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秘藏
秋刀鱼的滋味
连载中· 127.35万字
我快死了。 还有三个月零五天,为此我踏上了一艘游轮。 我的目的地,是一座地图上也没有标注的小岛。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自己的死期,不是因为我能独断生死,而是因为三个月后,就是我25岁的生日。 我们那个小渔村的男人,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我叫李金还,这个故事得从十二年前说起。
无头尸体为何要插入水泥面中?是立威?是报复?还是警告? 身无一物的奔跑者,为何会突然炸死?是自爆?还是炸弹?炸弹又从何而来? 密封的病房内,被手铐锁住手的嫌疑人如何上吊自杀? 从高空坠落摔死在高层楼顶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被当做玩笑的杀人视频,竟然在一周后真的发生,谁导演了死亡穿越? 相距三十公里的城南和城北,同时上演激情杀人,杀手竟然是同一个人?到底谁才是他杀的,他又杀了谁........ 够了吗?不! 还有消失在大桥上的汽车,从楼顶位移到楼下的小狗,把案发现场当杀人现场的变态杀手...... 每一宗疑案的背后,到底是谁在精心策划着一切? 一群为了犯罪而犯罪的“高智商”们是如何被一个小小的记者揪出来,像拼图一样,拼出罪恶的真相!
月朗星稀,一个杀人的好夜晚。
凌晨1点,郊区一处大型桥梁建筑工地上,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关闭着车灯,犹如一头夜间捕兽的黑豹,悄悄驶了进来。
距离工地不远处的小树林中,一个穿着黑色雨衣,戴着口罩的女人,偷偷摸摸的往前爬行几步,看到这辆面包车驶进工地后,举起手机,在月光下,开始录像。此时,一阵清风吹过,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也吹乱了她及腰的长发。然而,正在录像的她,仿佛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阵风,因为通过手机,她正录下恐怖的一幕——
只见那辆面包车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他带着口罩,看不清眉眼。下车后,他先戴上了一副手套,仔细查看了下周围,然后打开车后备箱门,把一个人拖了下来!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喊出声!因为被拖下车的这个人,竟然没有头颅!
又一阵清风吹过,空气中竟然有些少许的血腥气,树叶依旧沙沙作响,树林里的女人,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伤感,一只手继续举着手机拍摄,另一只手则捂住了带着口罩的嘴,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她似乎终于忍受不住,慢慢蹲了下去,又慢慢坐在了地下,一行冰冷的泪水,从她戴着的墨镜下,悄然落下。
山河省省会河川市,一座有着1000万人口的大型城市,相对沿海城市的发达经济,这里曾经靠着丰富的资源,长期领衔国内经济发展第一的“宝座”。近些年来,随着供给侧改革的深入,山河省转型发展,对资源经济进行了“卡脖子”式的结构调整,转而在高新技术研发、特色文化旅游、交通运输服务等方面下足了文章。然而,固然政府有“烈士断腕”的豪迈,也架不住传统行业被改革带来的“阵痛”,资源企业接连转型,传统靠着资源型企业发展的行业更是苦不堪言,比如,餐饮业,比如,报社......
