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母子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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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连心

“娘，我爹呢？他怎么不在？没有和你一起来么？”雪清月抱着母亲的脖子问道。

“你爹啊，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欧阳茹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他确实不知道。不过又怎么跟儿子说呢？又能够说什么呢？

“娘，他是不是欺负你？我去帮你报仇好不好。”见了母亲的脸色，他虽然不懂，但是毕竟不是傻瓜。尽管不理解，但是并不妨碍他能够做出自己的判断。当然不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正确性。

“咱们娘俩不管他的事，以后你就跟着娘，好不好？”欧阳茹轻轻摸着雪清月的脸道。现在的她对着儿子极尽温柔，和她先前的那种温柔可是大大的不一样。那是狡诈的外衣，而现在则是母爱的最直接体现。在江湖拼杀无数个日日夜夜以后的她，也许直到面对自己的儿子这一刻的面目才是他本来的自己。

“恩，我以后都永远不会离开娘的身边的，就这样陪着你。”雪清月保证。心里面暗暗打定主意，将来遇见欺负母亲的那个家伙，一定要他好看。至于如何让那个家伙好看，他可是还没有想好，至于找他么？哼哼！谅来这不是什么难事。

小小的心灵里面满怀雄心壮志，也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本事低微，甚至可以说得上毫无本事，恐怕到时候没有让那个欺负母亲的家伙好看，自己先就要难看。

“乖儿子。”欧阳茹喜极而泣，她等自己的儿子对着自己说上一句体己的话到底等了多久？这一刻以前在梦里面等了多久？都快疯了吧？平时都游戏人生，好像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又有谁能够知道自己的心里真的想要什么？其实又有谁会在乎她想什么？要什么？这是一个冷漠的世界，人人皆为利往利来。虽然九大门派互相之间同为一个联盟，利益思想比较淡漠。不过往上的几个圣地，那可是赤裸裸的利益集团，毫无掩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她先是失去了自己的爱人，然后又失去自己的儿子。十年啊，差不多就是十年了。自己的儿子八岁了已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熬到今天的，在她调戏对手的时候，或许活在世上的只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那样的日子，她的世界是灰色的，没有一点色彩。她的心就像困在深渊的无助孤魂，在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个出口。直到这一刻，她看到儿子对自己的依恋，对自己的关心。不由得心花路放，忽然间觉得这么多年经历过的酸甜苦辣，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咬咬牙也过来了。

“乖儿子。”欧阳茹喃喃细语，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爱。这一个画面，她实在等得太辛苦了。在这边一对母子的温馨时刻。

不过旁边可没有这样平静，围观的众人纷纷表示不爽拿雪中天开刀，一起打抱不平。

“嘿嘿嘿，雪中天，想不到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都想强夺么？你以为天下都是你家的么？”有人也加入进来。

“真是稀奇事情，这个老头怎么会这样无耻？连别人的儿子也要抢？还动不动就要威胁？这个世界怎么了？”有人嬉笑讽刺。

“他妈的，做人原来可以这样啊，改天我也去找个孤儿寡母威胁一下，让我的威风也显显，可不能够就这样埋没了我的一身本事就太可惜了。”有人一起大说反话，场面有失控的趋势。

“你们不能够这样说爷爷的。爷爷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欺负人的人。”一个声音传来：“爷爷，你和我还有我娘，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也不想离开你呢。”正在众人不可开交，而且雪中天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被欧阳茹一直抱在怀里的雪清月开口，见雪中天不语，当下挣脱母亲的怀抱来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一双手一边摇晃一边说道：“爷爷，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去了我再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听好不好？”

“臭小子，看来我们是白费力气帮你们母子了，还说我们的不是。”黑衣老人一脸不爽。

“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不管你了还好些，现在有娘了。马上就背叛我老人家了，哼。”雪中天心里面也是特别特别的不爽，忍不住在嘴里面嘀咕。

这……

自己怎么了？忽然之间两边都指责自己的不是？这不科学啊。雪清月纳闷。

“嘿嘿嘿，孩子是别人的，你个老不死的，好意思这样要挟人家孤儿寡母，我呸，一大把的年纪，难道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一点高手的觉悟都没有。”黑衣老人总是一副爱打头阵的样子，矛头一个回马枪又掉了过来对准雪中天。

