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姓秦有罪

紫箜箜道：“7柄神剑是七国守城的绝对武力，只要有神剑在，任何一国都不可能凭借武力攻破对方王宫。神剑就是一种绝对安全的保障。可现在，随着仙人的飞升，神剑的法力消失，约束力不在，倘若七国中有谁发现神剑失效，七国的均衡已被打破，必然会有人挑起战争彼此攻伐，到时七国天下大乱，七国之民不再信仰七国之神，不再相信七国之神，不再惧怕七国之神。一定会有人攻上金殿，届时他们会发现，原来是七国里身份最低贱和卑微的云间壁虎在冒充七国之神，你想啊，你焉有命在！”她字字铿锵，透出丝丝恐吓。

我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惧道：“好啊，七国乱是我乐意见到的，乱世出枭雄，乱我才有机会浑水摸鱼，才有机会下手统一。”

红玲珑“啧啧”两声道：“你别闹了！蓝茜昨晚说你是疯子，我现在也觉得你是，从云间壁虎变成七国之神，睡过一个祭侍妾，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啦。赤宝城守护七国300年，睡过300个祭侍妾，也没说要统一七国，是他自己建立的七国，为什么要去打破格局，统一七国。”

我再次严肃问道：“红玲珑、紫箜箜，你们承认我是新一任的七国之神、你们的主人吗？”

红紫彼此一瞧齐齐点头。

我再问道：“那我说的话对你们而言是不是命令，是不是必须遵循？”

两女默认。

我道：“那就好，我现在正式命令你们协助我完成七国统一大业，不得违抗！”

红玲珑和紫箜箜你瞧我、我瞧你，态度瞬间转变。

红玲珑道：“那好吧，反正我们无聊了300年，你要折腾就陪你折腾，要乱就乱、要作就作，越乱越好，最好能重现300年前八国之乱时的局面，那才叫有趣。”

紫箜箜接茬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要统一就不得不面对血雨腥风、血流成河的场面，你杀过人吗？喜欢杀人吗？我很喜欢杀人，最好你也喜欢，杀得人越多越好。”

我苦笑道：“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帮助，红要越乱越好，紫要我杀人越多越好，有没有实际一点的建议？”

两女齐齐抬手指向屏风，红玲珑道：“对你最实际的帮助就是书架上的300年七国混乱史，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你只有先了解七国，才能覆灭七国，统一七国。”

我奇道：“混乱史？”

紫箜箜弯眉一挑道：“300年无外患，七国间无法彼此攻伐，那就剩内斗啦。七国王权表面上世袭更替，暗地里谋权篡位，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太多太多，哪座王宫没有被鲜血洗刷过，有些事无法载入正史，或者被严重篡改。幸好我俩无聊，赤宝城比我们更无聊，热衷挖掘真相并如实记录。我就告诉你一件事，300年来，七国中真正传承300年纯正王室血统的国王只有2位，其余5王的血统早就乱成一锅粥，有些人心里明白，有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开国之王的种。”

我满意地点头，心道：读史明鉴，只有掌握别人的秘密才能控制他，赤宝城留下的七国混乱史、八卦数据库是我有利的武器之一。

紫箜箜道：“我们答应帮你，你也必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我顿时警惕道：“什么条件？要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答应。”

紫箜箜冲我一眨眼道：“你有，昨晚我们验证过了。”

我猛地就预感到什么，昨晚除了蓝茜我什么也没干。

红玲珑道：“无论你下山去哪里野，或者去哪国谋夺别人的王位，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你必须回到金殿陪我们修炼，初一你是我的，十五你是紫箜箜的。”

我明知故问道：“修炼什么？”

红玲珑张大眼睛道：“阴阳双修啊，就像昨晚你和蓝茜那样上床修，这也是我们和赤宝城例行300年的功课。不过昨晚你们那叫什么，简直是在彼此糟蹋，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我差点没笑出来，赶紧点头道：“是是，我初一、十五一定回来陪你们阴阳双修，我都有些迫不及待。”

红玲珑和紫箜箜彼此点点头，应该是达成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我有些忐忑不安，从两人不知道我的任务开始，已感觉到她们助手的工作似乎是我硬逼着她们干得，而非赤宝城事先关照好的。

红玲珑问道：“你叫什么呀？云间壁虎有名字吗？”

