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熟人

“请进。”

就诊室内传开了温和的声音。

就诊室不大，里面只有一张桌子，旁边还有一个书架，不过书架上放的不是书，而是其他的东西。

有各种各样的荣誉证书之类的。

桌子前面有几张椅子，一个温和的男人坐在对面。

当看到秦牧的时候，男人明显愣了一下，开口说道：“小伙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警察。”

秦牧也认出了面前的这人，正是昨天他在墓园里见到的男人。

“我也没想到你是医生。”秦牧笑了笑。

“你们认识？”周莹莹有些意外。

“昨天偶然碰见过一次。”秦牧解释了一句。

他们两个真不熟，只不过有一面之缘罢了。

“我们只是昨天在墓园里见过一次。”杨毅也主动开口解释。

墓园？

周莹莹则是心里暗暗记了下来。

并不是怀疑秦牧去墓园干嘛，只是觉得有些好奇，仅此而已。

“杨医生，我们这次过来，是找你有一些事情。”周仓轻咳两声，把事情拉回了正轨，开始说明来意。

虽然杨毅每天见过的病人很多，很有可能不认识赵猛、胡伟，但想必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印象。

“你们说名字，我还真的不知道。”杨毅摇了摇头。

他每天单单是诊病就已经精疲力尽了，怎么可能会把患者的名字说出来。

不过如果描述一下患者的长相，他说不定可能有一些印象。

“胡伟是一个长相比较斯文的人，他来你这里是看痛风的，他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嘴角……”周莹莹快速的把胡伟的相貌特征给描述了一下。

“哦，这个人啊，我有些印象。”杨毅一听痛风，就想起了这么一个人。

他们医院是有风湿免疫科的，这种痛风之类的，直接去风湿免疫科挂号就行了。

来骨科虽然也行，但是根本没有必要。

他当初还推荐这小子，让他去风湿免疫科，没想到这小子不听话。

那也算了，反正他也能治，但是这小子还不遵医嘱。

交待着让他别喝酒，别海鲜，他是一点都不听啊，咣咣喝，咣咣吃。

所以这家伙的痛风病情不减反增，颇有一副跟病魔斗争到底的架势。

“不过你们问他干嘛？”杨毅有些不解。

这样的病人，虽然比较特殊，但是也有很多，并不仅仅只是胡伟这样的一个人。

他只所以对胡伟记忆犹新，就是这货不遵从医嘱。

“胡伟死了。”周仓说出了一个消息。

“死了？怪不得。”杨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于杨毅的这个反应，他们并不意外。

毫不客气的说，医生见过的死人比他们还多，对于死亡这件事，越是年纪大的医生，越是麻木。

杨毅这个年纪的医生，听到死亡，是这种反应，在所难免。

听到杨毅这么说，周仓连忙追问：“杨医生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头绪？”

“头绪到没有，但是他最近没来拿药。”杨毅解释了一句。

胡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就诊，因为病情加重的原因，杨毅会给他调整药的剂量。

时间一长，杨毅也发现了规律，这小子每隔十天或者七天，就会来这么一趟。

但是这段时间，已经超过十天了，胡伟居然还没有来。

所以杨毅就怀疑胡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经过周仓这么一说，自然恍然大悟。

“关于这个胡伟，杨医生还知道多少？”周仓记下以后，继续追问。

杨毅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医生，又不是侦探，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再说了，病人过来看病，根本不提家里的情况。

周仓无奈，开始询问起另一个死者，赵猛的事情。

相比于胡伟，赵猛的特征就明显了。

人如其名，其身材魁梧，长得跟李逵似的，只要有人看上一眼，肯定不会忘记。

果不其然，杨毅对于赵猛也有印象。

只是对于赵猛就更加不了解了。

赵猛看病的事情并不固定，有时候只是感觉病情上来了，不得已之下这才往医院跑。

平日里都会在小诊所就诊，也是为了省钱嘛。

杨毅能够理解。

而且风湿骨病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办法治好，能够缓解就偷着乐吧。

“这位不会也死了吧？”杨毅立马就明白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调查死者，调查到他头上了呗。

“没错，赵猛也死了，初步怀疑，应该是同一个凶手。”周仓解释了一句，接着问的你：

“所以，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过接触。”

两位死者的共同点是这家医院，优先怀疑对象，自然就是这家医院，凶手也就很可能是这家医院的人了。

如何确认凶手，肯定就只能一点一点的缩小范围了。

如果杨毅知道这些事情的话，那肯定是帮大忙了。

“我啊。”杨毅理所当然指了指自己。

他给两个人治过病，这也是他唯一知道两人的交集点。

但是除此之外，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上班的时间，基本上是比较固定的。

要么是在这个就诊室，要么就去上厕所，就这两个地方。

偶尔院里开会的时候，可能会带上他。

杨毅比较讨厌开会这种事情，所以一些繁琐的会议，他就不去了，也就有一些实在推不掉的，又或者医术方面的会议，他才会参加。

“这一点我们当然知道，我们想也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周仓再次强调了一下。

他们自然知道两者之间的关系，要不然会来找杨毅。

不过看杨毅的样子，周仓觉得杨毅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小。

面由心生，杨毅长得就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再加上杨毅每天都很忙碌。

不可能有什么时间点去作案，所以周仓觉得杨毅身上的可疑性还是比较低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杨毅摇了摇头。

他要是知道的话，一早肯定就说了，不会憋到现在了。

就在这时，旁边沉默了许久的秦牧突然问道：“对了，杨医生，恕我冒昧，令女是怎么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