河川市只有一家报社,是当地的党报,也是当地的官方主流媒体,全称为河川市新报业发展有限公司。十年前,报社进行体制改革,从机关单位转型为国企,内部职工也从事业编制过度到了现在的聘请合同制度。
说多了,说多了,其实上文的这一大堆东西,都和我们的故事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堆东西却和我们的故事主人公,一个叫做平安的记者有关,这不,他这会就正在领导办公室里挨着批——
“平台十二个科室,除了你们的社会新闻部,几乎都完成了年180万的业务,可你们部呢?全年只完成了80万!还是我给你搭线完成的,你说说看,这怎么办?”一间标有总监字样的大型办公室内,一位穿着老式毛线马甲的人,坐在一张老板椅上,面前的办公桌,是当下最时尚的电子一体化办公桌,但桌子最中间的位置上,却放着一个用毛线套包起来的罐头瓶杯子。毫无疑问,总监,就是这位,名字叫做王改革,55岁,一位把自己一生都交给新闻事业的人。
再看另一个人,他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个头挺高,足有180厘米,一头中分梳理的有模有样,一双胳膊倒是挺长,如果有人与他初次见面,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运动员。
此时,他听着王总监的训话,眼睛却不住的打着瞌睡,偶尔用手掏了掏鼻孔,又立刻恢复到挨训的标准状态。
废话不多说了,现在让我们好好介绍一下这位看似不起眼的平安记者吧。
平安,32岁,处女座,单身,主任编辑(主任记者),研究生学历,心理学硕士学位,现为河川市新报业有限公司新闻平台社会新闻部主任,河川市唯一一个社会调查记者。这位问了,啥是社会调查记者?对,对对,就是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样,专门曝光负面新闻的主。
说起这个社会新闻部,在很久很久以前,算是报社最火爆的科室,科室记者最多时超过12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火爆呢?在十年前,在融媒体还没有出现之前,报纸作为地方主流媒体,长期占据着传媒第一的位置,而报纸上的新闻内容,最吸引人的无非是一些“负面报道”,也就是所谓的“曝光”。在那个年代,“负面报道”的调查类新闻,是报社的武器,更是报社创收的利器。别误会!倒从来没有违法违规的创收过,只是名气在那,分量在那,读者在那,没有人敢小看,因此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各大行业争先做广告的首选。尤其是资源型企业,更是以百万元的报价,常年承包着各类版面,那段时间,被传媒人称之为“黄金十年”。
如今,“黄金十年”已经一去不复返,市场大环境的影响,融媒体的影响,让社会新闻不在吃香,平安自7年前参加工作以后,科室人数从最初的八人,慢慢变成了两个人。去年,平安的老主任退休之后,他光荣的担任了主任一职,但也变成了“光杆司令”,与其他科室动辄十几个人的规模相比,他的科室,算是最小的。
不过,就算是最小的科室,在整个报社平台内,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小看的,平安更是名声在外,毕竟在社会新闻里打拼了7年多,“黑白两道”没有他不熟悉的,最关键的是,他在长期负责社会新闻部《平安“谈”案》这个栏目时,曾经多次以独特的调查,帮助警方破案,一时之间,也成为了当地有名的“记者侦探”。
好吧,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了。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后,平安点了一支烟,猛烈的抽了一口后,愉悦的伸了一个懒腰!嗯,虽说听了一上午的训话,但老王同志还是个好同志嘛,这不,去年的经营任务没有完成,他老人家左右抽调,愣是给他把任务填上了。这就很好了,任务完成了,科室保住了,他又能“肆意妄为”的过一年,不用去乡下当扶贫队长,帮着农民养鸡了。
“平安!你小子可以啊,又混过去了一年!”楼道里,一位婀娜多姿的时装美女,端着一杯咖啡,从隔壁办公室中缓缓走出来。
“......”盯着美女看了半天,平安安静的扭过了头,继续抽烟。
“你知不知道,你们科室这次填补的业务是从我们科室过去的。”看到平安如此对待自己,美女有些生气的说。
“......”平安依旧没有说话,继续深深的吸着手中的烟。
“你这死人,就不能发个声?”美女更加生气。
“咖啡不错,挺香!”平安终于做出了正常人的举动。
“那是当然,这种高档咖啡,只有我这种年度奖金在60万的人才能喝得起,你这种年度奖金只有几万元的人,永远别想沾边。”美女仿佛扳下一城,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咖啡。
“你知道你妈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多多吗?”平安抽完了手中的烟,边把烟头扔掉边说,“你说的每一百句话里,最少有90句是多余的!”
