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在怕什么？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

音乐教室的气氛有些鬼魅，感觉阴森森的。因为我一进去，大家的眼光就格外犀利。

“学妹，我们讨论一下细节。”只有清本学长依旧带着笑意。裴添熙的眼神充满了诡异的神色，情况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溪静，姐姐这个角色掌握方法就是黑暗中的冷静，尽管自己相貌才艺出众，但还是羡慕自己天真无邪的妹妹。”清本学长解释道，然后朝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身后的器材。

古琴？我正琢磨着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清本学长又说：“这是借来的，只要做做样子就行了，不用真的弹。我们会配音……”

“嗯？”我充满质疑地哼道。

“怎么？有问题？”清本学长关心地问。

我回神说：“没，我会好好演的。”

“那好，全体准备……换衣服，化妆。”清本学长声音洪亮，全体同学都开始动作。

两个小时后。

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事物，只是隐约听到台下观众的声音，我的心情有些慌乱，也有些迷茫。身上的衣服把我捆得死死的，总觉得呼吸有问题。

根据剧情，待灯光一亮，姐姐就必须弹琴，用琴声开场。只是做做样子吗？我凭着感觉摸了摸身前的琴，忍不住轻轻拨动了琴弦。

顿时，悠扬的琴声在整个会场响了起来，台下人声喧哗……随着琴声，灯光骤然开启，照亮了一切，包括舞台上的我。

后台的人似乎觉得有些奇怪，窃窃私语了几句，也许是对我能真正弹琴感到意外和震惊吧？

一段悠扬曲折的琴声过后，我站了起来，开始演绎——第一幕：

“今天‘他’要来吗？”我学着古代女子拂袖掩面，娇媚地一笑。

这时候，“妹妹”裴添熙从后台走了出来，带着灿烂的笑容说：“是啊，姐姐，今天‘他’要来，我好开心……”

我心里不由得感叹，她的演技还真不错，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配合：“是啊！很久不见了啊！”

那个他，也是姐姐心中期待的人。

第二幕：

接着，扮演“邻国王子”的清本学长风度翩翩地走了出来：“寺风，我向你的父王提亲，说要娶他的女儿，他答应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充满喜悦。

我扮演的“姐姐”王寺风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真的吗？”他笃定地点头：“是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寺溪。”

王寺风的心情一下子从天堂落到地狱，浑身冰凉，神情僵硬地望着眼前自己深爱的男人。

“邻国王子”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她迟疑地说：“我……”似乎根本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

“邻国王子”又继续说道：“下个月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寺风，虽然你和寺溪是双生姐妹，可是性格却天差地别呢。”

他并没有恶意的话，让姐姐王寺风的心从冰冷到破碎。她的回答显得很无力：“是啊！”

“邻国王子”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期待地看着王寺风，她也回眸看着他，许久才缓缓说道：“祝你幸福……”

这一个月，妹妹王寺溪总是来找姐姐商量婚礼的细节，她脸上幸福的笑容，让姐姐的心像是被刀划过似的，流着血。

第三幕：

姐姐并没有去参加婚礼，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痛苦把她逼入深渊……她回想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意识开始模糊。

终于，她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变成了魔鬼，为了得到自己所爱的人，想要杀妹妹。

危急关头，“邻国王子”挡在妹妹王寺溪前面。邻国王子：“寺风……为什么？”

姐姐：“因为她夺走了我的幸福……”妹妹：“姐姐？”

姐姐伸出了手，拿着手中的剑刺向了妹妹，而在这个时候，王子在慌乱之中，也把手中的剑刺向了姐姐，姐姐倒地……

王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台下的观众随着剧情的发展，表情各异……

故事其实到这里就应该结局了，可是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很有问题。舞台上。

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清本学长和裴添熙疑惑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清晰地说，虽然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但是我还是按照我的想法说出了这段话：“你觉得我会真的杀她……”

清本学长看着我，不知如何回应。

我继续说道：“爱一个人是不应该伤害对方，但是也因为爱而变得身不由己……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呢？”

清本学长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响起了清本学长有些沙哑的声音：“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你会爱上我，寺风。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有过爱的表示不是吗？不管小时候，还是现在……寺风，你觉得为什么我成婚第一个告诉的人是你？”

