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港口

　　第十一章 港口

　　“提亚哥！刚刚我很丢脸对吧！输得真惨。哈哈─ ”

　　“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

　　“啊！ ”既然艾提亚问了，自己也没打算不说；于是，把这次旅行的始末告知给了提亚。

　　“原来如此。 ”

　　“记得提亚哥当初离开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相差太多，但这次的战斗让我知道了，剑者跟一般用剑人的差异有多大了。虽然我们学成了一样的剑术，但是我却连剑的起点都还没有走上去。 ”

　　“嗯，也许没那么快知道吧。 ”提亚轻拍了李显的肩膀，然后起身。

　　“你这趟旅程，会遇到比自己更多还要厉害的用剑人，他们能让你有更多的参考。 ”

　　“呵呵，提亚哥已经是第一个了。 ”

　　“我只能告诉你，我跟你只是交会的风，我们要走的路必然不同，但是就随风吧，因为总有一日仍会交会。 ”

　　“我知道，我从以前就感觉到我如果了解自己持剑的理由，一定不会是跟提亚哥一样的。 ”李显笑了。

　　“因为提亚哥太死板了。 ”

　　“呵。 ”提亚露出难得的浅笑，正准备离去。

　　但这港口边外的风扫来，吹起两人的发丝。也吹住两人的动作，让两人无言语间多看了夕阳一会。

　　“提亚哥…… ”李显先开口了。

　　“你会想念亚科多镇的风吗？ ”

　　“那阵风的感觉吗？ ”

　　“洁路姐跟师父也很想见你一面，我希望你有机会能回去一趟。 ”

　　“随风吧。 ”提亚走出了他的视线，从港口消失了。

　　“明明任何的事情都是随风而行，但却总是走在自己的持剑理由上毫不偏移呢。 ”李显思考后，低头笑着说。

　　“李显！ ”提亚离开没多久，莉露就找着李显找到了港口。

　　“莉露？ ”

　　莉露走过来一看，李显的牧师袍跟上衣都已不在，而且上半身都是鲜血凝固的血块还有包扎的痕迹。

　　“李显！你怎么全身都是血！ ”她大叫，抱紧李显哭红眼问。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好过份。 ”

　　“这个啊……。凶手刚刚离开了。 ”李显依然傻笑的与莉露说

　　“没事的啦！这点小伤不要紧。 ”

　　“都是血怎么会是小伤！我们赶快回去再包扎啦！ ”莉露拖起李显，用力拉着他回教堂。

　　“好啦！好啦！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

　　很快的又过了一天，晚上教堂内一群小孩玩闹着，一点没发现自己生活上的窘境；而教堂外头，莉露认真地为李显受伤的地方包扎，威尼亚与比亚站在她的两旁。

　　“唉唉，这伤的真严重！ ”威尼亚摇着头。

　　“大哥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啊？ ”比亚拉着李显的手问。

　　“好了！ ”伤口大致已包扎完成，莉露拍拍手掌，擦了擦面颊的汗；虽然李显认为自己的伤势根本不足挂齿，没必要全身五花大绑绷带。

　　“这真的只是小伤而已，有必要这样绑吗？ ”

　　“有必要！全身都是伤口怎么算是小伤！ ”李显实在说不过她；莉露在处理完李显的伤势后，便入教堂内催促玩耍的小孩子们去睡觉，小孩子们也很配合地在地板铺上白棉布，安静的睡着，顿时教堂又安静了下来。

　　“好啦！李显你也早点睡喔！ ”

　　莉露对李显说完，也推着杰克跟比亚进去里面。

　　如同前晚，李显依旧还未入眠；一个人在外头，他看着莉露绑上去的绷带，微微笑了下，但他随即又觉得不对劲；莉露哪来的钱去买绷带来包扎，再仔细看之后才发现绑在身上并不是绷带，而是被切割一条一条的白棉布。

　　“该不会…… ”

　　他急忙进去教堂，当他找到莉露睡的地方，果真如他所想，莉路的白棉布不见了，又如昨天一样睡在肮脏又冰冷的地上。

　　早晨，阳光透入教堂，杰克被这光芒照醒，他揉揉惺忪的眼睛；起身穿上他白色的牧师袍，准备去外头办正事时，发现李显就在教堂外站着不动。

　　他看到李显换上了一件深蓝的薄外套，脖子像莉露一样，裹上了一条红色围巾遮住了嘴部的部分；这样的衣着穿在他身上更像个女孩子，除此之外还背上了背包。

　　“李显？ ”

　　“啊！威尼亚先生你总算醒了啊！ ”

　　“你这打扮是？ ”

　　“喔！之前的衣服破掉了，所以我换了一件。 ”

　　先不管李显的穿着，杰克问着他。

　　“你是打算离开了吗？ ”

　　“嗯！我等下就要去搭运航船离开曼特了。 ”

　　“真的要走了啊？那莉露可能会很伤心呢。 ”