“我叫费可卿,不叫多多!”这位名叫费可卿的美女终于爆发了。
“是啊,多多,可不就费吗!哈哈哈哈!”打赢了嘴仗,平安满意的离开,毫不理会这位来自时尚专题部的主任,咬牙切齿的恐怖面庞。
“唉!忘了对你说了,有两个警察刚才在楼下登记处登记说要找你,不知道你又干了什么坏事,当心被抓走!”看着渐渐远去的平安,刚才还一脸怒意的费可卿,瞬间恢复了明眸皓齿的干练样子。
“我就说你是个多多,就不能先说正经事啊!”远处传来平安渐行渐远的声音。
“你就瞎折腾吧,早晚有人收拾你!”轻声低语,转身离开,费可卿嘴角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平安的办公室,在这座高达20层的写字楼中,处于最不显眼的地方——顶层阁楼。
按照编制,社会新闻部是可以分配到大概90平方米一大两小三间办公室的。但因为常年完成不了收入任务,老主任在时,以“发扬精神”的幌子,分批分次把办公室都“借”给其他不断壮大的科室。最后,在一年前,平安就任新主任后,被怒不可及的公司老总发配到了楼顶阁楼中办公。美名曰:主要管理好大楼的电力系统和供水系统,顺便把科室新闻做一下。对于这个决定,平安罕见的表示要斗争一回,反抗一回,堵在了单位的地下停车场,但被准备开车回家的老总翻了几个白眼,指着地下室停车库里的小房间说,“要不,你就去下面,主要看管好同事们的车辆,顺便把科室新闻做一下。”
恼羞成怒的平安,瞬间表示,还是天台更适合自己的新闻人生,他对领导的部署非常满意。然后,就屁颠屁颠的搬去了顶楼。
走进这间办公室,三面玻璃墙落地而成,唯一一面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锦旗,一张被折叠后装入相框的新闻,已经泛黄,但却迟迟没有被换下。办公室内,六张老式办公桌围成了一个“口”字型,只留下一段不到半米的进出通道。六张桌子上,分别放着各式各样的资料书籍,一台双屏电脑正放着屏保打瞌睡,另一台笔记本电脑上,《甄嬛传》正在上演。
玻璃墙前没法安置东西,房间里唯一的两台书架,被“躺”着放在玻璃墙下,紧挨着书架的,是一张军用折叠床,床上的毛巾被倒是干净,可枕头却不翼而飞。
110平米的独套办公室,这在外人看来,是老总级别的待遇,可在平安看来,却是一个“冬冷夏烫”的“好地方”,冬天没有暖气,着急了的平安,会在阁楼外面的大楼楼顶上点盆碳烧,夏天没有空调,屋子里最高温时,已经不能用热来表示,而应该用烫。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平安坚守着自己的承诺,按时完成每周一期的社会新闻版,从不耽搁,从没有中断。
坐在办公室中,平安无聊至极,打着瞌睡看了大概十分钟的《甄嬛传》后,才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平安懒洋洋的喊了一声。
门吱吱扭扭的打开了,一位穿着警服的警官小心翼翼的探进半个身子。“请问,你是平安记者吗?”他问到。
“是,我就是平安!进来,床下面有马扎,凑活坐!”平安说到。
“这就不用了,贵单位的部门太多,你的办公室又比较,这个这个,比较独特,我们找了半个小时才找来。”门咯咯吱吱的被推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大队长梅前,这位是我的同事侦查员刘科斗。”率先说话的警察向平安出示了一下警官证后,并没有去取马扎,而是就这么站着说起了话。
“是牛建的事?”看着眼前的警察,平安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你果然认识牛建。”刘科斗有些惊讶,眼前的这个记者为什么会直接说出牛建的名字。
“我并不认识他,他应该认识我,我做了好几年社会新闻,所以认识我的人多了,我却不一定认识他们。”平安继续说到。
“那你怎么会知道牛建这个名字?你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吗?”一直沉默的梅前发话了。
“他难道被杀了!”平安再一次语出惊人,吓坏了刘科斗。
“你怎么知道他被杀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刘科斗大声问到。
“他是什么时候被杀的?”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刘科斗,平安终于认真了起来。
“昨天早上7点被发现了的,尸体在郊外一个工地的水泥灌浇面里,被发现时,双手双脚被绑,法医初步判断是他杀。”梅前说。
“太草率了,万一他喜欢点特殊爱好.......”平安摸着下巴慢悠悠的说。
“他的头被整齐的割了下来,而且到现在找不到......”梅前补充到。
“......”随着梅前的这句话说出,炎热的室内仿佛瞬间降低了温度。
“我先打个电话,看可以不可以带你们去个地方。”平安走出办公桌围住的办公区,随手拿起背包,对两位警察说到。
“对不起,请你先和我们走一趟吧。”刘科斗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拉住了平安的肩膀。
“嗯,有空调吗?管午饭吗?好呀,走吧!”平安笑呵呵的对刘科斗说:“请吧,两位!”
