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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那群乞丐才是真正的王者
书名:谁家娘子戏长安作者名:唐宫扇本章字数:3304更新时间:2024-12-27 17:54:02
长安城外。
淅淅沥沥的雨还没有结束。
迎着雨滴,潮汐一身黑衣和砚之一身正装干架起来。
砚之手里的剑毫不犹豫挥向了潮汐,直直对准了她的咽喉,而潮汐眼神一定,转身便躲过了他的攻击,随即砚之转眸右脚一踢,潮汐也正对面地双手拦下他的脚踢,潮汐虽然手上没有武器,可是论格斗打架,她自认为绝对不输给男人。
二人一时间竟然不相上下!!
而砚之眸光一冷,猛地看准时机挥出剑,恰好连带着衣物将潮汐的左手割伤了,在潮汐都没有来得及去发现的情况下,潮汐手里的金镯子因为潮汐的反抗激烈,而顿时脱离了潮汐的左手腕,掉到了地上。
你家个耶耶的!!手里有剑就牛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她握着自己流血的手,那黑布下的嘴巴是咬牙切齿啊。
但是……还以为这丫头是要来一发大的……
“哇!大哥!这儿!!救我!!”潮汐猛地抬头看着砚之身后,还很热情地招手。
没有什么防备的砚之霎时被回眸看去,作防御状态,可是不曾想,身后空无一人!而等到转眸的时候,潮汐已经仗着身材轻盈也有轻功优势,逃之夭夭了。
“该死!”
雨水在砚之的脸色,顿时像是什么结晶似的,跟着他的脸一样变得异常好看,可是因为砚之气息太过阴骘了,站在雨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恐怖神祇的感觉。
眼神犀利的砚之,就算下雨,就算阴蒙蒙的天空,也无法挡住他看到潮汐方才脱落掉的金镯子,收剑走过去拾起,仔细看了两眼,随后眸光寒冷,把金镯子收了起来。
可以理解为,砚之自在京兆府当差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哦不,是第二次任务失手,而且,全是拜潮汐所赐!
潮汐的手被割伤,血一直在流,但是相较于和血较劲,她现在心里牙痒痒的,就是那群大爷的乞丐!!
“亏得奶奶平日对他们那么好,关键时刻还真是说跑就跑半点义气都没有,狗崽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这群大爷的!!”
“好啦!别骂人了!”
正负伤往城里跑着,忽然一辆马车过来,掀开帘子,庄妥就对着潮汐喊道。
潮汐停下脚步看着他坐在马车里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简直是想剁了他!
“还不上来?看我干什么?被雨淋很开心吗?”
潮汐愤愤地上了马车,然后马车也以最快的速度,往城中驶去。
“来来来,擦擦擦擦,你看看你,全身是雨水啊!”庄妥一脸关心她的样子,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抹布就使劲儿往潮汐脸上拱,亏得她不摆弄那些胭脂水粉,不然照他这种直男照顾法,妆花了不说还要吓死个活人!
潮汐满脸嫌弃地把他的手挥开,再把自己的左右伸出来,眼神凛冽道,“庄大爷,您看我这伤,怎么处理啊?”
庄妥看了两眼,“这个啊,进城之后去医馆看看,没事的哈。”
“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们这群乞丐,才是王者啊~”
“哎呀呀呀,这能给魏郎君这么夸赞,可简直是我们乞丐无限的荣光啊~”
潮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猛地脸色又是一变,扭头伸出右手。
“耶耶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单手也能把你揍到祖宗都认不出来!!”
“啊!!!——”
马车依旧在行驶中,但是车里面那不得了的声音哦,额,不要误会啊,那不得了的打人“噼里啪啦”的声音,简直穿透了这无尽的雨声。
砚之这边,基本是灰头土脸地,回了京兆府。
“砚之!砚之!!情况如何了?!”府尹特别担心,看着砚之他们回来,都不顾下雨,径直跑了出去。
砚之有些凌乱,而且脸色还有血迹,看着府尹,冰坨脸道,“大人,这一次,卑职自己去陛下面前请罪。”
“啊?啊?!”府尹的嘴巴瞬间长大得能放得下一整只鸡了,“你,你说什么?难道,又丢了吗?又丢了吗?!”
“本来已经有所布防,可未料到对方身手竟如此好,似乎是密谋已久。”砚之掏出潮汐的信,“是这封信,让卑职疏忽了。”
“信?”
砚之看着那绢布信,就像是要把绢布给烧掉了一样,绢布还一直在滴着水,就像潮汐现在流的血一样。
天,开始逐渐黑了下来。
本来三月雨就挺多的,到了晚上也不见得消停,甚至,还打雷了。
砚之坐在自己院子的后庭里,就在那廊上,正对着后庭淅淅沥沥的雨,和阴森森的雷电,电光不时闪过砚之的脸庞,何其肃穆和阴骘。
砚之盘坐在那里,手里一边拿着金镯子,一边拿着那绢布写的信,左右揣摩着什么,表情很是认真。
“砚之。”忽然,咬金兄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而砚之似乎没有听到,还是那样坐着,端详着那两样东西。
咬金兄看他这样,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外面的天,道,“砚之,天不是很好,你还是来屋里坐吧,砚之!”
