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差点没命

　　曹军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他们领班叫醒的，但他浑浑噩噩地又实在起不来，身体似乎已经被掏空，浑身已经没有半点的力气。

　　“兄弟起来啦，我们打烊了，都要下班走人了。”

　　领班喊道。

　　曹军神智迷迷糊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眯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看着领班，又要闭上继续睡。

　　“喂，兄弟，真的下班了。”

　　领班又喊了一句。

　　曹军这才有点清醒，“下班了？”

　　“是啊，下班了，你昨晚也赚了不少了，你看，身边都是钱。”

　　“钱？”

　　曹军摸了摸沉重的头，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

　　他无力地往自己身边看一眼，发现好多钱，红通通的钞票像树叶一样乱七八糟地散落在自己身旁。

　　“我爸，我爸要住院。”

　　他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想到老爸正等着他筹够这笔住院费，他焦急地想起身捡钱。

　　但却发现自己浑身没力，根本起不来，稍微一动就气喘得不行，身上的虚汗立刻就冒了出来。

　　“别急，我帮你捡，我们这里是有原则的，谁都不能贪同事的钱，否则老板养的那帮人会砍掉谁的手，所以你昨晚赚的钱一分不会少。”

　　领班说道，便一张一张地将沙发上和地上的钱捡起来，整理整齐交给曹军。

　　“都是你的。”

　　曹军剩下半条命都不到了，伸手接钱的力气都没有了，领班只好将钱放在他的胸前。

　　“不行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吧！”

　　曹军现在起都起不来，更别说他能自己回去，他没有死已经算非常命大了。

　　领班帮他将衣服穿好后，扶着他走出酒吧，开车送他回去。但临走时领班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点滴？”

　　“赚钱是要紧，但生命更要紧，在身体的承受范围内做就行了，别为了多赚几千块钱把命都赔了。”

　　领班好意地提醒道。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曹军努力地回忆，但昨夜的经历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似乎想起了那个场面，但又似乎那是一场梦。

　　不过他还是很确定，昨晚他肯定被那四个女人轮换玩了很长时间，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只剩下半条命都不到的危险程度。

　　“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记忆有点模糊。”

　　“你喝多了吧？很多人喝醉了做了什么第二天什么也想不起来。”

　　“也……也许是吧！”

　　曹军真的理不清那片段，他记得他进包厢后遇上何婉婷几个女人，但被轮换的过程却很模糊。

　　领班带着曹军到了医院，医生一听说是玩过度了，马上就给他吊了两大瓶补充能量的点滴。

　　打点滴的时候，曹军用现金和领班换了转账，他及时将需要住院的钱转给了老妈。

　　昨晚他总共赚了六千多块钱，虽然那几个女人很让人怨恨，但小费还是给得大方，身体差点被玩残，老爸能有钱住院似乎也值得。

　　“我可能被下药了。”

　　虽然过程很模糊，甚至空白，但曹军还是怀疑自己被下药了，单纯喝多了不可能这样。

　　“被下药？”

　　“我觉得的是。”

　　“在酒吧这种地方，被下药也是很正常的。”

　　领班不觉得奇怪。

　　“我总觉得那几个女人不太正常。”

　　“更变态的你还不见过！”

　　“不是那个，我是觉得，她们有点怪怪的，不像……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难道是鬼？”

　　领班笑了起来。

　　曹军继续说道，“我觉得她们那表情那模样，像妖怪。”

　　“哈哈哈……”

　　领班忍不住大笑，拍了拍曹军的后颈，“兄弟，你是真的喝多了，眼花了看什么都花，先不说这世界上有没有妖怪，她们要真是妖怪，你这小命还能活到第二天？”

　　他又摸了摸曹军的头，“兄弟，吊完这两大瓶赶紧回家睡觉吧，她们是我们的常客，不会是妖怪，如果说被下药我相信。”

　　“就是被她们下药的。”

　　曹军肯定地说道，阴了阴脸，这几个女人真的够那个，特别是自己那个所谓的老婆何婉婷。

　　打完了点滴领班将他送回宿舍，这时候已经七八点了，同事们都在忙着赶去上班，看见曹军半死不活的被人扶着回来都好奇地围观，曹军脖子上、脸上，还有嘴角边，全都是被吸出来的红印，以及重重叠叠的口红印，除了智商有障碍的，谁都能一眼看出是怎么回事。

　　于是都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甚至发出吃吃的笑声，而更让人惹目的是他们的服装。

　　他们都穿着酒吧的制服，虽然和外人穿的西装衬衫差不多一样，但胸前佩戴的工作牌他们没有摘下来。

　　“哇，他们做公关的哦！”

　　人们发出了惊呼声，顿时人们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原来曹军晚上去酒吧做公关！”

　　再配合曹军脖子上被吸的红印，这事情已经一目了然。

　　“什么公关？”

　　那领班恼怒地斥了一声，他看了眼自己的胸前，才发现送曹军出来时忘了将工作牌摘下。于是他慌忙地将自己胸前的牌子和曹军胸前的牌子摘下，收在了裤兜里。

　　“什么公关胡说八道？是不是起床没洗眼，这么大个字都没看清楚？”

　　领班恼羞成怒，扶着曹军匆匆进去了曹军的宿舍。

　　“公关就是公关，什么我们没有看清楚？我们又不是瞎的。”

　　同事们对领班的态度不满。

　　于是曹军晚上去酒吧做公关的事情像秋季的芦苇花一样瞬间就吹得满天飞，一大早还没到上班时间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老板何光发气得一茶杯就砸在了地上，虽然昨天他说要取消曹军和他女儿的婚事，但考虑到结婚酒的喜帖已经发出去了，很多生意场上的朋友都决定赶来祝贺喝一杯，甚至有几个国外的朋友前两天已经提前赶到，要是就这么取消了怎么面对这么多客人？不仅会被笑话，还会对他的声誉有所影响，要知道做生意的最看重的就是声誉。

　　想到曹军平时的表现还不错，虽然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想到男人都会好这一口，这也不算是大事，昨晚已经想好了决定原谅他这一次的过错，今天回来正想找他谈谈，没有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他去酒吧做鸭，这把他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他立刻给曹军打电话，他要当面要他卷包袱滚蛋，这门婚事那是绝不可能的了，他的面子全都被他这个混账东西给丢光了。

　　但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曹军都不接，最后竟然关机了。

　　他那个火啊，立刻叫人去宿舍将他给拎过来。

　　曹军正睡得浑浑噩噩的，有人推门进来怎么叫都不醒，最后那个人烦了就走了，老板说拎人不可能真的将人拎过去吧？刚才老板有事出去了没有再理他。但下午的时候又有人来喊，曹军这才醒了过来。

　　“老板找你。”

　　“找我干嘛？叫他把工资算好，我过去拿钱。”

　　“哎呀曹军，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还这个态度？老板一直来对你也不错的吧，不然也不会招你为上门女婿。你过去吧，他在等你，发很大的火呢！”

　　“别提女婿的事，要当你当，我现在过去就是找他结工资。”

　　吊了两大瓶点滴，又睡了一天，曹军的身体有点恢复，下床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出门去。

　　衣服他都懒得换，就穿着酒吧上班的制服，大大咧咧地去厂里找老板结算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