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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酒后同榻

第017章 酒后同榻

书名:狼谍作者名:萧静萧然本章字数:1966更新时间:2023-12-27 20:23:34

  1940年1月1日中午时分。

  浓醉的曾华经一夜的深眠,渐渐醒酒。眼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不是睡在书房的单人床上,而是卧室,原本属于自己、现在却被安宁强占成租界的卧室。

  怀里还多了一团柔软温热的东西,确切地说,是蜷成一团的安宁。

  喝断片的曾华开始追忆昨夜的点点滴滴:烛光摇曳下,两个人相聊甚欢,不知不觉间喝干四瓶红酒。他醉了,如果不是在老宅喝了近一斤的绍兴黄,十瓶红酒也是醉不了的。

  安宁也醉了,趴在桌子上,脸红红的,像成熟的苹果。

  自己摇摇晃晃扶起了安宁,两人又一同跌跌撞撞地摸黑进了卧室。

  见安宁一头栽进床上后,自己也一时冲动卧倒在她身边……

  回想这些,曾华一笑。安宁的头压着他的一条胳膊,他试了试,没抽出来,或者说不情愿抽出来。抱着安宁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暖心。他闭着眼睛继续假寐、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时刻。

  安宁渐渐醒过来了,她觉得自己睡的好累。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赤祼着上身的曾华怀里,他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还重重地搭在自己身上,的第一反应是“蹭”地坐了起来。

  第二反应是查看衣服是否还穿在身上?白色的睡袍外套不知怎的丢在床下,幸好吊带裙还穿在身上。她又突想起,自己没穿胸衣,赶紧一把拽过被子,挡在胸前,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推着曾华,“你这个大坏蛋,你犯规越界了!”

  假装刚刚睡醒的曾华,险些憋不住坏笑,嘴上却慢条司理地说:“犯规而已,又没犯错!”

  “一点错都没犯吗?”安宁怯怯地问,心里极不踏实。

  曾华摸着脑袋,像是仔细回忆的样子,然后说:“真的想不起来了。你我都不记得,就当没犯错好了!”

  安宁则用拳手砸着他两下,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我一准没人要了。如果让我爹知道,非打残我不可!”

  “实在没人要,我就收了你这妖孽,还不行吗!”曾华半真半假地说。

  “那你不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安宁扁着嘴,一脸的委屈萌凶。

  “我是贪小便宜,吃了大亏。”见安宁又举起拳头,曾华立即改口:“我占了便宜,行了吧!记着,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安宁轻“呸”了一声,催促曾华,“你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曾华非但没穿,反而挪动着身体凑近安宁,好奇地问道:“你以前可有喜欢过的男生?”

  见安宁只斜瞟自己一眼,并不想回答,他伸出胳膊环住安宁的肩,“不说,我就这样舒舒服服地一直躺下去了!”还霸道地将被子拽回去一些。

  躲无可躲的安宁只能就范说:“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可能没有。不过,已被我爹一掌拍成相忘江湖了。”

  曾华来了兴趣,心想那个被拍散的,会不会就是照片上的俊朗小生呢?

  安宁说:“他是我去年春天在美专读书期间,做义工时认识的。他是一个特别有爱心的人,虽然刚上班没多久,工作不稳定,收入也很少,可是参与公益从不含糊,有钱时出钱,没钱时出力。我们两个刚刚互生好感,就被我神通广大的爹知道了,一听说他是中日混血儿,我父亲当即断然否决说,不行,绝对不行,你就算以死相逼也不行。后来,他就不见了,估计是我爹将他赶走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爹怕我与他死灰复燃,便四处给我说亲。”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曾华问到自己最关注的问题。

  “我也奇怪,喜欢他什么呢?”安宁歪着头想了好半天,又摇了摇头,心生感慨:“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复。算了,不想了。”

  听着安宁的嗟叹,曾华不由反问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喜欢上学姐呢?而且明知情已远,不可复,偏就泥足深陷,无可自拔!感情这东西,来时如洪水猛兽,还真是难以讲清。

  瞧着曾华像是陷在某种回忆当中,安宁也忍不住好奇地问曾华,“你比我还老呢?该你交待有过几任女朋友了?”

  见曾华沉默不语,安宁嚷嚷:“这不公平。”然后伸手捏住曾华的鼻子,不让他用鼻子呼吸。

  “一个!”

  “你如果有一沓,我会觉得正常?如果只有一个,我则不信,怎么可能。”

  “我喝过忘情水,早花不动了!”曾华松开手,眼望着天花板。

  “被我毁掉的那件格衬衫,是不是她送你的礼物呀?”

  “今天去哪里?想好了吗?”不想回答的曾华故意打岔,“要不,先去给你买几身衣服吧!同学会就在明天晚上,我许你敲我一次竹杠!算是给你的补偿!”

  “你不是说我们没犯错吗,为什么要补偿我?”安宁敏感的联想到,昨夜也许没有曾华说的那么“清白”。

  曾华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为息事宁人,他急忙解释说:"怎么说你我也赤身跟躺在一张床上!"

  “我没赤!”安宁立即纠正,还丢过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 还有,你要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说忘就能忘了?我又没得老年痴呆。” 见安宁一副要气吐血的样子,曾华又哄着说:“你表现好,我兴许就忘了,表现不好,很容易想起来的。”

  安宁用脚踢了他一下,并再下逐客令,“不是要逛街嘛,我要换衣服了!”

  曾华起身、拣起地上的衣服走出卧室,他没敢告诉安宁,他昨夜借着酒劲,吻过她的眼睛、嘴唇……白色的睡袍也是他脱下的,但是最后一点理智最终战胜了原始的冲动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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