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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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始有终

“嘻嘻，小弟弟你看看，姐姐可不是好惹的呢，你现在这不是到了人家的身边来了么？嘻嘻。”众人激斗之中，欧阳茹芊芊玉手犹如花枝轻颤，在刀光剑影之中寻找了一个空隙，一把就将雪清月抓了过来。

众人惊讶不已。而雪中天则是心里面震惊，欲要强夺雪清月，可是这又谈何容易？欧阳茹一击即中，当即飘然远退，其他人不用怎么交代也知道上前猛攻，以便阻止雪中天救人。

“雪老头，要不然现在咱们还是来做做交易吧，打打杀杀的太没有意思了。反正短时间又杀不死，你说是不是？”又是那个黑衣老人首先提出建议。其他人把雪中天逼退以后也一起站到了欧阳茹的前面，把她护在其中，当然不是怕她受到伤害，而是要一起阻止雪中天救人。

“放开我的手。”雪清月被欧阳茹抓在手中，忍不住一边大呼小叫的，一边又激烈挣扎，“嘶”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放开我的手！”衣服被撕破，雪清月忍不住更加怒吼。其他人听见了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欧阳茹不会控制不住的。

“孩子，你的右边肩膀上面，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朵花？”欧阳茹颤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说话都不利索，这样子和她平时的性格不大一样。

其他人也奇怪的转过头来看着纠缠不清的两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询问的神色。除了雪中天面不改色以外。

“你管我，放开我的手。”雪清月继续发火：“真是一帮土匪，不知所谓。统统给我滚开。”他彻底爆发了。只是一个欧阳茹他都摆不脱，更何况说什么统统都滚，那也只不过是无可奈何的发泄罢了。

不过欧阳茹可没有放开他的手，相反的玉手轻挥，一下子就制住雪清月的苦苦挣扎，然后嗤的一声，将他的上衣扯了下来，露出了洁白娇嫩的身体，也不管他冷的瑟瑟发抖，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右边肩膀仔细观看，一双芊芊玉手轻轻抚摸着雪清月的右边肩膀，鼻孔里面的呼吸也是越来越粗重，接着一声痛苦**的声音传来，这个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之一已经泪流满面，当众哭泣不已。

“我的乖儿子，娘想的你好苦啊！呜呜呜。”欧阳茹先前的云淡风轻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不顾形象的悲泣。她一把将雪清月搂在怀里，不断的亲吻着他已经冷的白里透红的脸颊，双手再也不松开半点，好似一松开双手，他又会再一次的离自己而去一样。这一声伤心的呼唤，震撼了在场所有人，旁边的九个大人什么表情都有。有同情，有惊讶，有迷茫等等。

但是最迷茫与惊讶的人莫过于雪清月了，他从小就是被爷爷雪中天带大的，也不知道父母到底是谁。从小到大都漫无边际的幻想着父母的样子。当然也不止一次幻想着母亲的怀抱。忽然之间这一切都在欧阳茹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感受，一瞬间只觉得浑身无力，感觉着世界都变好了。

“什么？你是说你是我娘？”雪清月声音颤抖。有怀疑，也有兴奋。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突然间冒出来一个母亲，他心里面有茫然。生怕这是一个幻觉，再过一会儿又会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母亲。尽管不久以前还不喜欢她，但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是，我就是你娘啊，乖儿子。”欧阳茹一边伤心哭泣，一边不住的抚摸着雪清月的脸颊：“你想的娘好苦，想不到今天终于让娘找到你了，呜呜呜。

”娘……娘……雪清月一声声的呼唤着这个在梦里面不知道呼唤了多少次的称呼，仿佛要将失去的几年统统的叫回来。那泪流满面的表情，还有一声声动人肺腑的呼唤，让在场的人一个个也是心酸不已。浑忘了现在的生死仇杀。

“娘，我好想你。”雪清月忍不住痛哭出声：“娘你以前怎么就不要我了？”一边哭一边问。

“都怪娘不好，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简直是丧尽天良。从小就把你从娘身边偷偷的带走，都是怪娘没有好好照顾好你。”欧阳茹心里面自责不已。一边说一边顺手解开禁制住雪清月的手段。让他恢复自由。

雪清月再也忍不住，一得自由就扑了上去，紧紧的搂住了母亲的脖子。依恋之情，尽显无疑。

“各位掌门。”欧阳茹再怎么说，毕竟也是一个女强人，母子相认的激动并没有让她忘记正事，她抹了抹眼泪，抱着雪清月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今天的事情暂时到此为止吧，玄霜神剑以后再说。”

“恭喜欧阳掌门母子相认，在下自当遵从。”一个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当即就笑着答应：“不过作为补偿，今天欧阳掌门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大家都品尝一下彩虹谷的雪莲圣酿吧。”