我脱口道：“我姓秦...”一出口就后悔，觉得还是隐藏真名比较好。

可就在我说出一个“秦”字之后，红玲珑、紫箜箜，甚至一言不发只是听我们说话的蓝茜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紫箜箜道：“你怎么可以姓秦，难道300年云间壁虎一直都姓秦？”

红玲珑道：“不是没有可能，也许是...是赤宝城特意安排，给老秦家留存一丝血脉。”

两人一惊一乍的眼神和语调好似又发现重大的秘密，赤宝城隐瞒她们的秘密。

我理直气壮地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姓秦？”

蓝茜先一步道：“因为七国没人敢姓秦！”

红玲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示意蓝茜继续说。

蓝茜道：“理由有简单，300年前八国之乱，七国之神诛灭西之国的秦氏，从此秦氏灭绝，不复存在，秦国故城变成七王陵。你说你姓秦，就等于告诉别人你是余孽后代，别说统一七国，下山就是找死。”

我道：“那我必须改个名字，不姓秦啦，我姓什么好？”

红玲珑萌萌地一甩头，她发间飞出一缕发丝，绕到屏风背后，将书案上的金漆彩绘三层妆奁卷过来，逐一拉开三层抽屉翻找道：“这是赤宝城的百宝箱，我记得他有一张下山用的名碟。”

我一听“百宝箱”不由就把脑袋凑过去，可看完太失望，下层有一副黄金面具，中层是三枚金币，上层是一张折叠的纸片。

红玲珑拿出纸片道：“就是它啦，你的身份名碟，以后下山出门行走就叫这个名字。”

我展开纸片一瞧，哭笑不得，就是手写的身份证，姓名：苏臻；出生：西北；职业：盐商。刻有“西北户籍所”的章，当然不会有照片，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指纹。

紫箜箜抓起我的左手，伸出一条吓死人的超长舌头，舌尖在我食指指尖一舔，摁押在之前的指纹上道：“行啦，雕虫小技。”

我眼睁睁地瞧着紫箜箜收回长舌头，就连一旁的蓝茜都看呆，这哪里像仙子，简直就是个长舌妇。

紫箜箜不以为然道：“继续，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没事的话就散，我和红玲珑分别住在左右配殿，我左她右，除了初一、十五你不许擅自进我们的配殿，明白吗？”

我点头道：“明白。”

红玲珑道：“蓝茜，你已经是祭侍妾，收拾金殿是你的事，一日一扫，霞云顶除草，别忘记，干活去吧。”两人说完，一左一右，飘着离开。

我略略叹了口气，总算和两位仙子理清思路。

蓝茜目光一扬盯着我道：“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暂时打算后天晚上下山，这两天我要先熟悉七国地图，了解一下七国的基本情况。干活的事你随便应付就行，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我布置给你的任务上，书架上的300年混乱史你可以参考。”

蓝茜瞪着我道：“你最好别露出什么破绽，一旦我认定你是为骗我而撒下统一七国的弥天大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红紫不许我杀你，我也可以跳下霞云顶自杀，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定让你这个冒牌的七国之神生不如死！”

我一边走向金殿外一边笑道：“我的西北女王陛下，你还是赶快收拾桌子吧。”说完径直走出金殿，急于想看看白天的霞云顶是如何模样，看看山下的七国是什么模样，可没想到金殿外好大的雾气，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多走几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蓝茜端着盘子从我身旁走过，我跟着她看见一间类似厨房的石屋，原来霞云顶上是有围墙的，沿着围墙绕一圈，在八个方向上均竖着一盏琉璃灯，除此再无别的发现，霞云顶的面积大约有三之二个足球场那么大，金殿占据80%面积。转罢回到金殿外，我叹了口气，但愿明天有个好天气。

回到屏风后，我坐在床榻上抬头看七国全图，还是先从熟悉地图开始，才看了几眼就听见脚步声，蓝茜从云顶天台的螺旋楼梯下来，应该是去看过赤宝城的肉身，红玲珑随口说的话她句句入耳，非要亲眼看到尸体才死心。她走到书案前，放下一件东西，故意发出声音引起我的注意，是一枚大号的戒指，之前一直戴在赤宝城的手上。

我问道：“这是什么戒指？”

蓝茜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赫赫有名的‘七国戒印’，七国之神神权的象征，盖有此印的文书就是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