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觉醒来多了个外孙

　　白明风是被人抬着出来的，把白星月着实吓了一跳，萧羽自后面跟来，急忙解释：“放心，白家主只是喝醉了。”

　　“喝醉了？”白星月不信，“谁请得酒，皇帝？”

　　萧羽摸了摸鼻子：“听高公公说，酒是白家主自己带去的，他偷偷把茶换成了酒。”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毕竟养心殿里也有高手，他进不去。堂而皇之地拜见，又找不到名由，所以只能在外面找个地方趴着等。

　　“那皇上呢？”洛九尘问。

　　“主子放心，皇上喝的是茶。”醉是没醉，可也气得快人事不醒了。听高锌说，从白家主身上搜出酒瓶子时，皇上的脸都青了。

　　敢情白家主这趟进宫是有准备的，不过这招借酒耍疯确实高啊！又依着从前与他有那么点交情，皇上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得吩咐人将白家主好端端地再送回来。

　　白星月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说来也怪，白家主在路上一直睡着，一回到白府，人立马就醒了，头脑还特别清楚，一睁眼就说口渴，吩咐管家给他拿水。

　　待一口将壶里的水喝尽时，才发现给他递水的不是白福，而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连忙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发现这娃还在。不由道：“莫不是我还没睡醒？”

　　白星月在一旁笑他：“爹，你没醒，眼睛睁这么大？”

　　白明风指着面前的娃娃脸，有点语无伦次：“这……怎么有个孩子？

　　“是不是觉得这娃长得特别可爱？”白星月不答反问。

　　“好看是好看，但不对啊，这怎么有个娃呢？”白明风揉了揉眼睛。

　　“据说这娃我的。”白星月向来说话干脆直接了当，把白明风狠狠吓了一跳，“啥，你的？”

　　白星月点头，然后凑到白明风跟前，眨着眼睛问：“爹，我是你亲生女儿不？”

　　“你这不废话吗？”不是亲生的，能把她当眼珠子一般疼！

　　“那你跟我说说，我这活的二十年头里，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与人私奔，未婚生子什么的。”

　　白明风急忙打断她的话，很不高兴地道：“你这胡说八道的，虽然外界关于你的流言有很多，那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怎的还在这儿妄自菲薄了？我不许你这样侮辱你自己！”

　　“我没妄自菲薄，我是……”白星月无法解释这件事，只好看向一旁的洛九尘，“要不你来问，毕竟那几年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她也很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去往皇宫接白明风的路上，洛九尘给她看过洛麒麟娘亲的画像，真的和她一模一样。

　　她觉得要么她就是洛九尘要找的人，要么，她与画中人有某种关系！

　　总之，这种感觉很奇妙！

　　洛九尘抖了抖袖子，先是朝白明风施了一礼，继而开口：“白家主，事情是这样的……”

　　南阿圣域，事过五年，再娓娓道来时，洛九尘依旧熟记于心。当他说到与白星月初识时，声音里有欢喜。与白星月浓情蜜意时，眼底有爱恋。白星月怀孕时，脸上有幸福，白星月产子后突然无故消失时，神情皆是自责和悔恨。

　　他脸上每一帧表情，白星月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以为，似洛九尘这般不沾人间烟火，清心寡欲的人儿，是不会有人间喜怒哀乐的。但她错了，他都有。

　　只是情不达底，不轻易浮现。

　　随着他的叙述，白明风的脸上神情也是一变再变，良久问道：“这么说，若这娃娃真是我家月儿的，那你岂不就是我月儿的……夫婿了？”

　　白星月闻言，差点一头栽在地上：“爹，这是重点吗？你别乱问行不行？”

　　“这怎么不是重点了？怎么乱了？”他一觉醒来，又是外孙又是女婿的，这么大的事，还不兴他多问两句了？

　　“那你的意思，我之前真的去南阿圣域？”白星月立马抓住他话中漏洞。白明风目光闪烁，见他如此，白星月连忙追问，“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你快点说！”

　　白明风看着她，依然欲言又止。

　　白星月急道：“若麒麟真是我儿，这便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你如何继续瞒我？你不要外孙了吗？”

　　“那当然是要的。”白明风可是盼孙孙盼了好久，如今终于有了，怎能不要。深深叹了口气，终是道：“这话说来就有点长，五年前，你确实离开过青城。那时你源力总是不见长，被称为废柴，我着急，便写信问你瑶姨，也就是你母亲的妹妹，问她是否有办法可以解决？你瑶姨说有，不日便从南阿圣域赶到青城把你带走了。五年后，你瑶姨写信告诉我族中有变故，让我接你回家。等我接到你时，你武功确实厉害了，但这五年的经历，你却是一问三不知。我本想问你瑶姨，但我到南阿圣域数日，始终没见到她，只好作罢。”

　　白星月难以置信，她看着洛九尘，“这么说，我与你真有过一段情，麒麟真是我儿？”

　　“嗯。”洛九尘面色平静，可眼底不断浮动的光芒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原来你真的失了忆，并非有意忘了我！”

　　在楚湘阁初见她时，他还为她的遗忘叹息，不公。

　　“爹，瑶姨到后来也没有联系你吗？”白星月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南阿圣域发生的每件事，包括解决她身上源力的问题。白明风摇摇头，目光又变得闪烁起来，“没有。”

　　“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源力停滞不前？”

　　“你瑶姨说，这跟你们凤氏一族身上特有的经脉有关。你们都知道，人想要修行，必先通八脉。而想要打通这八脉必须常年累月不断地吸取源力锻筋淬骨才可能将这八脉之门逐一打开。可你们凤氏一族却不用这样，你们可天生开脉。但也正是因为你们天生脉络与人不同，才会有这样的劫难。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帆风顺的，凡事有利就有弊。我听你瑶姨说，凤氏一族的人，几乎人人如此，只不过你是卡在聚源境，而有的人则是法源境，又或者是固源境，命运皆相同，只是阶段不同而已。”

　　白星月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语气艰涩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这是一种病，它是会遗传的，对吗？”

　　“可以这样理解！”

　　“我母亲也有？”

　　“嗯。”

　　“那……”白星月目光移向洛麒麟，神情满是担心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