“恩，我看行。”黑衣老人一脸希冀的神色，也是立刻同意。包括其它的人也都是微微点头，只是没有说话而已。

“各位掌门肯赏光品尝我彩虹谷的雪莲圣酿，那是小女子的荣幸，彩虹谷上下都倍感荣宠，”说完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雪中天道：“前辈，小女子多谢你这些年来替我照顾我的儿子，不知道现在前辈有没有空，如果前辈不嫌弃的话，小女子想请你一起前去晚辈的彩虹谷一叙，不知道前辈可肯赏脸。”关于儿子无缘无故离开自己的这件事情，她不用去猜，就知道和雪中天肯定有关系，所以想将他请入彩虹谷，真相如何到时候再说吧，只要去了彩虹谷到时候也不怕他就跑了。

“爷爷，你也一起去好不好？”雪清月也转过头来，看着雪中天说道。

“哼，老头子没有空。”雪中天不怎么给面子：“我还有事情要去忙。不过至于这个孩子嘛，现在你可不能够带走。

”什么！……欧阳茹满脸露出的，全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知道前辈还有什么指教，小儿离开我身边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又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所以现在对晚辈来说，无论如何他肯定都是要和我在一起的，还请前辈收回这个不情之请。”再怎么说，现在真相还没有清楚之前，也不能够就和雪中天翻脸。

“唉，欧阳丫头。这孩子再让我教导一段时间吧，也算是我老人家和他的一段缘分，有始有终。”雪中天难得不以蔑视的姿态说了一句话。不过开口就叫九大门派的掌门小丫头，也算的是有点儿倚老卖老的意思了。只不过现在的欧阳茹正沉浸在幸福之中，所以也没有太怎么去计较。只是抱着怀里的雪清月沉吟不语。

“要不然前辈就和我们大家一起去彩虹谷吧，你看怎么样？一来晚辈可以多多感谢前辈对小儿以前的照顾之恩，再者小儿也可以常常的像你的后辈一样侍奉前辈左右，只是不知道前辈以为如何？”欧阳茹说得客气不已，可是就是不松口答应让他带走自己的儿子。开什么玩笑，自己母子失散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才得以相见，想再让她离开自己的儿子，那是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只不过话还是说得比较客气的，显出了一个掌门人应该有的风范而已。

“请恕我老人家直言。”雪中天冷哼一声说道：“小丫头你确定他真的就是你失散儿子？”

“看前辈说得真是。”欧阳茹心里已经很是不悦，不过到底还是没有生气：“我的儿子我自己当然可以确定，前辈请看小儿右边肩膀上的这一朵花，那是很少见的冰山雪莲，当初我们圣地大比的时候，晚辈和他爹爹第一次认识，好不容易在青云拍卖场得到的一株草药，现在冰山雪莲还在我彩虹谷药园里面呢。”说到这里，欧阳茹轻轻抚摸着雪清月的脸，又爱怜横溢的亲了亲他：“后来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晚辈无聊，就在他的右边肩膀上面刺了一朵冰山雪莲。”其实当时是因为她丈夫没有在身边，欧阳茹心里思念爱人，情难自禁，所以才会在儿子肩头刺出了这么一朵冰山雪莲，以遣相思之苦。不过这种事情，她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话说到这里，众人也就相信了，没有人会再怀疑。再说那朵白里透红的冰山雪莲可假不了。

“哼，我老人家一生难得想要教导一个孩子，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啰嗦？”雪中天冷哼一声道：“他虽然是你的孩子，不过我老人家已经辛苦教导了这么多年，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难道你是真的不想答应我么？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这……

欧阳茹心里面愕然不已，这强横霸道道理似通非通，让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想到这个雪中天一生亦正亦邪，自己现在无端端得罪他实在不是上策，若非是情非得已，天下武者不会有人想要和他闹到不痛快。可是要拒绝又不好，心里面更加不愿意再让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关系到自己的儿子，常言道关心则乱，如今这个问题真正让自己面临的时候，这个彩虹谷的掌门不由得愣在那里，这时候才真正的了解什么叫做心乱如麻。

“雪中天，你三十年前强夺了别人的玄霜神剑，三十年后的今天你又要强夺别人的孩子么？嘿嘿，你虽然很强，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分，否则你真以为这天下没有人能够制得了你？”黑衣老人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说话渐渐大声起来。“哼。我老人家纵横四海，平生所向无惧，又岂会怕你们什么九大门派的土鸡瓦狗不成？”雪中天见他如此，心里也慢慢的来了火气，说话也没有了刚刚和欧阳茹那样平和态度。

“你这个孤魂野鬼还好意思在这里啰哩啰嗦？你要是真的很牛的话，也不会这样强抢人家的孩子了。”老人很生气的样子对着雪中天咆哮。

“说了你也不懂。”雪中天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我这是和她商量孩子的问题，又有你什么事了，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别把我惹急了，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还没有说你强夺玄霜神剑的事情呢。”黑衣老人也不买账：“你就忙着威胁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