　　“这个我知道，这个给你！ ”李显拿了一个布袋给了杰克，杰克接过发觉颇有重量，于是又问。

　　“这是？ ”

　　“在曼特城向外扩建的新居住地离建成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让这些孩子们继续住在那边挨饿不是件好事。就拿这些钱先把这教堂重建好，也能开始工作生活。 ”杰克所要办的正事，是要去曼特城里找份工作筹备金钱重建这已变成废墟的教堂；不过不光是重建这教堂而已，还有这能够养活这群孩子们。

　　“这是我临走前的一点心意，威尼亚先生你就收下吧。 ”

　　杰克打开布袋，里面满满的金币闪耀，让他吓到。

　　“这！你哪来这么多钱？ ”

　　“这些钱是工作的酬劳。 ”李显小声地说了这句话后，请求着杰克

　　“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

　　“哪件事呢？ ”

　　“等下莉露醒了，别对她说我要走的事情。 ”留下这请求，李显便往运航船港口而去。

　　到了运航船港口，李显找了一艘要前往西北大陆‧雅卡德特的早班运航船，向开船的船主买了船票等待一刻钟开船之时；这段时间，李显他坐在昨日靠海处望着海面沉思。

　　“莉露应该还没醒吧？ ”他很怕莉露会突然跑来，这样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跟她道别，离开曼特。

　　等着时间流动，大概还有半个时辰不到就要开船了吧？李显站起身子，准备先上船。此时碰巧看到了修提卡在没多远的地方东张西望的，在找人似的。

　　“修提卡哥！你在干什么啊？ ”

　　“啊！李显是你啊！ ”修提卡向他打声招呼，但又马上左看右看边问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提亚啊？到处都找不到他。 ”

　　“没有耶！ ”

　　“真是的！昨天他总算有回家一下，今天又不见人影了。昨天听艾妮在这遇到他的，所以就过来找看看了。 ”找不到人的修提卡开始碎碎唸着，然后就这样离开了；李显则是苦叹了一下。

　　“提亚哥果真一点变都没有！不过在亚科多镇那时，总是有一处他会待在那里练剑的地方呢…… ”李显走上连结甲板要上运航船。

　　“李显！ ”李显这时感觉好像听到莉露的叫声。

　　“大哥哥！ ”

　　这次换比亚的喊声，李显不得不回头看了一下，果然是莉露与比亚跑来了；他两人也跑上连结的甲板上，面对莉露的李显，他尴尬地说不出话。

　　“李显，你……。真的要走了吗？ ”她充满悲伤口吻问着自己，李显支支吾吾回话。

　　“嗯，在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

　　“那你还会再回来吗？ ”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了。 ”莉露抱紧李显了，已耐不住心情，在李显怀里大哭。

　　“唔！别这样啦，我不晓得如何安慰女孩子的。 ”

　　对女孩子一向没办法的李显，只能任由莉露在怀中哭泣，但时间总会到，听见即将出航的船鸣声响起，李显的身体的移动让莉露意识到不能挽留，而哭泣的眼泪也已经干了。

　　“李显……谢谢你……谢谢你这样让我发泄情绪。 ”莉露站开，让李显可以自由行动。

　　“不用跟我道谢，何况我必须向 你道歉……我没办法给 你想要的答覆。 ”李显转身走往船上，边说着。

　　“你们要多保重喔，在曼特应该能好好生活才对。 ”

　　“李显！等等！ ”莉露叫住李显，并把自己额发上的铃铛头饰摘下且绑在李显的羊角帽上。

　　“这是我亲生父母给我的礼物，请你戴在身上吧！ ”莉露握着祈祷的手，向着李显说。

　　“我真的很喜欢李显，但我很明白的……我们只是擦身而过而已；我相信这礼物是父母让我碰到你的幸运，如果没有你，我跟比亚也只会丧生在那边沙漠里头。所以…… ”

　　说着，莉露虽然是微笑的表情，但是依旧泪流不止，哽咽地说。

　　“至少让这东西留在你身上，让这个幸运留在你身上做个纪念，算是我祝福你旅途一切顺利。 ”

　　“这…… ”有李显表情看来，他并无愿意收下心意；但莉露的一番心意，他也没勇气拒绝。

　　“谢谢，我会好好保留的。 ”

　　“大哥哥！ ”才刚又要走上船，又换比亚叫住他，大声喊着。

　　“即使没你在，我也会好好保护莉露姐姐的！一定！ ”

　　“我相信你会的，再会喽。 ”李显上船后，不知时间也如此巧合的要出发了；运航船扬起帆布、收起连结甲板，航向无际海洋。

　　没航行多久，船速已经快了；也渐渐与曼特城远离；李显站在船上甲板上望着曼特城，摸着绑在羊角上铃铛头饰，无奈说了。

　　“那时离开亚科多镇，提亚哥是否也有这样的心情呢？旅行结束后，成为剑者后，我再回来一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