量,也是合情合理地排序。
幸好,你们不是一对。
嗯,这样又会如何?(他不是贵族出身么,定不会接受责难吧)
恰恰相反,他需要独立完成所有挑战。故人说这话时情绪也是激动了。仿佛他也曾经历,于是懂得。思绪中没有责备和爱恨,唯有担忧和敬佩。
“他,做了传说中那件事。”
我最担心的唯有这一件。我对自己的可挖之处充满怨恨。
(当沙漏完全停止时,他便定了型)
每转一度,男根短一截。
这就是上海无所不用其极的对赌模式。
他赌的是:她会及时归来。
而我的潜台词是:你不要参与,为了避免你陷入局中,屏蔽爱情并远离。
我的手开始不情愿地颤抖。
而故人释然又颓然痛苦地坐下,等我。
当年,他还年轻不经世事。
如今,我历经沧桑,已给不起。
无论何时,都是悲剧。
不——有没有办法!你的智商最高,快想办法。
把他扔出局!
我和故人同时想到。
怎么做到?我回到中心。
哪个中心?
龙潭。
好。
似乎用喊的,我不推辞。
看那祭台男女兼容,凡女愿献身者可替男之根性。
躲不过去了,我认命地闭眼。
中年女人没有什么可图的,大约就要被人大切八块了吧。
刚好骨头痒,利索点。
不能给牛哥丢脸。
Alan却出现在主祭的位置上,即便不戴面具,我还是能认出他的身份。
于是自我屏蔽了七情六欲,人眼。
只在这时,神眼开启,为印堂之门。垂目交付。
他依旧用腹语与我沟通,屏蔽旁人:你的身体是个精密机械,我会尽力合理。别怕。
经过木漆的侵袭,我的内体通道大开,确实可以进入。
Alan也不多言,手执粗大锯齿的工具,似从头顶锯下。
我瞬间成了两半。
无数怨灵如腐烂的汁液般涌出。
“烂透了”我忍不住说了句。
所有人立即尽力来按住我的活力。使我不至死亡。
继续,Alan却似乎卸去一只手臂来替我另一锯。
来不及有所感受,我体内憋屈的灵便出离了。
我瞬间被众祭司指中飞出的绷带缠得严严密密。
他们的善我收到,于是放出了恶。
我算是他们共同的孩子了。因为放了自己的思绪,而非与他们合力。
我眼神迷离地努力关注Alan,只见有人想为他治伤,被拒绝。
“不必。”他的声音不大,但发了声。
血自然是流啊流。我外泄的灵被他的血驱赶回来。
竟黏在了一起。
灵内的杂质被他的血继续净化。
他吃了这些灵物是得到还是消耗呢?
不得而知。只是感觉他想摸摸我的头,想责备我这样的时候还动脑筋想这个。
我都知道,但我们都有些失血过多。
眼神黯淡,呆滞。
黄瓜及时贡献了白药。止了血,恢复些许意识。
我勉强捧着自己的意识,不知时间于我有何用。
黄瓜便讲道理给我听,我一个字也听不见,只是看他不停滴在说,说过去。因为我没有未来,这是我的认为。
终于不泄露了,我真正进入睡眠。
(自然,元气满满了,黄瓜的话)
这里面的所有人的行为都没有余量,一环扣着一环,靠天然生命传递。
自然,我也没有什么可埋怨。
死得其所,这四个字写了上万遍。
当我在地格中沉睡时,人格里的自我便醒来,可以想想“梦中”的恐怖到底有何意义。
多半的原因:1.测试下我的人缘(有多少人,管火的人会不会救我);2.“切割”是物性,尤其是清醒状态为之(只有主祭可以评定这件事,因为他能确保你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施行,这样的献祭才能被count,代表进步值,也说明在未来某些时候,你可以自行解体来清洗);3.我看到了一个极为诡秘的画面,或许这才是主要原因。在我最里一层内其实有一个孩子。
生于浑浊,但毕竟存在。
我已经想到他是谁,于是不太担心。他随着流出的液体,落入他的本体“地心”。
可是Alan为什么要自断手臂呢?
从我的角度看,那时的我已经“活”了起来,“麻醉”失效,如果再来一刀,估计任何人救不了我。
可是刀数是一定的。这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假如祭司能承受超越这孩子的苦痛,孩子就能出生。否则便要杀死。
这是为了保守管理的平衡。(于是,我多半觉得这孩子是Alan的,我和他“生”)
那么,那猴子是没有断臂的体会么?
不,正好相反,他曾断臂,只是,很快自愈了。
Alan......他并非最有天赋的孩子,但每次就是咬着牙经过了。
“我不愿你来承受这痛。”这是他眼里的话。
说明假如他没有这样做,要么自戕,要么杀了我。
假如不选后者,主祭便是我,我和祭品成了对赌模式。
我害怕,谁来帮帮我们。还缺的那一刀与之前一劈为二的一刀当成十字。意为完备。
等你能承受的时候,自然成就。不知是谁说了大家都想说的这句话。
所有在场的人无一不沉默。
因为Alan占据主祭却砍断了自己行刑的手。
别人的一刀下落,估计能为我疏通经络。
真正管住了我,Al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