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特殊病人

　　一直都很好，那怎么会突然这么虚弱。

　　“我能不能为你检查一下身体？”

　　夫人点点头，“我信你，替我好好看看，我还不想死。”

　　她刚经历了濒死，从鬼门关回来，都是这个小姑娘救的她，她感激涕零，十分相信她。

　　“紫儿？紫儿，怎么了？”

　　门外传来一声男生，好像就是正堂中的声音。

　　“春月，关门！”

　　丫鬟得到夫人的命令，有些抗拒，但还是走出去关上了门。

　　“你出去看着，别让人打扰我们。”

　　柔弱的夫人强打着力气吩咐道，丫鬟在外面守着。

　　鹿清辞请解开她的衣服，一阵血腥气传来。

　　“你是什么时候不爱吃食的？”

　　“没多久，也就这一个月吧，吃的总觉得恶心，当时还以为怀孕了，高兴了一会儿，其实不是。”

　　夫人缓缓说道，话中带着一丝的哀伤。

　　原来如此……

　　检查完身子，又听了她话，鹿清辞心里自己有了定断。

　　只是怕这个定断，她不一定能承受的了。

　　“夫人，你腹中有一死胎。”

　　夫人一听话，死抓住鹿清辞的手臂，“不，不，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怀孕，肚子里怎么会有死胎呢？”

　　鹿清辞没有直接回复她，而是解开她的衣物，这腥气就是从她双腿之间传来的，疼痛的腹部因此。

　　夫人看着自己的身体，浑身发抖，依在床头，迷茫的呆滞。

　　过了一会儿，才开了口道，“也就是说。我真的怀孕了？”

　　鹿清辞没有做声，用另一个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夫人低头开始了啜泣，低声嘟囔着，怎么会，怎么会。

　　“大夫，我告诉过他，我怀孕了，可是他们都说没有，都说没有，我也这么以为了。”

　　鹿清辞此刻也能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夫人瘦弱，本就是不易受孕的体质，多年不孕，突然怀孕了，却被误诊了，失去了孩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替你排下死胎。”

　　鹿清辞尽可能保持冷静，夫人还在啜泣不已，这种事换成谁也是难以接受的吧。

　　“不行！”

　　随着夫人的嘶吼，正堂骂人的男人从外面闯进来。

　　“滚！”

　　男人一把推开鹿清辞，鹿清辞蹲坐在地上，春华赶忙拉着鹿清辞站起来。

　　“别碰她！”

　　夫人叫住鹿清辞，推开怀里的男人，伸手拉住鹿清辞，鹿清辞赶忙蹲下。

　　“你诊断的是对的，我知道，你先开一两副药，替我保命，我考虑好了，再找你。”

　　鹿清辞迟疑的看着男人，男人杀气腾腾的看着鹿清辞，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尽快，不然……”

　　鹿清辞也只能说道这里，就跟着春华出去了。

　　“这个诊断不难下，掌柜的怎么不下呢？”

　　回到堂前，鹿清辞问道，掌柜的的轻轻一笑，“鹿姑娘，你高看我了，把脉是能看出不少的问题，可是要想找到症结所在，还需要很多辅助。”

　　“也是，哪个男人看着就有些凶，恐怕是不会让别人碰病人的，今天诊断出来的结果，他似乎并不买单。”

　　“不过是心结罢了，总是需要时间的。”掌柜的胸有成竹，丝毫没有怪罪她。

　　“阿姐！”

　　鹿乐至拿着点心跑出来，吃的满嘴的渣子。

　　“那，掌柜的，我还能拿到钱吗？”

　　这个才是重中之重，好吧。

　　掌柜的欣慰的点点头，“病，咱们看出来了，钱，凭什么不给呢？你不要要拿草药吗？要什么，我让小二给你拿。”

　　鹿清辞写了药方，又按照要求，给那位夫人写了药方，消炎滋养所用。

　　临走的时候，掌柜的还拿给了鹿清辞一个荷包。

　　“这就不用了吧，这些药，值不少钱呢。”鹿清辞觉得受之有愧，没想到掌柜的直接把荷包送到鹿清辞手里，这荷包很沉，差点一个手没抓住。

　　“这点钱，不光是酬劳，也是老朽替你添衣买米的钱。”

　　言外之意，就好似看重了鹿清辞这个人，要收她做徒弟一样，鹿清辞没有直接表态，这事，她还得思考思考。

　　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挺长了，鹿清辞一抬头，天色渐晚，此刻再耽误，怕是天黑也到不了家了。

　　出门买了些包子，租了一辆车子匆忙往家里赶。

　　“阿姐，你今天去哪里了？”

　　“阿姐给别人去看病了。”鹿清辞抚摸着鹿乐至的脑袋，心里却还记挂着那个夫人。

　　“阿姐，你这么厉害，以后咱们也开个药铺吧？”

　　鹿乐至大口吃着包子，这种好日子，以前可是他根本不敢想的。

　　鹿清辞微微一笑，开药铺不急，先买几亩田地，置办家业才是，鹿家被李春华卖的差不多了，找办法赎回来，重振门楣，才是。

　　“姐夫，我们回来了！”

　　一下车，鹿乐至蹦跳着就往后面跑，正巧撞上院子里扫地的李娇娇。

　　“你瞎了狗眼啊！”

　　李娇娇提起扫把就要打，吓得鹿乐至赶忙躲到鹿清辞的后面。

　　“这么晚才回来啊？不是有丈夫了嘛，还不安生啊！”

　　“咱们走！”

　　鹿清辞懒得搭理她，跟这种人费什么口舌！

　　“慢着！”

　　李娇娇捡起地下，鹿乐至遗落的包子，竟然异常的香，香的让她忍不住咽起唾沫。

　　“包子，你竟然有包子吃，是不是还有，快给我，给我！你从哪来来的钱，你干了什么勾当？”

　　李娇娇扔下扫把就过来抢，不过轮武力，她哪里是鹿清辞的对手，直接就被鹿清辞推在地上。

　　“告诉你，我爹就是给我留了好东西，你想怎么着？”

　　鹿清辞啐了一口唾沫，拿出肉包子，一口吞下，汤汁四溅，一脸茫然的李娇娇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默默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