我一愣，为什么？是因为……

我了然地露出一抹微笑。

会场的灯光全部暗了，故事到这里结束了！

刚到后台，裴添熙的脸色就很不好，她怒气冲冲地跑到我的面前：“你干吗随便改剧本？万一学长没有接下去怎么办？”她看着我，眼眸充满雾气，好像要哭似的。

“那我就自己圆场了！”我看着她说道，语气很高傲，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我想我应该没有必要在她面前装客气，“你干吗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学长最后的那几句台词？本来爱的是妹妹你，因为那几句台词，变成他爱的人其实是姐姐我，又因为我们是双生姐妹，他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你，所以你很气愤吗？”

“你……”裴添熙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舞台剧而已，用得着那么认真吗？”我满不在乎地说。

这时候，有个身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看了看，清本学长？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溪静，错了就是错了，道个歉不好吗？”清本学长看着我，一脸失望地说。

我翻了一个白眼，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歉？该道歉的人是她吧？”我丝毫不肯示弱地看着清本学长，没有被他的气势压过，然后又转头笑眯眯地看着裴添熙：“那张纸是你贴的吧？虽然我压根不在乎，也并不是很生气，不过不代表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大家相互看着，清本学长不明所以地看着裴添熙。

裴添熙的眼眸瞬间涌现出惊恐、质疑，不过她立刻又义正词严地反驳：“你胡说！”

“你也别急着否定，因为你的答案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很重要。”我笑了，还真是奇怪！因为身边有一群奇怪的人，所以他们发疯，总要有一个正常的人来当刹车手。可是有时候发发疯由着自己性子做好像也不错，特别是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问：“你知道什么是阴阳师吗？”

裴添熙看着我，眨了一下眼睛满是不解，也许是不理解为什么我突然问这种问题。

“他们擅长诅咒，操控鬼怪……”我继续在她耳边用充满阴险意味的语调说道，“我学过哦……你想不想试试看？”

听到这里，她非常自信地笑了起来。

“你骗谁啊？”裴添熙的样子还真是骄傲，然后又十分讽刺地说，“听说你身边那几个是男仆吗？不说还以为是牛郎，每一个样子都那么花哨。”

面对这边的争吵，有少许人只是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并没有开口。

虽然其实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但是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如此充满攻击性呢？

“向月大人，牛郎是什么东西？”天天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后台更衣室内。

突然间，我感觉脊梁骨一阵发凉，为什么他们会来啊？裴添熙的脸色也一下子变黑了，似乎吓得不轻。

周围本来就很安静，现在变得更加安静了，除了呼吸声，什么都没有。我回过头，看着站在台口的向月他们，还有冰昕和秋风。

“是放牛的意思吗？”青叶看起来对这个词不是很明了。

“这个啊……”向月拖长了声音，并没有回答天天的意思。

“我们是牛郎，你是织女吗？”花错含笑着对裴添熙说，语气意味不明。现在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理解这个词。

“还要带你的朋友参观家里，我们快点回去吧！溪静……”亡夜的声音充满窒息的鬼魅，宛如暗夜深渊中的感觉。

还是快走吧！

我笑了笑，小跑到他们面前：“走吧！”

“小妹妹，称我们是‘狼’太低估我们了吧？我们吃人从不吐骨头的哦。”花错一笑，透着青春色调的脸上乍现春光，灿烂无比，仿佛瞬间看到太阳，他的话有点像是带着恶趣味的玩笑。

我相信裴添熙一瞬间肯定被电到了，就怕伏特太强，她会晕呢。

秋风徐徐，山上的树木多数落叶纷飞，秋色遍布了整座山头，不过有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十分舒适。

“哇？小溪，你每天要走这么长的路吗？”秋枫抱怨道。

我不用走路，都是有人背着我走，而且只要短短五分钟就一定能够到家，就是有时候会想吐！但是今天自然是自己走回来的，秋枫和冰昕似乎有点吃不消，不过也不能让他们背啊！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不吓死，也肯定短时间会无法接受。

“溪静，你累吗？”亡夜看着我，虽然语气有些冷，不过看得出很关心我。我摇了摇头，比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多了，至少夏天已经过去了。

碧水后面有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屋，我是第一次看到结界消失后自己所住的地方。

“哇，好漂亮啊！不过……”秋枫看着房屋表情一时一个样，心中感觉肯定也是五味杂陈。

“想不到山上居然会有这种房子？”冰昕对于意想不到的事物表现出异常好奇，但是严肃的表情让我有种不祥感。

我们走了进去，秋枫很好奇地到处乱逛着……

冰昕四处看了看，忍不住皱着眉头：“没有灯吗？晚上怎么办？”的确，这山上没有装电灯，但是……

随着寒语动动手指，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房屋内所有的灯笼全部点亮了，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哇？好神奇啊！”秋枫赞扬道，眼睛瞪得老大。

