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儿要洗澡

　　我与叶诗的过去，真是能用‘不死不休’四个字来形容。她以征服我为乐趣，我以能对她恶作剧而自豪，但结果就是，我在七岁那年就被她打丢过牙…

　　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吹牛，还是一个我日日夜夜都想扳倒的女人，这感觉好极了。

　　“咯咯…”丫头被我的话逗得捂着嘴笑，看上去可爱极了。

　　真的要撵走她？或是我离开？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竟然觉得有些心酸的舍不得。

　　这些年过去了，我的生活对很多人而言或许有些荒唐，我几乎每个月都会换一个女人，哪怕我遇到这么多的女人，可笑的是，我没遇到一个能聊天，说说心里话的。

　　我似乎习惯了，但丫头的到来，像是打开了我内心里尘封的世界，那如松林里层叠的松叶，正一层层的被拨开。

　　“你啊，真不该出现。你瞧我，混的这啥鸟样？要钱没钱，要啥没啥，就连你爷爷奶奶，从我出事后，都不联系我了。”这瓶酒喝的，勾起了我众多回忆。

　　我记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也懂得经历的人情冷暖。有时候我想跟别人说说痛快痛快，但连个喝酒的朋友都没有。

　　倒不是真的没朋友，只是那些真朋友，哪怕我出事了仍然不离不弃的家伙们，都不在我身边。

　　“爸爸，我不嫌弃你。”丫头瞪着大眼睛，来了这么一句。

　　感动这玩应真就是发生在一瞬间，丫头说完这话，我险些没泪奔。强忍着，又灌了口啤酒。晕晕乎乎，脑袋一半处在空白状态，另一半搁浅在某处，正在替我悲哀着。

　　“吃完了吗？”我摸了摸丫头的脑袋。

　　“嗯。”丫头点头。

　　看着丫头身上穿着糖心的衣服，我想了下说道：“这衣服不合身吧？”

　　“嗯。”丫头再一次点头。

　　“走，买衣服去。”

　　“嗯 ，爸爸，那买完衣服能带我洗澡吗？”

　　“楼下有，一会，你自己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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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孩子我没经验，养女孩子我更没经验，更何况到现在为止，我还没适应这个突然出现的亲女儿。

　　面馆隔街就是主街，我也不吝啬，去了趟安踏，又跑了趟鸿星尔克，六百块就搭进去了。

　　开始没琢磨，心想：花就花了吧。

　　结果回来丫头闹着要洗澡，洗澡一楼就是，问题环境不咋地，门也是坏的。于是我告诉她怎么用热水器跟电闸，便在门口给她看门。

　　然后就想这六百块钱的事，越想越闹心，就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酥酥麻麻，很不爽。

　　“该死的叶诗，别让我遇到你！”我把这六百块钱都怪罪在了叶诗身上，还别说，有个埋怨的人，心里顿时好受些。

　　“碰瓷的，你到底准备啥时候走？”我站在楼梯口，边帮她看门，边问了一句。

　　“爸爸，我想六一儿童节再回家！”一楼的厕所，也就是院里唯一能洗澡的地方，传出了丫头的声音。

　　“六一儿童节？”我愣住了。

　　“嗯，这样我就能让妈妈带我出去玩了。”厕所又传出了丫头的声音。

　　我听到了丫头的话，但心思却不在聊天上面。我算计着，距离六一还有一个多月，也就说让我带着这个拖油瓶一个月？

　　我觉得备受折磨，所以内心正拒绝这件事的发生。

　　“碰瓷的，你不上学了？”

　　“上啊。”

　　“那还不抓紧上学？”

　　“爸爸，小学的课程我已经都自学完了。接下来要学的是初中的课程…等六月份回家，我参加考试就好了。”

　　“神童？”我愣了下。

　　“也不是啦，主要是妈妈，她老是强迫我比别的孩子早学会，一到放假就给我请补课老师。可无聊了…”

　　“补课老师？男的女的？”我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特别蠢，但还是问了。

　　“男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但我知道他喜欢妈妈…”

　　“什么男的？”我看似问的随意，问的心不在焉，实际上我心里面很别扭。

　　“好像是妈妈的学弟，反正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他总是想接近妈妈，更是以给我补课为理由来我们家…好在最近我们搬家了，不过据妈妈说，他好像也要跟过来，然后继续给我补课！”

　　“特么的！”听着丫头的话，我觉得内心发堵。

　　“你说什么爸爸？”

　　“没什么，你妈妈呢？喜欢他吗？”

　　“不知道，妈妈好像说过，对他不反感。”

　　“那男的叫啥？”

　　“郭伟东。”

　　“这破名字，听起来就招人烦！”

　　“爸爸，我洗完了。”

　　“那就出来吧。”

　　“爸爸，给我擦擦后背！”

　　“……”

　　…

　　我拒绝了丫头的请求，理由是我跟她不熟。反观丫头，似乎坦坦荡荡，没我想的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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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澡，换了新衣服，丫头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我躺在床头，她躺在床的另一头，这百般无聊的一天，又陷入在了一种僵持的状态。

　　我心情复杂的摆弄着手机，在这个约女人软件多如牛毛的时代，我在网络的这个大千世界，寻找着所谓的‘真爱’。

　　“小哥哥，谈恋爱吗？我萝莉音。”

　　“你那嘎子的？肾好不？”

　　“要得要得。”

　　“晓得了，俺喜欢香蕉！”

　　…

　　各地的女人，说话方式不用。她们有的发嗲，有的喜欢嚼字，有的喜欢直接。

　　当爱情睡醒了，你还会回来吗？

　　姐的拽，你不懂！

　　和时间赛跑，没有你，我学会了堕落。

　　给我一杯时光，让我忘记忧伤。

　　我胳膊上的每一道划痕，都是爱过你的证据。

　　…

　　这是女人们在网上的词条，看上去深刻，毫无保留，看的第一眼，会让你觉得她们受过伤，需要你去保护，在聊过之后，才会发现，有些东西，真的只是伪装。

　　“你好…”交友app上，给我发消息的是个陌生人，她没有头像，没有照片，没有留言，加我的时候只是一句‘你好’。

　　平日里，我一天会遇到十几次这样的事，我的选择很简单，那就是拒加好友，甚至连聊都不聊。

　　原因很简单，以前吃过亏，上过当，被这种没有等级的小号骗过钱。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手悬在手机那两秒钟，最后点了‘通过好友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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