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约法三章

“保……保安？”洪老怔了怔，看我的表情不像撒谎，苦笑道：“老弟这么出众的能力，去做保安可太屈才了，不如来跟我们一起做古玩啊，淘到一件好宝贝，可能就顶得上你几年的工资。”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那不行，保安是我的梦中情职，是我的童年最高目标，我此生的唯一梦想就是成为临风市最牛逼的保安。”

洪老和袁老对视一眼，对我道：“看来老弟是一个坚定而执着的，有信仰的高人，这样，我和老袁开有一家贸易公司，不如你来我们公司当保安队长啊？我们正好缺一个有能力的队长。”

我摇了摇头：“那不行，身为一个金牌保安，我不能脚踏两只船，更不能置我那些兄弟于不顾。”

“那些兄弟？公墓那边的人很多吗？我怎么记得通常公墓里没几个保安。”

“人不算多，不过我指的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

那边喝酒的李振虎听到了，不忘插嘴道：“洪老，您还不知道吧，我烈火兄弟那双眼睛厉害的很，不仅能一眼断真假，还能一眼断阴阳！他能看见鬼！”

“阴阳眼？”洪老惊讶道，“所以你说的那些兄弟是公墓里的鬼？”

“对，我的鬼兄鬼弟。”

洪老惊叹道：“老弟真乃天人也！”

“天人也不一定有啥意思，还是保安好。对了，我也告诉几位我的工作了，我们公墓里近两百号鬼的杂事是比较多的，你们若是有需求，一些零散小物件就别找我了，有大件的时候再找我，尽量多凑一些，我批量处理。”

张帆道：“老弟，你刚不是说，多看一眼就会多一些损耗么，你批量处理，能扛得住吗？”

我说：“所以我说平时别找我，要攒在一起我再出手，损耗就赶在一天好了，完事儿再休息休息就行。”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张帆道：“行！明天我们就去置办一个供台，为了表达对令师的尊重，我们会按照江湖最高规格供奉。”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最高规格是什么，但这些大人物应该也不会太寒碜，总而言之，他们在我的帮助下挣到了凡间的钱，我在他们的帮助下挣到了天界的钱，大家各取所需。

在刚拿到神像的时候，我曾问过叶小炮，既然凡间货币可以转化成天界灵币，那在凡间多挣钱，多买香火上供，咱们的香火任务不就很快完成了么。比如我一下买上两万块的火纸烧过去，那岂不是就能完成很大一部分香火任务么？

但叶小炮随后的解释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香火那个东西非常复杂，其中还包含着信力的成分，金钱和信力对等的时候，香火才能是百分百到位，若是金钱多，没有信力，香火就会大打折扣。

就比如说，一户人家一次上供了一千块钱的供品和香纸，和十户人家每家上供一百块钱的供品香纸，神仙得到的香火是完全不同的，那十户人家在虔诚的烧香上供时候在心中形成的信力要比那一户人家强的多，所以神仙得到的香火也就有很大差距。

对于神仙而言，信力甚至要比钱要重要，因为信力是神仙的能量来源之一，信力足够强大，神仙的修为才能获得提升，对于那些不差钱的神仙来讲，凡人的虔诚信力才是他们最需要的能量。

天界制定这种规则，其目的就是防止有些神仙只服务于一些有钱的凡人。这样以来，无论是有没有钱，只有心中足够虔诚，再辅助以香火，他所供奉的神仙就能感知得到，也会去帮助他们。

要不是有这种规则，神仙们恐怕都要去争抢那些有钱的凡人了，而且有钱人会越来越有钱，穷人则会越来越穷，这是有违三界法则的。

总而言之，信众多才是硬道理，而不是心中有钱才行。

所以，一户人家里，若是每月都能虔诚的供奉两次，那么在这一年里，神仙都会获得二十四次信力和香火。若是这一户人家每年只供两次，纵然是这两次花费的钱远远大于那二十四次的总和，那么神仙收到的信力也远不及每年二十四次供奉的人家。相对而言，神仙绝对更喜欢供奉次数多的那一户人家。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刘小峰、张帆他们一定要长期供奉的原因，每次不需要多少，要的是次数，还有虔诚指数。

