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折腾人的小姑娘

　　“回去？”幽暗的卧室，娃娃脸护士盯着我。

　　“嗯。”我点头。

　　“这床不比你那狗窝强？”娃娃脸护士冷冷的问我。

　　我心神不宁，也顾不上她闹腾，顺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衣服便套在身上。

　　“你不许走。”娃娃脸护士夺走了我的裤子。

　　“一会再来。”我不耐烦，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不行，今晚你必须留这。”女人抻着脖子，倔强的盯着我。

　　“放手。”我扯着裤子，女人手劲很大，硬是没扯过来。

　　“不放。”

　　“你吃错药了吧？”

　　“就特么不放。你到底为什么回去？是不是约了别人？”

　　“麻烦你搞清楚点，我们什么关系？”被女护士纠缠，我卸下了那虚情假意的温柔。

　　“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我就是不想你走。”

　　“放开。”我冷冷的看着她。

　　“不放。”

　　啪！

　　我这一巴掌没有用力，但听上去异常的响。

　　娃娃脸女人傻了，我一把夺过了裤子穿上。

　　“我们都是过客，你见过过客留情的吗？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娃娃脸护士没有说话，她就死死的盯着我，我已经穿好了衣服，揣上了手机跟充电器。

　　“纪皓，你真绝情。”我转身要走，手都拉在了门把手上。背后，娃娃脸护士给了她对我的评价。

　　毕竟度过了两个夜晚，虽然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我们有过亲密接触，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我回头看向了正躺在床上幽怨的女人，冰冷的说了一句：“你信不信，我前脚离开，后脚就会有人进入这个房间 。”

　　“你什么意思？”女人捂着她被我打过的左脸。

　　“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吧。”

　　我不再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转身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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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蒙细雨，走在街上如沐春风的凉爽。

　　在石家庄，我最喜欢的就是雨天，特别是五月后的雨天，对于我那没有空调的小屋，就是老天爷在大发慈悲。然后又是一阵无奈，现在已经是四月下旬了，离夏天越来越近，我在想我是否要安个空调。

　　来石家庄有快两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但这一巴掌，我没有任何负担与压力，相互玩的人都清楚，她越界了。

　　陌生人开房不谈感情，这点规矩她应该比我懂。

　　我尽量走些避雨的地方，从走出宾馆那一刻，我整个人似乎轻松了不少。途中在十字路口遇到了烧烤摊，犹豫了下我点了俩鱿鱼，二十串烤串。

　　遮雨伞下，我点了支烟。

　　“这下雨都不会回去？”经常在这买烧烤，也就成了熟人。

　　这哥们看了下手表，边烤着边跟我敲了下表说道：“这才刚十二点，早着呢。三点多收摊。”

　　“能有人吗？”对于这种为了赚钱兢兢业业的哥们，我除了佩服，没别的心理。

　　“有着呢，一两点下班住这一片的大有人在。”

　　“少放点辣椒…”

　　“成。”

　　…

　　东扯一句，西拉一句，烧烤全都烤好了。然后我又在附近的超市弄了可乐，啤酒，便回了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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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门没关，我住的二楼，很容易的便回去了。

　　只是，在二楼走廊，我心里莫名的不是个滋味。出租屋的灯还开着，门却紧紧的挂住了。

　　“开门。”这都凌晨了，房子隔音不好，两边还是租户，我没敲门。

　　“谁呀？”纪宝宝马上问我。

　　“我。”

　　“你谁啊？”

　　“我，我是你爸爸。”

　　我这话音刚落，租屋里一阵的手忙脚乱，接着纪宝宝把门打开了，然后一把抱住了我。

　　“爸爸。”我个子高，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怎么还没睡？”我不是个滋味，进屋后把门拉上锁上，整个过程纪宝宝都在抱着我。

　　“我害怕。”

　　这一句我害怕，我心里更加不好受了。我似乎能想象到我没回来时的画面：一个小姑娘开着灯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入睡。

　　“行了，松开吧。”

　　“嗯。”

　　“爸爸。”

　　我把小桌上的垃圾用手扫到了地上，然后把小桌放在了床上，又把买回的可乐，啤酒放在了小桌上。

　　“你又咋了？”

　　“爸爸，我想上厕所，但我不知道厕所在哪。”

　　“你一天都没去？”

　　“嗯。我怕给你惹麻烦，也不敢问别人。”

　　“出门，楼梯口就…”

　　“爸爸，我怕黑。”

　　“你还真麻烦。”

　　…

　　我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带她熟悉了一遍。

　　“爸爸，我忘带纸了。”

　　“…”

　　“先别进去，我…”

　　“爸爸…”

　　“去吧去吧，我给你拿。”

　　“爸爸，你在门口吗？”

　　“在。”

　　“爸爸你别走。”

　　“没走。”

　　“爸爸，我唱歌给你听。”

　　“好好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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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个厕所，就差点把整个院子的人折腾起来了。我担心惹恼了张哥，尽量的不去跟她搭讪。

　　“爸爸，在哪洗手。”

　　“这这…”我不耐烦了。

　　“爸爸，我都两天没刷牙了。”

　　“不差这一天。”

　　“爸爸。”

　　“回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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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折腾怕了，急忙给整屋了。我又担心她一会还要折腾，拿着我那破盆子打了一盆水放屋里了。

　　“爸爸…”

　　也不知道她还要干嘛，我急忙把水盆子放在窗台上就去关门。

　　“饿了吗？”

　　她早就注意到烧烤了，但只是摸了摸肚子，抿嘴又说道：“爸爸，妈妈说晚上不能吃东西。”

　　“你妈说的？”我看着纪宝宝。

　　“嗯呢。”

　　“今天就不听她的，吃。”我给她递了一根羊肉串。

　　她还在犹豫，但明显饿了。

　　“不吃算了，那我自己吃。”我有点饿了，没什么顾忌的撸串。

　　“爸爸，爸爸，慢点吃。”我以为纪宝宝是在关心我。

　　我心里一暖，结果却是她怕我全吃没了，跟我抢着吃。

　　哭笑不得的一幕，看似成熟的小姑娘，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

　　我也不吝啬，知道她喜欢可乐，特意带的可乐。

　　纪宝宝吃开心了，坐在床上手舞足蹈。这一刻，我觉得她特像叶诗，但矛盾的是，我忘记了叶诗的模样。

　　“爸爸，你这里好乱。明天，我帮你收拾收拾。”

　　“哼，人小鬼大，那我走了，你怎么不收拾。”

　　“只顾着害怕了。”

　　“……”这个回答我也不知道什么心情，总之很莫名其妙。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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