不过这一番话倒也是说得很是慷慨激昂，旁边众人听了纷纷喝彩，一时间又群情激愤，都纷纷表示雪中天小人嘴脸，挟恩要挟孤儿寡母，大家连和他一起说话都嫌不是一般的丢人。

“就是，嘿嘿嘿，老夫当年一不小心救了一个人，那个家伙千恩万谢的，还要请我老人家喝酒来着，老人家脸皮毕竟还是很薄啊，最后只好落荒而逃。”又是一个中年人一脸懊悔：“现在想起来，当时我真是没有见过世面啊。看来我们还得好好学学江湖经验啊！”这个中年人插嘴说了自己当年的一件事情，显得很是懊悔的模样。

“各位掌门大家都请给小女子一个面子吧，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雪前辈喜欢小儿，小女子心里面感激不尽，还请前辈屈驾我彩虹谷，让小女子既可以报答你老人家对小儿的爱护之恩，而小儿又可以常常在前辈面前聆听教诲，万望前辈勿却为辛。”欧阳茹一起过来陪在儿子身边对着雪中天诚诚恳恳的道。

这番话算得上是很得体了，既感谢了和自己一起来的人，又顾全了九大门派之间的团结，又保住了雪中天的面子，可谓是面面俱到了。

“老头儿，做人别他娘的太过分，小丫头如此求你了，难道你还要人家跪下来不成？”又是拉仇恨的黑衣老人忍不住对着雪中天开火了：“这个孩子别说你喜欢，老头子我也喜欢得紧，你一起过来吧，我们也算是斗了几十年了，看在你教导了这孩子的份上，我们也不跟你计较了。大家化敌为友如何？我们一起教导一下这个小家伙。嘿嘿嘿，说不定将来，啧啧啧。”老人一脸的赞叹不已。

“爷爷你就答应了好不好，等到了娘的彩虹谷我一定让你三子，然后答应你在一个月之内琴技达到你的要求。”雪清月童言无忌，这一番爆料只听得所有人惊讶不已，雪中天嘴角忍不住抽搐，心里面暗骂，却是无可赖何。

“什么？小家伙你要让他三子？”黑衣老人继续拉仇恨大业：“哈哈哈，雪中天！你的老脸这一次算是丢完了，一点点都没有了。嘿嘿嘿。这小丫头片子，你这个儿子确实长脸。嘿嘿嘿，我老人家真是喜欢。哈哈哈。”

“他妈的，刘黑水老子和你单挑，你妹的。”雪中天真的暴走了，有这么损人的么。刷的一声长剑在手，就要和黑衣老人刘黑水开火放对。

“单挑就单挑，怕你啊。老子不是吓大的。”刘黑水也是大喝一声，长枪一抖就要开始冲锋陷阵。

“爷爷不要。”雪清月心里面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抓住雪中天的手。

这两边现在都是自己人，真要开火厮杀起来，一个弄不好伤了谁都不好。

“刘叔叔不要。”欧阳茹心里也怕这两人真的厮杀，那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儿子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到时候自己母子俩人都免不了愧疚。

“哼，今天是清儿母子相逢的大好日子，老子我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真以为我老人家不会杀人么？”雪中天粗口不绝于耳，明显不想善罢甘休。

“你奶奶的，吓唬我啊！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哼。”明显受到雪中天影响，说话也是粗口连绵。浑没有先前老夫老夫的风度。

“两位爷爷你们好粗鲁呢。”雪清月揭短。四周瞬间寂静无声，连飘雪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无耻之徒。为老不尊。”刘黑水先开火，一来就倒打一耙，好似他没有爆粗口一样：“居然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你自己难道又好到哪里去了？还说我为老不尊？你自己呢？”雪中天反唇相讥。

“我是看你不顺眼，实在是忍不住才这样的，那跟你这样威胁别人不同。”刘黑水辩解道。

“你自己呢？还好意思说？”雪中天又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狠狠不已：“小丫头，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老人家有条件。”

转过头来不看刘黑水，眼不见心不烦。

“前辈请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我绝对不会推辞。”欧阳茹见状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