随后我又认真对他们三位说，只要他们去蛤蟆庙里请来火老爷和炮奶奶，并且能够虔诚供奉，我就可以在能力范围之内帮他们鉴定古玩。

张帆当即表态：“老弟你放心，别说是一月两次了，就算天天供奉都没问题。”

我连忙道：“天天供奉就不用了，太消耗精力，而且这种事情当成任务就不够虔诚了，只需要每次都虔诚上香，时不时换一换供品，规格不用太高，那就足够。主打一个虔诚，几位明白我意思吧？”

“明白，放心，这样的话，那咱们以后没事就聚一下，老弟就借着喝酒的空隙，帮我们掌眼看看东西，怎么样？你就当是出来喝酒了，绝对不会耽误你工作。”

我说：“看一眼是没问题，但是也要约法三章。第一，涉嫌违法的东西，不要找我，一旦我发现，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二，坑骗穷苦百姓的东西，不要找我，要是我知道你们利用我去坑老百姓，断交；第三，我的身份要保密，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张帆稍加思索，道：“老弟放心，第一条么，我们今天之所以让你帮忙鉴别那两个物件儿的来历，就是因为我们不愿意玩火，不想挣点钱再把自己搭进去，干这行的，都要谨慎有加才能长久，我们自己都不想违法，更不会拖累你。第二条，我们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跟行里人打交道，极少跟普通人交易，所以也不用担心，我们就算碰上行外的普通人，也不会坑他们的。这第三条嘛，哈哈，我们守着这么一个天人，生怕多一个人知道，都不用老弟说，我们也会保密的。”

我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走，喝酒！”

“等会儿，”张帆伸手按住我手臂，“老弟，还有一件事儿，你不能拒绝，那就是你的费用，那是我们必须要给的。”

我说：“我不说了么，只要你们供奉我师父就可以了。”

张帆摇了摇头道：“我仔细想过了，一码归一码，令师有你这等高徒，肯定也是极有能力的仙师，我们供奉起来还能为我们消灾解难呢，都是理所应当的是，但是你这费用如果不收，那就显得我们三个老家伙太不地道了。老弟，你就权当是为了让我们心安，怎么样？大不了你给我们打个半折，比如市场价一万，收我们五千就好。”

我说：“行吧行吧，那就按你们说的来好了。”

三人那才笑逐颜开，拉着我一起喝酒去。

我心里非常清楚，张帆这些都只是说辞，那个鉴定费肯定不是规矩，他们也不会惭愧，让我收钱，是为了跟我建立更长久的合作关系。在他们眼里，这种关系没有利益维系的话，是很难长久的。

算了，我就当是维系客户了，谁也不嫌钱多，只不过我这人心中有个执念，只有两个行业挣的钱才是纯粹又干净的，一个是当保安，一个是写黄书。

后来，我们又喝了几杯酒，连我都有些飘飘然了，柳如玉他们跟叶小炮玩行酒令，玩到最后直接给柳如玉和赵大春给喝趴下了，当场就钻了桌子底。只有叶小炮和虎哥还能板正的站在那里，那李振虎又帮忙将二人从桌子底下拉出来，扶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还细心地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两瓶水。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李振虎那人还真不简单，表面看起来纹龙画虎、穷凶极恶、粗枝大叶，实际上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做事也非常有分寸，不是那种不计后果的愣头青。

张帆和那二老的酒量都很大，喝到后面，我都开始飘飘然了，他们话是多了些，但始终没有失态。

我此刻已经喝了有一斤多了，眼前已经开始有点朦胧之感，再有两杯下肚，我指定要趴下。

我扭头又看到柳如玉和赵大春都已经像个死人一般，便对张帆说我们要走了。

张帆一听，当即拉住我摇头道：“那可不行，都到我们的地方了，哪能让你喝完酒就回去？咱们还有其他安排呢。”

还没等我回绝呢，就听到叶小炮喊道：“对对对，你们不是说有一条龙吗，我要一条龙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