砚之猛地才反应过来,回眸看了眼咬金兄,才起身,“父亲。”
见他有些无力,咬金兄也笑着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官银的事情,就让你如此烦心?”
“父亲觉得是小事吗?”
咬金兄笑了笑,“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是这是朝廷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小事,你老爹我啊,也不敢为你打这个包票,而且,我也不敢在陛下面前保你啊。”
咬金兄如此直接,倒是让砚之没有那么多的负担。
他只是低眸,轻言,“这一次,是砚之失算了,我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如此身手和实力。”
“没事没事,总有那么一两次是失败的,你小子已经做得很好了。”
“砚之一定不会连累父亲的,我自己会去向陛下请罪!”
咬金兄叹了口气,笑了笑,“前后,丢了多少啊?”
“前后两次加起来,十二箱。”
“什……”咬金兄差点岔气儿,站都差点站不稳,搞得砚之也吓了一跳猛地扶着咬金兄。
“父亲,您还好吧?”
“咳咳咳,还,还好,没,没事儿,没事儿!这,这多大点事儿嘛你说这……”他好不容易调整了,可是又软了一脚,砚之还是得支撑住他。
砚之也无奈道,“我知道,我的失误,让父亲您为难了……”
“丢官银不是小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官银追回来,将功补过。”
“砚之明白。”
“刚才,是不是在琢磨什么证据,还是其他的东西?有没有老爹我能帮个忙的呢?”
砚之想了想,便把金镯子给拿了出来,递给了咬金兄,“父亲,您看这个。”
咬金兄接过那金镯子,透着一点蜡烛光眯了眯眼,仔细地琢磨了起来。
“这个金镯子,是在今日一个黑衣恶徒身上掉出来的,我仔细看,发现这镯子并不是单纯的金制品,而是有专人打造的,因为镯子里面那一圈,有并不明显的敕造印。”
咬金兄就着砚之的话,把金镯子的里面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果然看到了那个敕造印。
“哟,皇家的?”
“是的,所以砚之在想,可不可以试着找找,皇室这些年,有特赐什么人这样的镯子,然后再下手?”
咬金兄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那可不容易啊,不过,镯子的话一般都是女人带的东西啊,跟你打架的是婆娘吗?”
砚之颦眉,仔细回想了下,确实那人很瘦小,而且声音也怪怪的。
“我不敢确定。”
“一般后宫会赏赐这些东西的,什么妃子公主王女郡主县主娘子们的,其实都有很多,真的不好找,尤其这还是婆娘的东西,但其实也可以证明,此人身份绝对尊贵,而且和皇家大有关联。”
砚之点了点头,然后再把那封信给掏了出来,可是信上因为沾了太多雨水,笔墨都化干净了,只有一篇乌漆墨黑。
“父亲,还有这绢,这也是富贵人家才能有的东西。”
咬金兄把那绢布拿起来,仔细瞅了瞅,但没有一个字儿是成形的,“emmm,这都没字儿了,也不好说是证据啊,砚之啊,你这下可难了。”
砚之的眸子,忽然深了深。
而咬金兄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一热,把那绢布放到鼻尖闻了闻,便奇怪道,“嗯,这除了墨水外,怎么有个味道,这么熟悉啊?”
砚之霎时眼神一亮,急忙问道,“父亲,哪儿熟悉?你知道是谁?”
咬金兄再三闻了闻,可是因为墨水的缘故,他也无法肯定。
“不知道,也说不上来。”
砚之叹了口气,把绢布拿了回来,无奈道,“砚之自己的事情,砚之自己会处理,有劳父亲关心了。”
咬金兄点了点头,拍了拍砚之的肩膀,“你这小子,也不用那么能干,你大哥都没你这样的牛劲儿,努力就好了,陛下那边,我尽量。”
“嗯,谢谢父亲。”
咬金兄离开他的院子后,砚之又是对着外面的雨,仔细琢磨了起来。
就倚在那门边,仔细揣摩,生怕错过什么。
“两次,都有乞丐,先是黑市米庄,后有事识字郎君,都是一群乞丐在打下手,那这么说来,要抓,必须先抓乞丐……”
砚之眸中的阴骘,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许是潮汐带给他的挫败感,让他无可复加地,想要雪耻,想要把人拉出来,狠狠地教训!
(小知识)
各位各位,你们要是去了唐朝,想要有个歇息的椅子坐的话,没门哦~
唐朝没有椅子的哈,要是跪坐,要么胡坐,有个凭几啊,坐墩啊,坐席啊,就很不错了,高级点就来个坐榻,坐床,罗汉床什么的,但是想要舒舒服服有个靠背的那种沙发椅子,想都别想哦,除非,你自己穿越过去,自己DIY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