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关于婚事，以离笙自然没有那么早告诉皇上，一是怕有疑问不好回答，而是樱妃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要娶颜莜沫为妻，而且是非娶不可，那么就是免不了要引起一些事来。

就像现在……

“三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操办天泽的婚事？”柳月樱此刻哪有了平常温婉镇定的模样，质问的语气更是气势汹汹。

以离笙坐在凳子上，十分休闲的抿了一口丫鬟刚刚泡好的碧螺春，赞不绝口，“这茶甚是好喝，不知樱妃娘娘可要来上一盏？”

“三王爷，在我面前你就把你那玩世不恭的样子给收起来吧！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碧螺春，平常喝习惯了的茶，不过此刻品味起来却与众不同。大抵是因为心态不同~

比起柳月樱，以离笙那表现真是叫从容镇定:“柳月樱，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当初的偷梁换柱，怎么现在你也知道怕了？”

他眉眼稍稍一挑，不怒而威。

“你竟然全都知道？”柳月樱看着他俨然震惊到了的模样。

“难道你忘了青鱼居士是本王的义父？”

柳月樱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青鱼居士是以离笙的义父，那这件事就不奇怪了:“那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本宫！”

“揭穿还能看两天后的那场婚宴吗？”以离笙笑眯眯的质问道。

“你！”柳月樱气的心里打了个巴子，好半天才顺过来气:“原来这件事你们早就有预谋的，告诉我沫儿会受到诅咒，却没告诉我天泽会变得痴傻！”

以离笙皱眉:“本王的义父虽然本事大，但并不代表没有算错的时候，与其说怪本王义父，倒不如怪樱妃娘娘顾虑太多，胆子太小，倒不如说是天意弄人，命中注定该有此劫！”

“你是他的义子，自然会替他说好话。不过本宫在这奉劝你一句，这件事虽然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但是希望离王以后不要在插手此事。天泽还请离王日后少来找他。”柳月樱警告道。

不过对于她的警告，以离笙只当是耳边言语，换句话说，他怎么可能会听柳月樱的话。

“不过本王倒是很好奇，颜莜沫跟以天泽你到底更疼谁一点？”

柳月樱清淡的回答:“沫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天泽是我养育了多年的儿子，若说疼爱，自然是不会偏向哪一个。”

以离笙轻蔑的笑着:“真的是这样吗？颜莜沫可是一个错误的孩子，不知谁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这个孩子的出生是个错误，她的出生只能给我的未来带来影响！”

“你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你樱妃娘娘如此聪明的一个人难道不懂？外界传闻你柳月樱贤良淑德，却不知你为了现在这个位置竟然舍弃自己的女儿；外界传闻你柳月樱不愧是大家闺秀，落落大方，却是为了现在这个位置残害无数生命。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父皇，却偷梁换柱将来以继承皇位！”以离笙字字如利箭刺在柳月樱的心口。

如果不是当上这皇帝的女人，她又怎么会害了那些跟她历经过生死的姐妹，如果不是当上这皇帝的女人，她又怎么会为了保命，而冒偷梁换柱这么大的风险。

可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当初的自私也好，自利也罢，如今都是挽回不了的事实了。

以离笙看着柳月樱的表现，只是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了起来:“说你对颜莜沫的爱，倒不如说成是一种愧疚，更是一种可以在你失了势时作为要挟的把柄，毕竟再怎么样她也是“沐乐”王朝的公主，恐怕颜丞相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以为颜莜沫是你与他的女儿吧？”

“你不要在说了！”柳月樱愤怒的吼着，可以想象此刻她已经完全失了控，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道不可示人的伤疤，而以离笙偏偏当起了这个揭露伤疤的人。

没错，以离笙说这些就是为了让她感到害怕，只有这样，才能一切按照他铺的路来走。

“本王知道，你跟颜丞相都是聪明了一世却糊涂了一时，而这一时却成了永远逆转不了的局面，樱妃娘娘，难道你就不怕颜莜沫那天若是知道你是她的亲娘，而且还是那么的残忍，她会怎么办？”

“你胡说！”嘴上说着反驳的话，内心是极为恐惧的，她颤抖的手指着以离笙:“这事本宫不说自然不会有人说的。你离王爷最起码也不会卑鄙小人吧！”

以离笙笑着说，“本王自然不是什么卑鄙小人，只是世事难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难道樱妃娘娘没听说过？”

讥讽的笑了笑，他便对一直在暗中观看这一切的默殇喊道:“默殇，送客！”

一直躲在暗中观看的默殇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不会被主人看到，可是以离笙这一句话却让他当时就打了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走到柳月樱身边:“樱妃娘娘走吧！”

柳月樱面上还是一副担忧的神色。

送走了樱妃，默殇才暗自感叹，能用一张嘴就将一向镇定的柳月樱弄成这个样子，恐怕也只有主人了。

对，主人……他刚才偷听，要赶紧去请罚才行，可是等他在跑到刚才的地方时，主人却没在了。难道主人改邪从善，不罚他了！

那真是太好了，默殇喜滋滋的想着。

话说，默殇你真的以为你家主人有那么善良？！

沫儿一脸苦瓜相，坐在桌子前，一向热爱美食的她，此刻面对这丰盛美味的饭却丝毫提不起来精神。

沫儿做昨天中午以离笙从丞相府出去到今天都没好好吃过饭了，不过别误会，跟以离笙没有什么关系，跟他说的那件婚事有关系。

这时，却迎面来了几个人，沫儿看了一眼就确认了，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府的几位小姐。

她们来做什么？沫儿疑问了一下，内心就恢复了平静，都这个时候了，再弄啥也没什么意思了。

“啧啧啧。”颜流水坐在了桌子前，看着沫儿的样子，“我说颜莜沫啊，不就是嫁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你看看你连一向最爱的美食都不热衷了。”

无论是古代的颜莜沫还是沫儿，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吃货，不过吃货有概念，像沫儿这种吃货，若是厨艺精湛的话都可以去当厨师了。

而颜莜沫只是喜欢吃美食而已，不过也算吃货。

“三姐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颜倾水指责的看了眼颜流水“咯咯”笑道:“我想六妹呐肯定是因为要成婚了高兴的郁闷呢。”

她这话一出口，成功得来了颜流水和颜倾荷的白眼，包括丫鬟们的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