“你们随意坐，我去准备茶水点心，再准备晚饭。”灵娘说完这些话，就转身走了。

“我们也先回房了，有事的话可以叫我们。”向月看了大伙儿一眼，大家都纷纷离开了。

于是，偌大的客厅就剩下我们三个。

“环境不错，可是小溪，你不觉得寂寞吗？”冰昕看看这个房屋，再看看我，眸中带着一丝忧虑感伤。

她是什么意思？秋枫眨着大眼看看我，又看了看冰昕，整个摸不着头脑。

“不会啊！”我有些犹豫地说，只是觉得她的问题还有更深的意义。

冰昕知道自己的问题问得不够明白，解释说：“这里很大，他们对你也很好，但是毕竟大多都是男生，可以处得来吗？有共同语言吗？再明白一点，你心里的感受他们懂得吗？能够了解你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吗？”

哇，冰昕的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一到这个家，她就发表了这么多言论……可是，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呢！其实她一下说了这么多，说得那么快，我都不怎么记得住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大概的意思应该是觉得我和他们相处会被孤立，虽然也许是我说的话并不能很好地诠释自己现在的情况，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和她们稍微坦诚一点……

我捂着胸口真挚地说：“刚才还有一点犹豫，不过你这么说的话，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寂寞。大家住在一起，所以生活不会乏味枯燥。而且他们并不是那么难以接近的啊……”

“是啊！冰昕，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啊？”秋枫皱着眉头，十分不满地说道。冰昕翻了一个白眼：“都像你，就知道吃吗？”

“哎哟，好痛，这里厕所方便吗？”秋枫突然抱着肚子十分痛苦地问道，我一下子没有明白，不过看到她的样子，立刻站了起来，搀扶着她进了厕所。

站在外面的冰昕冲着里面在方便的秋枫教训着说：“你午饭吃那么多，不拉才怪呢！”

“才不是，我是为了晚饭可以多吃一点……”秋枫的声音让我和冰昕觉得有阵凉风吹在身上，好冷啊！

我不由得从心底笑了出来，真是的……有你们在，我不可能会寂寞的啊！

天色已近黄昏，向月让神风和寒语送她们两个下山回家，而我则是站在外面，看着被夕阳晕染的晚霞。

亡夜悄然走近我的身边，静静的不说话，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感觉有些复杂，但很甜蜜。

心很静，宛如这一池碧水一般，闭上眼睛看得到树木凋落，花草在风中摇摆，大雁南飞的景象。

“我爱她……”我听到这句话感到很迷茫，这个声音有点像是亡夜的声音，我回头看着亡夜，但是见我看着他，他的表情似乎透着不解。

刚才是我的幻觉吗？什么声音？为什么如此像是亡夜？而且如此清晰，透着苍凉和悲伤……

“你没有说话吗？”我奇怪地问道。“什么？”亡夜迷茫地问。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我摇了摇头，然后对他说：“走吧！睡觉去吧……”尽管我这么说，但是亡夜似乎并没有想睡觉的意思，反而拉着我到了他的房内。虽然我还算开放，和他也算是两情相悦，但是晚上在他房间里面还是会觉得有些……

我被他安置在铺着被褥的榻榻米上，他坐在我的身边，这个距离我总觉得很危险。虽然说我喜欢他，但是这样不会太快了点？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看着我呢？”亡夜说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我有些怯弱地望着他，他侧身靠近了我，气势凌人地说：“我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我一下子还真是没有分清楚，他这个算不算是恐吓呢！

我睁大双眸看着他，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亡夜居然俯下了身子，很快，湿润的双唇就紧贴在我的嘴角。

我立刻向后挪了一下，嘟着嘴巴看着他：“你吃我豆腐！”

“讨厌吗？”亡夜认真的表情，严肃的语气，让我一时觉得不说实话不行。“不会，不过……”话说到这里，我撑起身子跪着挪了两下，挺直了腰板更凑近亡夜的身体，然后两只手不安分地在他的双颊上面胡乱抚摸着，贼贼地说：“你吃我豆腐，我必须讨回来才行。”

