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手机

　　张九宗喝了不到半罐啤酒，觉得屋里边不像刚才那样热，还以为这个是这个啤酒原因。张子兴又喝了两口，对他说：“大哥，我现在是没钱送你回家了，你要是同意，我就帮你把你的东西换成钱，你看成不？”

　　张九宗听完，马上打开包袱，说：“这些你都拿去，只要能送我回家就中。”张子兴凑过去，拿起他包里的马蹄金观看，然后又问：“大哥，你这个都是金的？”

　　“对，就是不知为甚变的黑了。”

　　“那我就做主，帮你卖掉了啊。”

　　“这些可以换成你们这里的钱吗？”

　　“是啊，可以换很多钱的，可惜你没身份证，要是有身份证，包个飞机都能。”

　　张九宗不懂他在说什么，心里想只要是能换成这个仙境的钱，能回家就行。他也知道，死人之后还要烧纸呢，别说这边了。

　　“那就靠你了。”

　　“中，你就放心吧。”张子兴说。

　　“哈哈哈，你都会说我的话了。”

　　“呵呵呵，我会说的方言多了，先不跟你说，我去联系一下，看看哪里能换。”

　　“中。”

　　张子兴拿起啤酒“咕咚咕咚”喝完，往床上一躺，掏出苹果手机，就打电话。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发财了，这么多金子，这小子又这么大方，好歹也能分一半，一块有半斤，250克，现在金价怎么也得260吧，250乘260是多少来着，算了，乘200也是五万一块啊，现在有10块，就是五十万啊。发财了，发财了。正想着，电话接通了。

　　“诶，艺霖，你现在方便不？”

　　“没事，你说吧。”

　　“我走之后，他又说我什么没有？”

　　“没有，就是大声的训了我们一顿，这事都怪你。”

　　“呵呵，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下班我请你吃饭吧，给你赔罪。”

　　“你工作都没了，还有钱请我吃饭啊。”

　　“有，只要是为你，我啥也愿意。”

　　“呵呵，那下班了再说吧。”

　　“好嘞。诶，你说他还会给我工资不？”

　　“那我怎么知道啊，我跟你说啊，不给你也得来要，不要更不给。”

　　“好嘞，我知道了。”

　　“嗯，那没事我就挂了。”

　　“诶，等等，忘了正事还没说呢。”

　　“你还有正事？呵呵，说吧，什么正事？”

　　“你有没有小姐妹是卖黄金的？”

　　“怎么？你要买东西？”

　　“不是，是我要卖东西。”

　　“你？你还有黄金卖？”

　　“当然了，我工作都没了，不得卖点家当啊。”

　　“不信，我还从来没发现你带过金首饰。”

　　“艺霖，是真的。求你帮我找一个熟人，我打听下价格。”

　　“好吧，信你，等我问问。”

　　“好嘞。晚上我好好谢谢你。”

　　“行，我挂了。”

　　“嗯。”张九宗挂了电话，激动的在床上空蹬了几下脚。一旁的张九宗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手里放光的东西，看他现在不说话了，才问：“你刚才是跟别人说话？”

　　“对啊。”

　　“那人在哪？”

　　“上班呢。”

　　“没在这里，你们也能说话？”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跟你说啊，我刚才找人买你的这些东西，等东西卖了，我给你买一个手机，这样的话，就算你在家，我也能给你打电话。”

　　“我在家，你在这儿？2000里也能说话？”

　　“这是千里传音的法术？”

　　“没那么神奇，就是一个电话，不过我看你啥都不会，估计也只能给你买一个老人机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了这个东西，我说话你也能听见？”

　　“对！”张子兴看他满眼的惊奇，把手机往前一递，说：“给，你拿去看。”

　　张九宗接过手机，嘴里说着：“中。”然后就来回翻看。碰到底部的圆圈时，黑色的屏幕突然就亮了，张九宗一惊，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后，才放下心来。正看着，突然铃声响起，张九宗赶忙递给他。张子兴拿了电话，跟他说：“你看啊，现在我就能跟别人说话了。”

　　电话接通：“艺霖，怎么样了。”

　　“等我回去带她去找你吧，她现在正忙呢。”

　　“好，那晚上等你们。”

　　“晚上见。”挂了电话，张子兴跟他说：“行了，咱等着吧。”

　　张九宗瞪着大眼问：“刚才就是那个姑娘跟你说话？”

　　“是啊，晚上你就能见到了，我去洗个澡，一会儿你也洗洗吧，你看看你，也挺脏的。”

　　“洗澡？还去刚才的河里？”

　　张子兴听完一脸黑线：“在这儿就能洗。”说完，张子兴脱了衣服，开了一个小门进去了。

　　哗啦啦的水声刺激到了张九宗，一股尿意上来，这么好的地方，张九宗不敢亵渎，只能憋着。十几分钟后，张子兴穿了个短裤从小门出来，手中拿个毛巾正在擦头，抬头看到张九宗脸色发红，坐立不安的样子就问：“你咋了？”

　　“我想解手！”

　　“嗐，那你快来。”张九宗跟着他进了小门，张子兴指着洁白的马桶跟他说：“就尿这里。”张九宗顾不上新奇，解开腰带正要尿，看张子兴还在旁边看。两人一对视，张子兴笑着说：“哈哈，我只是好奇，你这衣服怎么撒尿。前边有帘，里边还有裤子的。”又看到张九宗不动了，赶紧说：“没事，没事你继续。”说完出了屋。

　　张九宗撒完尿，看这个小屋里东西真多，旁边的镜子中，自己是那么的清晰，张九宗还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自己。正在转头仔细看自己，张子兴进来说：“尿完了，你得冲。”说完在马桶上一按。“呼啦啦”的一声，尿液消失不见，剩下的是干净的水。

　　“你把衣服脱了，洗澡吧。你看啊，往左边拧是热水，往右边是冷水。算了，给你调好，你别动这个就行。”张子兴说着把毛巾、香皂、洗发水递给他给他。

　　张子兴出了门，张九宗照他说的拉了一下水龙头开关，“哗”水就从上边出来了，淋了他一身，他赶紧又按下去。张九宗脱了衣服，又打开，冲了冲澡，就穿上衣服出去了。

　　“你怎么还穿这个，你脱了，我给你洗洗，你先穿这个。”张子兴把一个沙滩裤和T恤递给他。张九宗把衣服脱下，张子兴说：“你怎么连内裤都不穿啊？呵呵，不小啊！”

　　张九宗不知所指，也不好说什么，正要穿他的衣服，张子兴又说：“我靠，你这洗的什么啊，这身上的泥都没洗掉。你这样出去不是丢我的人吗。你进去，我给你搓搓。”

　　“再洗一次？”

　　“是啊，快点。你这衣服也不知道有没有跳蚤。”说完拿起他的衣服，推着他进了卫生间。

　　衣服扔进洗衣机，看到洗发水都没动，说：“怪不得你洗不干净，这些东西你怎么都不用啊。”打开水龙头，让他先冲一遍，把香皂打上，搓也搓不掉，干脆用洗衣粉。给他搓着背，心里还想：“难道他背上的麒麟真的到了墓里才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