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在人为

　　赵阳在施针过程中觉得很奇怪。

　　这是他行医生涯中第一次遇到黑死病。

　　他也不知道黑死病是什么造成的。

　　在他学医路上也没有知晓这个病的存在。

　　百因必有果。

　　“系统，系统，这个黑死病的成因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奇怪的病。”赵阳决定寻求系统的帮助。

　　“叮咚！回主人，黑死病的成型是长期遭到有毒生物的侵害，在身体日积月累里的注入毒素，在身体有天承受不了的时候爆发了便是黑死病。”

　　“原来如此。”赵阳知道了病因，不过呢，接下来系统的话却是让赵阳陷入了沉思。

　　“黑死病自然形成的概率几乎为不可能，没有人能这么离谱的天天被毒物咬。”

　　“历史上少有的案例几乎都是人为报复，犯案者，几乎都是可以对患者在不知不觉日复一日的施以毒素的十分密切的人。”

　　这个病人究竟是得罪了谁，谁又能日复一日的往他身上注毒呢。

　　然后呢，赵阳冷眼看住了王芳。

　　王芳被赵阳的眼神吓了一跳，细声的说：“怎么了，赵医生？”

　　赵阳死死的盯住王芳的眼，可还是看不出什么：“没事。”

　　紧接着，又转头看了看人群，也没看出什么。

　　片刻之后，施针结束了。

　　史珍香发黑的身体在逐渐变淡，慢慢的也就完全消失了。

　　赵阳从有点被自己吓到的王芳手里接过了水，往史珍香嘴里轻轻的倒了一点。

　　刘雪过来给赵阳擦了擦了汗。

　　赵阳喝了口水，赵阳轻轻的贴近了刘雪的耳旁细声道：“事在人为，这个病，不是患者自己造成的。”

　　刘雪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漏出了一点点惊讶的表情，微微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赵阳站起身来，带着一些悲伤沉重的语气对着王芳道：“对不起，你的丈夫已经病入膏肓，虽然我尽力医治，去了毒素，可是……”

　　王芳听到后直接软了身体瘫倒在地，流着泪崩溃：“为……为什么？为什么啊！你……不是说能救活他的吗，你不是说能救活他的吗！”声音从一开始不愿相信变成了愤怒。

　　人群也炸开了锅：“果然是没得救了，人都那样了。”有人觉得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这个庸医之前还打包票说能救活过来。”有人不爽赵阳。

　　“估计是没本事又爱吹牛的那种人吧，史珍香临死前遇到这种庸医，也是够倒霉了。”有人给史珍香鸣不平。

　　……

　　人群中突然冲上前来一个男子，上前就哭着骂骂咧咧的：“你你……你这个庸医，治不好就别放大话啊，你把我哥害死了你！”手指指着赵阳，显得很激动。

　　可是在他来到床边的时候却漏出了一个瞬间的邪笑，刚好被赵阳注意到了。

　　赵阳假意抱歉：“对不起，我实在是尽力了，已经病入膏肓，纵然我本领通天，也没办法了。”

　　男子也摊在床边，听到病入膏肓这个词，又笑了一下，大骂赵阳：“你这个庸医！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好大哥。”

　　“你说，你应该怎么负责我大哥的死！”男子站起来趾高气昂的逼问赵阳，这一刻他仿佛自己是讨回公道的正义代表。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在我家里？”

　　史珍香坐起半身问道。

　　“还问为什么，还不是这个庸医害死了我的好大哥，大家在为我大哥讨回公道！”男子还在孜孜不倦的谩骂着赵阳，全然不知道史珍香已经醒了。

　　赵阳戏谑的回应道：“你大哥死了？是他真死了，还是你希望他死了？”

　　吃瓜群众一阵爆发：“哇靠，史珍香活了。”

　　“这医生不是说他死了吗。”

　　男子转头一看史珍香坐的好好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转头虚伪的关心：“大哥你没事了，这个赵医生治好了你，真是太好了……”

　　话没说完，赵阳打断了他：“你好像不是很希望你大哥好起来啊，刚刚你那么嚣张跋扈，怎么现在你大哥醒了你却这么低声下气。”

　　“怎么，怕是你大哥活过来对你没好处，还是怕被人知道你就是让你大哥患病的凶手呢？”赵阳在说凶手两个字时加大了音调。

　　吃瓜群众瞬间就爆发了：“哇靠，史珍香这个病不是自己造成的？”

　　“真的是有人算计造成的吗。”

　　“这个医生怎么敢这么说话，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

　　“我。。我才。。没有呢，我。。为什么要……害我大哥，你血口喷人！”

　　男子颤颤巍巍的回应着赵阳，但是眼睛却不敢直视，说话也支支吾吾。

　　赵阳看向怀里抱着王芳的史珍香，问：“这个人是你的谁，他是不是欠你什么东西。”

　　“他是我的堂兄弟，去年他做生意找我借了一笔钱，现在还没还给我，我之前一直在催他。”

　　“他也不至于让我于死地吧医生。”史珍香有点不敢相信。

　　“那他有没有送过什么东西给你吃的，用的。”赵阳斩钉截铁道。

　　史珍香眼睛向上瞟了瞟，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在我每次催他都会给我送一瓶蜂蜜，都恳求我缓一缓。”

　　“我们是兄弟，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不至于这样对我吧。”听后，男子更害怕了，身体已经在颤颤巍巍的发抖。

　　赵阳冷冷的盯着他游离不定的眼神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你就是在蜂蜜里下毒，毒病了你堂兄的罪魁祸首！”

　　众人大惊，原来赵阳一开始是故意说没医好史珍香，就是为了引出得手后得意忘形的凶手！众人看向赵阳的眼神，已经全部变成了钦佩，没想到这位医生果真是名不虚传，而且还有断案之智慧。

　　众人无不为自己刚刚的鲁莽之言感到羞愧，对赵阳的尊重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赵阳这句话直接吓软了男子，他感到了无言的恐惧，直接摊到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他眼中，赵阳此刻就是一座大山，不可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