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继续用刑

哗啦两声，水悠凝被悬空吊起来，她看着面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心中冷若寒冰。程墨烈啊程墨烈，你竟然派你的妻子来审问我，女人最好难为女人，你是觉得对我的摧残还不够么……

贺谦站在一旁急的额头冒汗，王妃要是让王后给整个半死，这天狱间的所有人的脑袋都承受不了陛下的恼怒啊。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水悠凝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腕被铁条勒的生疼，她清楚的看到，这个王后的眼神里，根本不仅仅是对他夫君行刺的担心，更多的是对他纳妃的恼怒。此时此刻她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程墨烈，你这是故意让你的正宫来出气的吧。水悠凝不由得露出一丝释然的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如此。

这种笑，看在贺忆茹的眼里无疑是最大的嘲讽，她把拳头一攥吼道：“竟然无视本宫，来人，给我打，打到她开口说话为止！”

一旁的侍卫赶忙称了一声是，直接拿了天狱鞭抡圆了抽在了水悠凝的身体上。

“啊……”

只一下，水悠凝不得不开口。这天狱鞭都是浸过七七四十九天油的软鞭，鞭条细长黝黑，不用力气，只轻轻挥到身上就见血肉，何况是八尺大汉用了十分的力气呢。

只一下，破碎的衣服上被抽出一道血红的印子。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水悠凝脸色由青变白，刚刚从崩溃边缘拉回的神经又被身体的极度疼痛消散了。

“你是说她要求见孤？”程墨烈端着一杯清茗，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禀王上，奴才开窗之时，王妃是这么说的，而且王妃似乎已经濒临疯狂了！”

袁羽影心中一紧说：“陛下，普通壮汉在那天狱间里亦待不住十个时辰，现在已经快一天一夜了，臣恐怕在待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孤没有让她死，她就没有权利死！”程墨烈站了来，看了袁羽影一眼说：“那就跟孤去看看，这接近疯狂的女人，是不是还会嚷着要杀我！”

策马扬鞭，在宫殿之中驱驰而行，没有多久便到了天狱间。

没有来得及通报，程墨烈带人直接就走了进去，到了指定的牢房之中，发现狱门是打开的，再往里面一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人。

“这是怎么回事！”程墨烈面色沉郁的紧，“王妃到哪里去了！不要告诉我有人劫了天狱间，这根本不可能！”

一狱卒赶忙跪倒说：“回陛下，王妃被王后和贺大人带到偏厅了，王后说要亲自审问……”

“什么！”程墨烈猛然转身，杀人一般的目光刺向了守卒，一挥袍袖身形一抖就闪了出去。

袁羽影愕然，这位九离王从来没有在王宫中用过轻功的，不禁心中被扎的难受，这个九离王后不是善茬，落到她的手里，水悠凝你还有命可在么。

整整二十下天狱鞭，水悠凝已经昏死过去，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碎，露出红白相间的血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王后……她也太能挨着了吧，让奴婢三鞭子也挨不住的！”婢女不禁唏嘘，感觉浑身疼的厉害。

“越是如此，越证明这个女人的不简单！贺谦给我把她弄醒！”

贺谦硬着头皮让人把一桶冰水泼在了水悠凝的身上。

周身火辣辣的疼，水悠凝蹙蹙眉头挣开了沉重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贺忆茹。

“怎么样到底说不说，你承认了就会受一刀的痛快了！”

水悠凝累了，从到了这个世界直到现在，她所承受的东西根本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此刻身心具疲的她更说不出什么。

只要承认就可以离开这个充满暴虐的王宫，只要承认就可以少受这痛彻心骨的刑罚。

只是，她水悠凝就是不愿意，哪怕死她紧紧咬住了嘴唇，没有理由，她只觉得不想承认，绝对不想。

贺忆茹已经怒极，伸手扼住了水悠凝的下颚冷笑说：“如此惨白却依然美得动人，难怪陛下会纳你为妃，今日本宫就毁了你这张脸蛋，看你还有什么值得嚣张……”

话音一落，贺忆茹随手抽出了别在贺谦腰间的刀，横了刀刃就要往水悠凝的脸颊上抹去。

突然一个火红的身影闪过，程墨烈出现在贺忆茹的身后，甩掉刀身，随手一掌就把她打倒在地。

“王后！”婢女吓呆了赶忙去扶贺忆茹。

程墨烈转过身看到悬空吊着的水悠凝，几乎已经体无完肤，周身的血液和零碎的衣服和她那惨白如纸的面容，让程墨烈的眼睛瞬间血红了起来。

那心底流过的感情中，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痛，让程墨烈的心挣扎的把持不住。

“看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王妃松绑！”常封赶忙提醒一旁惊呆了的贺谦。

“是……”贺谦赶忙把王妃从吊架上放了下来。

落地的一瞬间，人已无骨，水悠凝直接倒在了程墨烈的怀中。

肌肤相碰的一瞬间，水悠凝疼的蹙眉，恨的揪心。

程墨烈感受到怀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比尸体还要冰冷，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怀中女人嘴角似有还无的笑容挡了回去。

“求你……让我死……”

再次昏厥了过去，程墨烈抱着她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过了倒在地上的贺忆茹。

欻拉一声，一脚提起地上的刀就往她胸前刺去。

“陛下不可！”袁羽影抓住了程墨烈的腿说：“王后终归是丞相的女儿，还是先救王妃要紧！”

噌，刀身划过贺谦侧身，左臂飞落。

“啊……”

喊叫声是贺忆茹发出，而断臂的贺谦忍住惊痛，终没有叫出一声。

程墨烈抱着水悠凝愤然而出，只留下了惊愕到极点的贺忆茹。

袁羽影愤恨的表情掠过贺忆茹的身影，迈步跨了出去，要不是多有顾虑，看到她惨烈的身躯时，袁羽影真想杀这女人千百次。

直接被抱回了王的寝宫，放到了龙榻上，水悠凝依旧昏迷不醒。

常封在门口急忙喊了一声：“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