亡夜原本看似冰冷的脸上，流露出数不尽的温柔，他牢牢地把我的手攥在手中，似乎不想让我乱动，问：“你想怎么讨？”

“嗯，其实最理想的应该是亡夜你脱下衣服让我拍几张性感照片，我还能拿给同学看看。”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大跌眼镜的话，亡夜看着我，脸色都没有变，双手一下子揽住了我的腰。

我被他吓了一跳，身体失去平衡往前一倒，立刻撞在他的身上。

“我如果听到你对别人说这种话，我真的会杀人。”亡夜阴冷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一刻，我有些吓到了，傻傻地看着他。

亡夜似乎意识到我在害怕，就收敛了眼中的冷漠，用手蹭了蹭我的胳膊说：“你在怕什么？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

“可我不是开玩笑的哦……亡夜是个美男子，所以如果拍那样的照片，应该会很诱人才对。虽然向月他们也不错，但还是亡夜的身体比较性感……”我虽然说着不是开玩笑，只是嘴角的笑意和得瑟的表情却无法掩饰，亡夜应该会生气才对吧？

柔和的灯火照亮着房内，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亡夜的脸色似乎越来越阴暗，也许终于知道了我在拿他寻开心……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过亡夜的确是个美男子。”我一边道歉，一边还不忘给他戴高帽子。

“溪静，你是我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句话。我应该肯定还是否定比较好呢？于是，我瞪大双眸：“那你呢？”

“我是你的。”亡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说出这么大胆的话，让我心里感觉有些异样，不由得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

许久，我抬起视线看着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无可厚非……”然后又鼓起腮，有些任性地说，“不过你不能欺负我，不能骗我，要疼我，保护我……嗯？”

亡夜只是很安静地听我说，等我说了半天之后，他才点了一下头：“好，你说的那些都是应该做的。而且我想如果我欺负你，向月他们恐怕会跟我拼命吧？”他的表情很柔和，想不到他也会开玩笑。突然，我感觉腰间一紧，亡夜看着我霸道地说：“所以，你千万不能跟别人有暧昧，不然的话我会发疯……”

他的语气，表情似乎都在暗指些什么……

“没有啦！那人只是一厢情愿地喜欢我……他跟你比，差远了！”我立刻抱着他殷勤地说。

亡夜看着我，俊逸的脸上满是欢喜，露出一抹淡笑。

第二天到了学校之后，一见面，冰昕，秋枫就把我拉到了学校的天台上，此刻我们站在一起，局面很僵硬，虽然空气在流动，我却感觉快要窒息了。

冰昕双手环胸，严肃地问道：“你是否应该老实交代？他们几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此刻只能是极力装糊涂，但是也许是不想对她们说谎，所以全身才会如此无力。

“昨天我们回到家里之后，又偷偷回去过，结果那座房屋消失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冰昕看着我问。

“是啊！好恐怖！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到底是什么？是鬼还是怪物啊！你是不是被他们抓住了？”秋枫似乎很急，两眼红彤彤的，眼睛也有点水肿，似乎昨晚上没有睡觉。

我心里顿生愧疚，事到如今，还是老实说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爷爷他……”

经过我的一番叙述之后，她们似乎冷静下来，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秋枫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说：“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不过他们都很好，希望你不要用特别的眼光看他们……”我有些无奈，但还是很老实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在你眼里，我们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冰昕斜视着我问道。“呕——”

我和冰昕两人正在对视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了呕吐的声音，两个人不由得双双回头看了看。

只见秋枫正在用手扣喉咙，我奇怪地看着她，不可理喻地喊道：“你干吗？”

“他们是妖怪，那昨天吃的是不是全部都是蛇虫鼠蚁变出来的啊？”秋枫的表情意外的正经，语气带着哭腔。

唉，我当初只是怕他们吃的东西包括人，想不到居然有人想象力比我还要丰富……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冰昕翻了一个白眼，瞪着她说。

不过我有感觉，冰昕那一瞬间也在想象，不过想着不可能才立刻否决秋枫的说辞。

“是啊！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况且周围山水都有，他们又都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怎么可能让你吃蛇虫鼠蚁。”我很详细地解释着说。

“只要你不受到伤害就好，其他都不重要。”冰昕表情十分柔和地说。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们都是为我担心，所以才不想告诉她们，不过如果会造成反效果，我还是老实一点说出实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