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长身死
书名:我的座驾是条蛇作者名:西风独酔本章字数:2112更新时间:2024-12-27 17:55:48
乔右的大张旗鼓毛躁式汇报,顿时震惊四座。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投给了朱竹赟。
谁也没想到,目光所及,朱竹赟像只窜天猴,嗖一下消失在众人眼前。
向来冷静稳重的瑜乔也是大惊失色,本能之下,跳床追去。
奈何伤筋动骨须百日,他这才几日?当然是飞跃无力,刚起飞就被乔右拦腰抱住。
“瑜乔队长!莫追莫追,他这速度,你我根本追他不上。”
“哼!”瑜乔愤怒地推开乔右,青筋暴出,咆哮道,“谁让你不分情况,胡乱喊出来的?”
“属下只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所以着急前来汇报。”乔右低头认错。
六队那家伙心头发颤,自觉好险及时刹车,否则定会如乔右这般被骂。
果不其然,瑜乔更生气了:“张黎为何不似你这般莽撞?你给我出去!回到十三队闭门思过,没有我允许,绝不准你外出查案。”
乔右一腔热血入职,属于新人兴奋期,这才没几日就被关小黑屋,他实在是委屈啊。
但瑜乔只要说出的话,就断然不会收回,他不敢抬头,垂着眼皮无精打采往出走。
这时,瑜乔才问张黎:“六队那边有新发现吗?”
“暂时没有!只今日刚发现,朱竹宇死在云裳坊,死状~”
张黎结巴了。
“死状如何?难道跟玉芳菲一样?”瑜乔再次从床上站起来,紧张地盯着张黎。
“有些不同。”张黎蚊子哼。
“何处?”瑜乔边问边穿衣服。
“队长!您这是出去?”张黎赶紧拦着他。
“再不出去,北州要乱,明显这次是奔着镇抚司朱隆大人来的。”瑜乔气势汹汹,将腰带捆好,脚蹬战靴,提刀就走。
走到门口才发现,和朱竹赟一起来的滕州还在门口托腮。
“你怎么没走?”瑜乔住脚。
“我追不上他,干脆坐下歇脚。”滕州胡乱应答。
其实,他是应朱竹赟之托,留下听瑜乔他们的谈话内容。
瑜乔阴沉的脸色稍显平和:“这混账小子,居然使出这招。”
“哪招?”滕州不明所以。
“没事!你告诉他,此案他莫要插手,再让我发现他案发现场出现,我就亲自捆上他送去镇抚司司长大人那儿。”
滕州像只胖泥鳅,哧溜溜跑了。
瑜乔对张黎说:“何人在现场?”
“云裳坊?”
“对!”
“队长宁天啸和属下先到的现场,队长命属下前来知会此事,来时十三队和三队都有人赶去。”
“走!”
两人走在院子里,医药司的两名药童大喊:“瑜乔大人!请回去养伤!”
“瑜乔大人!您这样我们会挨罚的,瑜乔大人!”
“哎!走远了,完蛋了!”
瑜乔和张黎走后,两个药童可怜兮兮地相互看看,赶紧去前厅汇报情况。
来到街上,瑜乔看看细雨绵绵中冷清的街道,感叹道:“多日不曾落雨,此雨来的真是时候啊!”
“大人!早半天还有阵雷,此等柔绵月份,雷雨实属罕见,还好,雷声大,雨点小,只这细雨未知落至何时?行走诸多不便。”张黎将自己的马给瑜乔,“大人!请上马!”
“也好!你再去寻踪局寻一匹马,我先去现场查看。”
马蹄声声远去,张黎摇摇头,往追踪局方向走去。
瑜乔着急,世人皆知,他是朱隆大人一手带大并且推荐入职,所以朱竹宇的离奇死亡,他是不可能安心养伤的。
因此队长才差他前来知会。
既然瑜乔大人如此着急,那边随他去了。
瑜乔骑马穿过长街,倒是十分顺畅,雨多人少,街道安静。
马蹄声听着亮耳,不少沿街开门的店铺,纷纷探头查看。
北州城内无人不识瑜乔,因此都在推测街上是不是又发生大案了。
听马蹄声去的方向,看来这次出事的又是烟花深处阳雪道。
上了年纪的人对此事无甚兴趣,年纪尚浅之人,最是不得安心。
尤其以男性居多,他们相互出门,于街道走几步,无需多言,就约了十好几个人,都默不作声,低头闷路,直奔烟花里,风月道。
瑜乔的快马,赶到云裳坊的同时,三队的仵作已经做完初检,正在打包物证,一件一件往出搬运。
门口的马车上,已经整齐摆放好几个白布包好的盒子。
瑜乔的到访,让大家倍感压力,十三队出马,从未失手。
此次玉芳菲之死,十三队两人受伤,此事儿邪门得紧。
现在瑜乔最欣赏的朱大人之子死在云裳坊,且以同样死亡方式出现在云裳坊,现在什么外部证物都没有留下,现在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要知道朱竹宇公子是北州城有名的高手。
没有任何挣扎迹象与打斗痕迹,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
为了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事,队长命人把发现尸体的屋子里,所有东西打运回。
瑜乔带伤上场,面色阴寒,看来此事属实蹊跷。
几个差人正在闷头搬东西,就听屋内传来瑜乔的哭喊:“小宇!你怎么了?我是瑜乔啊,你看看我!不是说好了带着竹赟一起出城看风景的吗?你怎么先走了?”
嚎啕大哭,这四个字足以形容瑜乔的现状。
武士岚反正已经结束初检,抄手站边上等。
六队各人也都悄悄退到门边等。
哭了一炷香,武士岚终于忍不住了:“瑜乔!还是请尸回去,我再做细查,你先去知会司长大人吧。”
“可是~”瑜乔坐在朱竹宇的尸体旁,两眼已经变成了桃子。
“没有可是!死状你也见到了,跟玉芳菲一样,且关节各处都被钉入钢钉,以北州城内武器和铁匠铺子的能力,做不出如此精细的东西来。”
“所以要从这些入手,必须先找来自城外的人问问,还有,内脏俱碎,以大公子的功力,能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并被震碎内脏的人,北州城恐怕没有几人。”
“还有,他身上有同样的纹绣图案,只是绣花刺法,都比玉芳菲身上的那朵要上乘许多,如果不是此人技法长进颇多,就是会此纹绣技艺的人,不止一个。”
“套上,抬走吧!”瑜乔起身,悲切地说。
屋外,薄雾淡雨,浅风和声,雨中邂逅的屋檐下,几只避雨的鸟儿,安静地看着下面。
屋内,瑜乔已经到了云裳坊的成衣间,水墨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