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湘山会所

“你他妈……”算老几

胡胖子看见朝自己踢过来的皮鞋，硬生生把脏话咽了回去。

“嘴巴放干净点！”

“赵姐是VIP用户，信息不能外泄。”

曹德胜见他嘴硬，回道，“也行，嫖客信息不能外泄，失足妇男的信息总可以吧，

你是鸭头，我报一下你手下人的花名册，看看对不对，不对的地方请胡总指正奥。”

“得了吧！报也没用，这件事如果宣扬出去，影响的是公司、集团的声誉和利益，我姨夫和岳丈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是谁派我查的？”

曹德胜冲老六使了个眼色，老六立马心领神会，弓弩一抬，对准了胡胖子的丁、丁，“听说三小姐离不开你是因为你这玩意长的大，

不知道没了它，你能在三小姐身边待多久。”

听罢，胡胖子立刻用十根小胖手护住裤裆，“你！你们敢。”

“笑话，你敢杀人，我们断你子孙很公平。”

曹德胜心里清楚，像胡胖子这种老油条，就算闻叔来审也不一定说实话，所以他要放大招、一击致命。

“杀人？什么杀人，我没杀人。”

曹德胜掐着吴胖子的脖颈，三步两步把他提溜到了厨房。

‘唰——’

冰柜门开了。

冷气、尸臭突然一涌而出，熏得吴胖子一个倒仰，奈何曹德胜掐着，他躲不开、跑不掉。

曹德胜在脚下绊了吴胖子一下。

胡胖子下盘不稳，脑袋突然栽倒了冰柜里，就在他的胖脸跟关三的大白脸准备亲密接触的时候，曹德胜擎住了他。

“看清楚，他是谁！我问你他是谁？”

“关、关三？”

“说！关三是不是你杀的？”

“不不不，真不是我杀的，曹德胜不、曹哥，咱们认识时间不短，你应该清楚我胡胖子只求财，他的死跟我没关系啊！”

胡胖子万万没想到关三死了，他现在恨死了林俊，要不是他找自己来，他何苦蹚这趟浑水。

看见关三的尸体，胡胖子竟然没有失去理智，这让曹德胜很意外，但毫不含糊直接说，“他替林俊去陪赵姐，赵姐是你给找的嫖客，他去了以后当天就死了，还说跟你没关系？”

“赵姐！对！一定是赵姐，赵姐这个娘们就喜欢玩点野的，每次我送过去的都是好好的大活人，回来的时候都带伤。”

“赵姐是谁？怎样找到她。”

胡胖子见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吐得痛快，“听说赵姐是原首富赵老板的遗孀，她用飞机APP下单，没有电话……湘山会所、她每次都约在湘山会所，那有带器具的密室。”

听完，曹德胜把胡胖子的手机交到他手上，“早说啊，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怪不得胡胖子和林俊死活不肯吐露赵姐是谁。

如果赵姐真是连城原首富的遗孀，事情就麻烦了，据说赵老板活着的时候为城市建设做了不少贡献。

音乐喷泉，亚洲第一广场，亚洲第一大足球场馆等等，都是赵老板投资建设的，他去世以后，他的遗孀遵照遗愿，每年依然向各方捐款。

目前曹德胜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怎样跨越身份见到赵姐，寻找作案动机和证据。

胡胖子带林俊走了以后，曹德胜几人把关三别墅锁好，驱车去了湘山会所。

湘山会所是连城市最大的会所，一楼艺术展厅，二楼员工住宿区，三楼到八楼是总统套房。

为了客户隐私，每一层只有两间套房，并分别配有专门的电梯和钥匙，也就是说，整栋会所共有六部电梯，每间总统套房的客人入住和离开时，都不会碰到其他人。

“如此建筑设计，岂不是没有目击证人可以查。”婉婉吐槽道。

“何止，电梯和套房里也没有监控。”曹德胜环视一周，目光停在停车场的拦车杆上，“停车场有监控，对了！”

曹德胜猛然发现自己漏掉了重要信息，“关三是开车出去的，在山脚下找到了他的尸体，那他的车去哪了？

如果找到他的车，就能知道他最后出现在什么地方。”

“曹哥，你可真厉害，咱们的片子又有新看点了，”婉婉举着摄影机夸赞着，“曹哥加油，你是最棒的。”

“少拍马屁，去问一下关三的车牌号是多好。”

“是…”

六哥见婉婉一手拿摄影机，一手打电话不方便，便从她手里拿过摄影机，准备拍她。

“哎哎哎，别拍，我不想上镜。”

“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不拍照，可惜了，放心吧，六哥绝对比得上专业摄影师。”

看到他俩互动，曹德胜惊的下巴都掉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风花雪月事儿？”

“一边待着去，少打听。”老六毫不客气得对曹德胜说。 

“咱们说好了，不能因为感情耽误工作。”

“谁跟你说好了，”老六难得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自然无比上心，“别耽误我录像……好！打电话的侧脸真漂亮。”

曹德胜怀疑老六怼自己是因为刚才婉婉夸他……

嬉闹间，曹德胜察觉出有人在盯着他看，但当他转身差点的时候，那股恶意慢慢的视线又消失了。

“问到了。”婉婉举着手机挥动的。

果然不出所料，几人在湘山会所停车场找到了关三的车。

接着，他们到保安室调取了停车场的监控视频。

老六和婉婉在家查监控，曹德胜则偷偷潜进了湘山会所的二楼、员工休息楼层。

总统套房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地毯、客人的衣物等，都在二楼清洗。

曹德胜将鲁米诺喷雾均匀的喷洒在他能看到碰到的所有物体上，最后跟鲁米诺喷雾发生化学反应的是一块黑色的地毯。

鲁米诺喷雾是他刚才在化学用品商店买的，这东西需要身份证登记购买，虽然麻烦但用处大。

鲁米诺是一种发光氨，可以跟血迹里的铁反应，最后生成蓝色的冷光，当然它也跟尿和排泄物发生反应，所以有时候会出现偏差。

他剪掉一块地毯上的纤维揣进兜里，然后把地毯塞进了天棚的通风管道内。

于此同时，市局凶案调查的审讯室内。

“说，你是用什么杀死李牧的，”凶案调查科科长刘敏佳神情激动的摊开犯罪嫌疑人的工具包。“是这个？还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