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底细

蒋深说到这里，还用手臂撞了下正在生气的齐欣，“哎哎，你也别绷着脸了，不过是为了案子嘛，大不了你再让他给你买一件赔不是，不就得了？”

齐欣冷着脸瞪了蒋深，也不说话，坐到一旁去了。

秦征也走到齐欣身旁去，“别生气了，欣儿。”

齐欣也不看他，“你老实讲，这到底是为了探案准备的，还是为我买的？”

“确实是为你买的。”秦征说，“只是探案子我没拿着东西来，只好先这样试上一试，只是我不该瞒着你，即是送你的，应该先问你的意见，这是我的不是。”

某人能道歉，叫齐欣的气消了些，她转头瞥了眼身边的秦征，“你若是想办案，以后也不要拿着我来当幌子，难道不叫人心寒？”

“都是我的错。”

齐欣嘟着嘴，“我现在都怀疑那也不是真给我的买的，不过是哄我罢了。算了，我不想提了。”

齐欣绕过秦征走向蒋深这边，蒋深见二人还没和好，故意叹口气，“秦征，我也要说说你，你实在不该，明知道小齐那样开心。”

“我确实考虑不周。”

“那就想办法补救一下吧。”

秦征看看街口，“自然是要的。”

正在这时，从街口走过一个算命的先生，一面走着一面吆喝着算灵卦。

秦征看到那人后，马上站起身，对齐欣和蒋深说：“好了，得手了。”

蒋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什么得手了？”

秦征已经匆匆朝着刚刚的银楼而去，“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已经来了，齐欣怎么可能和蒋深在这里等他，两个人急忙跟了上去。

当秦征大步走进刚刚去的银楼时，银楼里的掌柜怔了下，“这位爷……”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征已经抬手将他整个人都提起来，银楼里的客人和伙计吓得尖叫连连，有客人已经退出银楼去，小伙计上前要帮忙，秦征喝道：“大理寺办案，哪个敢上前？！”

断喝住其他人，秦征望着脸憋得通红的掌柜，“我看我们要好好谈谈了。”

他说着，手一松，掌柜扑通落到地上。

齐欣再转回头去，银楼已被大理寺的人封住了，伙计和这里的客人都不许出去。

秦征暗中调集人手竟然这么快！

掌柜从地上爬起来，哆嗦成一团，“官爷饶命啊，官爷想问什么只管说便是！”

秦征转头看向门外，此时清扬已经走了进来，“大人，就在后院。”

“好，把他押着往后院去。”

清扬得了秦征的话，押着掌柜朝后面走去。

齐欣紧走两步来到秦征身边，低声对他说道：“你如此大张旗鼓的抓他，是早查了其他那几家小银楼了？”

见那人狐狸眼睛一闪，齐欣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这些他都能想到，那么那双翡翠耳环他怎会想不到？他不是又打什么主意呢吧？

齐欣正想着，秦征转回头看她，“你不要跟着进去了？”

齐欣连忙跟上秦征。

清扬押着那掌柜一直把人押到后面的一间房前，清扬推开大门，把掌柜推了进去。那掌柜被推进去后，惊恐的抬头看向多宝格。

只是一眼，掌柜就软倒在地上。

齐欣也看向那多宝格，只见多宝格最上面一格的盒子被打了开。

清扬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交到秦征手上，“大人，这就是上面的账目。”

秦征翻开看了几页，来到那掌柜面前，低头看他，“你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前几日，你这里收了几个金镯子，还有金锁。”

那掌柜低着头不说话，秦征也不用他回答，坐到一旁，又翻起账目来。

不多时，清扬再次进来，手上抱着几个匣子。清扬把匣子放到桌上，打开一个，将里面的东西给秦征看去。

匣子从齐欣面前拿过去，齐欣一眼看到其中还有秦征送自己那带回翡翠耳环。

秦征看了眼，转头望向掌柜，“你这里的许多东西，我并不想追查，但是有几样，我是必须要知晓的。说，这几个金镯子，是谁卖到你这的？”

那掌柜只瘫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秦征并没恼怒，只是慢慢的说了一句话：“你想好了，我如此大动静来到你这银楼里，不只是要拿赃物。你可以什么也不说，但是我们走之后，你这银楼在不在了已是两说，还也不是最可怕的，人在不在了，也是难说。”

掌柜的身子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到底要不要说，你自己想好了吧。我们走。”秦征说着站起身来，拿起那账目本子就朝外走。

齐欣算是全明白了，秦征只要一走，不管他说没说出去什么，掌柜出卖在他这里卖东西人的事就算落实了，掌柜的银楼固然开不下去，他的命也未必会在。

欲擒故纵算是让秦征玩明白了。

掌柜哪里敢让秦征走，他从地上爬起来，“官爷……您留步啊！”

秦征转回身来，“想好了？”

那掌柜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想……想好了。小人全说，全说啊，只求大人给小人指条明路，叫小人保了这条命在！”

“那是自然。”秦征重新坐回去，“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哪里人氏，这几样东西是谁放你这的？”

“小人名唤张春，今年三十九了，是京城人氏，这几样东西是……是一个叫许福的贼放到我这的。那许福的年纪看着也不到三十岁，他有个外号叫‘赛小燕’，就是说他手脚快，来去自如，去旁人家如同回自家一样。”

秦征望着掌柜张春，“许福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放在你这卖？”

张春点点头，“他……他在小人这卖了有几年东西了，也许还在别人那吧，但是大多在小人这里卖偷来之物。”

“刚刚听你所说，你对他是有所了解？”

张春吸吸鼻子，“也不算完全了解，小人知道他是京城之人，但是他家住在哪，小人从不知晓，他也不会说。小人只知道他总去一个叫红消馆的青楼里找乐子。”

秦征心中一一记下来，“好，你这里闹得如此大动静，你也不想出什么事吧？”

张春不住的摇头，“自然是不想。”

“那就好，我的人会留在你这里，为了保护你，你要如何做，你可明白了？”

“小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