河川市公安局刑侦支队询问室内。
“话说,我现在已经是嫌疑犯了吗?为什么要在询问室里?”与警察面对面坐在一起,平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请详细说明下,你和死者牛建的关系。你为什么知道我们会因为牛建而找你。”问询室的另一边,梅前严肃认真。
“如果仅凭牛建手机中的通话记录就可以让你们把我列为嫌疑人,那就有点过分了吧。”平安说,“事实上,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我在过去一周时间里,都不在本市。”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梅前说。
“请先看一看河川新闻融媒体报道中,过去一周的视频报道,过去一周,我都陪着王副市长在外地调研公安‘三基’建设工作,白天拍摄,晚上休息时,额,刚好是和你们市局的政治部乔主任一个房间。”平安说,“我今天早上才回来的,额,和乔主任一块坐车回来的,话说,你们乔主任睡觉时爱说梦话的习惯,你们这个级别的下属估计不会知道吧。”
“我再一次要求你回答我的问题。”梅前用手摁住桌子,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吧,好吧,再这么说下去,就是我的不是了,配合警方办案,本来就是我们公民的义务,只是......”平安托着桌子,坏笑着说,“从发现尸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4个小时,你们除了揪着我和牛建通过电话这件事说个不停外,有没有其他的行动?凶器找到了吗?有没有全城戒严?普通工地是怎么进去的?工地工人不得挨个过一遍?谁给了你们这么充足的时间来在我的身上浪费?稍微注意下我的公开行程,我明显是最没有嫌疑的好吗?”
就在这时,询问室外,有人敲了敲门,梅前控制了下情绪,走了出去。
敲门的人,是市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严青。
“他!”隔着询问室的门,严青指了指里面,说,“不会是杀人犯,他说的没错,过去一周多时间里,他陪着领导在距离本市600公里外的地方调研,没有作案时间和空间。”
“600公里,他完全可以趁着乔主任睡着了,开车回来作案后再走!”梅前说。
“没这个可能!”严青神色古怪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也清楚,法医鉴定,牛建的死亡时间是本月9号至10号,也就是前天夜间10点到昨天凌晨1点之间,这个时间段里,平安不会有作案时间的。”
“为什么?”梅前有点奇怪的问。
“我和他,还有,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一起打视频斗地主,那个时间段,我们正在愉快的游戏.......”严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梅前哑口无言。
“把他放出来吧,小梅啊,这个平安可不简单,你刚来河川,对他还有些不了解。”严青说,“平安记者嘿,那可是咱市里的知名人物,和咱们公安系统走得也很近,可以说是咱们的老朋友,这几年来,还为咱们的案件侦破工作出了不少力,你之前不是说你最着迷的案子,那个前不久发生在本市的蒙面杀人案,这个案子就是平安通过人家的采访渠道,一点一滴的搜取情报,最后取得关键性情报,帮助警方攻破的,那个案子,市局办案人员得了个集体三等功,人人有名,可平安出了力却啥也没得到。”
“这个平安,这么厉害!”梅前傻傻的看着严青。
“神飘神仙索,鬼走鬼门关!各有各的门道,私下里,我还有市局的其他几位领导,都和平安是很好的朋友。”严青说,“当然了,我不会影响你的判断,只要证据在,谁犯法抓谁,这个是原则,不能改变。”
“是,严局,我清楚了。”梅前说到。
严青拍了拍梅前的肩膀,满意的点了点头——到底是从下面提拔上来的优秀人才,一点就通,当警察嘛,为了破案子,什么关系都要用上,没有人脉,如何断案?事实上,早在梅前一个月前来报道时,严青就想把平安介绍给梅前认识,眼下嘛——不打不成交吧!平安那个没大没小的泥猴子,虽说多少有点用处,但也要有个人敲打敲打。
再次回到询问室的梅前,看着眼前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了的平安,心里还有一些犹豫不决——他认准了一个死理,那就是平安,这个眼前看似荒诞不经的年轻记者,和这起案子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外面是老严吧,得我也该走了。”平安晃了晃身子,慢悠悠的站起来说,“哎呀,有些东西,还是等你们支队长高小飞回来再说吧!”
“你不要故弄玄虚,我要警告你,任何公民有责任也有义务配合警方!”梅前对眼前这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体上来说,就是不好。
“你不是本地人吧?才调来的?”平安盯着梅前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可以配合你们,也为了我刚才的行为道歉,但是我手里的东西,确实需要你们领导的首肯才能给你们。”
这个记者,脸倒是变得快。
梅前想着刚才严局的交代,又看了看平安,心想到,难道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成?
“这位梅前警官,是一个月前刚从外地交流来的。”一直在角落里刷透明感的记录员实在忍不住了,他自然认识平安,眼下就给平安强调了一下那位的来历。
“哦,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就走。”平安不紧不慢的坐下,还冲着记录员抛了个眉眼。
“你!等着!”梅前终于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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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127.3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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