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暗中买卖

“那倒也不必吧。”齐欣故意张大眼睛看秦征，“只要你行得正做得端，也不怕什么的。”

秦征倒笑了，握紧了齐欣的手，“你这也是吃醋了？”

“那怎么？就许你自己吃？”

秦征从腰间拿出一块帕子包，帕子包递到齐欣面前，“打开看看。”

齐欣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依言打开帕子包，只见里面是双翡翠耳环。

齐欣扬起脸来，“送我的？”

“自然。”

齐欣拿着看了又看，一旁的蒋深看了眼，“看着料子不错，秦大人是花了些银子的。”

齐欣虽不认得料子，听着也欢喜，她抬头对秦征说：“现在在外面，待回去了，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秦征一笑，“自然是好。不过，你先将东西放我这里，可好？”

齐欣也笑了，“放谁那里还有什么呢，反正都是我的。不过我就想，你为何没拿着盒子装着首饰？”

秦征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因为盒子有些大，不如帕子包起来放在腰间好些。欣儿，等回去了，我就帮你戴。”

蒋深将小眼睛一闭，“我说你俩注意些，别肆无忌惮的张扬着你俩的恩爱和势力好么？瞧瞧你们，动不动就要让谁没差事做，可显你俩是有关系了。瞧瞧，还拿出耳环来形容我们这些没定亲的人，真是的！”

齐欣和秦征都笑起来。

三人重新走进银楼。

秦征的产业里就有银楼，他对银楼也极熟悉。一进门，秦征就叫过来掌柜，“你们这里，小条可收？”

齐欣心里一惊，遇到这些事还要看秦征这厮出手，这些暗语黑话她和蒋深是一句也不懂。

掌柜打量着秦征的穿着，一时没摸清状况，他忙陪着笑脸道：“这位爷，您说的是什么，我不懂啊。”

秦征似笑非笑的望着掌柜，“要不然借一步说话？”

掌柜连忙将秦征让到后面，他一一看过蒋深和齐欣，才对秦征说：“这位爷刚刚所说的是什么，不防明说？”

秦征笑容淡了许多，“当着明人，也不必说暗话，小条，你这里收是不收？若是收，便说说如何收，若是不收，我们这就走。”

掌柜见秦征如此强势，略一沉吟，“可我见这位爷并未拿着东西来啊。而且，我也不知晓几位爷是谁介绍来的。”

“即是小条，必不好就这样拿出来了。不必说谁介绍来的，我只告诉你，必是有人说了你这里，我才能来的，而且如果不懂，我也不会说出来。”

掌柜也将笑容淡了去，“这位爷，没有货，我怎好说啊。”

齐欣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见那厮的手伸向腰间，将刚刚的手帕包拿了出来，他看也不看齐欣一眼，将帕子包打了开，还是那对耳环，齐欣再看去时，那人已经将耳环送到掌柜面前，“在这。”

掌柜拿起一只耳环仔细看了又看，“上等料的翡翠呢，我可方便问问这货的来路？”

秦征眯起了眼睛，尽显狐狸相，“掌柜难道不知晓，条都不许问出处的？”

掌柜呵呵笑了两声，“这位爷说得不错，好吧，我看这个不错。”

秦征追问道：“掌柜出多少？”

掌柜没说话，将手一伸，比出个六。秦征一见，用手将六挡了住，摆出个八的手势，掌柜一见皱眉想了想，又比出个七，那掌柜还说：“可是不能少了。”

秦征一笑，“就是七吧。”

掌柜折身回去拿出几锭银子，“七十两，都在这里呢。”

秦征笑了下，将银锭子揣起，那掌柜把耳环拿好收起，“那好，我就不送几位了，下次若是有生意，请再来这里。”

秦征答应一声，拉上还紧紧盯着耳环的齐欣，齐欣抬头看向秦征，当着掌柜不好明说，她只轻动着嘴唇，挤着几个字，“不是你就这样……卖了？”

“当然。若是遇到好的，下次再给你弄来便是。”

谁要你其他好的！

秦征说着，拉了下齐欣，齐欣那不甘的视线才收回。

秦征转头看向那掌柜，“内子舍不得。”

掌柜哈哈笑起来，“可以理解，小娘子一般都喜欢，下次吧，下次叫你家夫君再给你找更好的。”

找他奶奶腿的！

秦征拉着齐欣，叫了声蒋深，三人走了出来。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齐欣这才甩开秦征的手，叉腰指着他，“你个犊子，不是说送我的么？还说要给我试戴，怎么就送到银楼里去了？你居然敢哄我，我也傻乎乎的信你了，我真是个大傻帽！”

看着气极败坏的齐欣，秦征微微一笑，“只是暂时放到那里的，我们都是为了案子，到时候自然会拿回来的，别生气。”

“我呸！秦征你这大饼画得够圆啊！”

蒋深在此时比齐欣深明大义，他拦着气极的齐欣，“好了好了小齐，你总该给秦征一个机会分说分说吧。他并不像是那样说话当儿戏的人。”

齐欣瞪了一眼蒋深，“你是不是也要帮他？”

“嗨，我帮他什么啊，我只是帮理不帮亲！”蒋深说着看向秦征。

秦征借着这个机会说道：“我就是想把东西放到那里，暗中已经让人盯着那里，只等着一会儿，便去把东西拿回，我并没骗你，欣儿。”

“哼！”深受其害的齐欣表示不信。

“真的。”秦征的声音低了些，“只等一会儿，有消息了，我必然会把那耳环取回来送你的。只是刚刚也是着急，我也是借急了。”

齐欣把肩膀一抱，把头转向一旁，“拿回来我也不要了。”

蒋深晃着脑袋，“秦征你也是，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位姑奶奶，小齐一向睚眦必报。”

齐欣又瞪了蒋深一眼，蒋深就像没看到一样，他连声问秦征，“刚刚你说的小条是什么啊？是指耳环么？这些话是不是黑话？”

秦征点了点头，“他们这些卖赃物的人当然不能大张旗鼓的问收不收首饰，因为这些首饰要么是偷来，要么就是抢来的，根本上不得台面，所以才会有些暗语。小条就是指小件的赃物。”

蒋深又问：“那你怎么知晓这些暗语的？”他问完，自己又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对啊，你家就有银楼，你又是大理寺少卿，听这些暗语也听得许多了。”